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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鼎鑫稍作沉忖,眼中闪过一丝阴鹫:“今日邀请周翁过府一叙,我这准备一曲高山流水,看周翁是否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这长须老者正是永嘉县令杨鼎鑫,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面相瘦削,微显苍老的面容上蓄了长须,眼神中偶尔闪过几丝阴鹫。
“少爷莫急,老爷心头有数。”陈清扬微笑道,“这几年来周府登门拜访,孝敬老爷的银子加起来不过百十来两,作为本地首富,却如此爱惜银子,实在不通时务,老爷早有打算收拾周家了。”
杨鼎鑫哼了一个鼻音:“周翁在永嘉棋坛上虽说堪称泰山北斗,但周家说到底不过就是本地一个商户,这次棋王大赛本县命周府筹办,实是抬举了他!”
“你看看你,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招蜂惹蝶,欺负欺负别人也就算了,连被人打了黑棍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真是蠢材!”
“杨大人和陈师爷说道之时,卑职有个下属在旁伺候,听得清楚。”刘猛抱拳道。
杨鼎鑫能抢占这个位置,除了银子花得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外人所不知,当今新任内阁首辅翟鸾乃是杨鼎鑫的远亲,虽然出了五服,但名义上还是远房兄弟。
陈清扬低声道:“老爷,小的打听得清楚,说这乃是周家小儿的主意。老爷如此看得起周家,他们竟然借鸡生蛋,移祸江东,转嫁他人,怪不得又要老爷出席什么开幕式剪彩,还有什么闭幕式颁奖,原来不过是借虎皮拉大旗。”
“大人不是欲推荐周公子进入锦衣卫吗?”刘猛不解道,“如若有了锦衣卫身份,杨大人怕也是要掂量掂量!”
作为堂堂一方主官,要整治个把商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杨鼎鑫是出了名的爱财护短,这周源进贡颇少,心中早有了芥蒂,加之独子莫名其妙挨了黑棍,说不定还有周家有点牵连,自然要借题发挥。
说话的正是那位青年人,乃是杨鼎鑫膝下独子杨惟斌,二十出头,一身粉色长衫,发髻梳理得整整齐齐,身子骨单薄,下盘发虚,看起来是平日酒色过度,脸颊上还有几处尚未消除的青肿,格外显眼,不用说就是前日里被飞燕收拾的痕迹。
他乃是正德十四年三甲进士,算得上是科班出身,历任山东、浙江等地几个地方的县令,因三年前调任到这永嘉县城来任知县。
“周公子不愿意加入锦衣卫?”刘猛不相信的表情。
“这杨大人……吃相未免也太过难看!”刘猛附和道。
东侧则是一面硕大的牛皮鼓,所谓“鸣冤鼓”,供百姓喊冤报官之用,相传是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时候就传承下来的。西侧建有申明亭,这是明洪武五年,明太祖朱元璋诏令全国各县修建的,凡民间婚姻、田产、地基、斗殴等纠纷,须先在申明亭调解解决。
“什么?”谭如海皱皱眉头,“竟有这等事?”
县衙后院里,摆放了一套青石圆桌,配了四个鼓形石椅,一位着褐色便服的长须老者正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端着一盏香茗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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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着一位恭恭敬敬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位吊儿郎当的青年人。
“……”谭如海不答,想起前日周墨白兀自讨价还价的无耻嘴脸,嘴角微微抽搐。
周墨白利用江南棋王大赛的广告,轻易筹集了两万多两银子,这个消息迅速通过隐秘的渠道报到县丞谭如海的耳中,似乎先前笼罩在周家头顶上的阴霾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