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事的!”她急忙打断小丫鬟带哭腔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口气严肃得让人不容反驳,扫到小丫鬟惊诧的表情,她搪塞了一句:“我是来给少爷当冲喜新娘的,我都来了,少爷一定会没事的。”生怕小丫鬟不信,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也是病得说胡话,现在不也好好的,所以少爷一定会没事。”
顾夫人这才跪哭求顾老夫人出来主事,听晓了前因后果,顾老夫人差点没把顾夫人休出门。要知道顾连昭是他们顾家的独苗,要是有个差池,她都没脸去见顾家祖宗。
一方面急忙差人送信给外出的顾老爷,一方面继续往外找大夫,后来有人提了提说个顾家找个八字六合的童养媳来冲喜。换做平时,顾老夫人必定一口气就给回绝了,可是看着孙儿病得稀里糊涂,她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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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点,你这让大夫怎么看病。”声音轻缓温柔,语气却透着威严镇定,满室的仆人都不由得抿紧双唇,不敢出一丁点声响。
妙灵的话让她有些忐忑,心想着小霸王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竟然会让妙灵二话不说跪地求情。虽然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丈夫提不上感情,可想到关系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只因为心里正和新进门的姨娘怄气,并没把儿子的病记在心上,以为只是受了夜风,叮嘱丫鬟妈子煎药熬汤。未曾想,这三天五天病不见好,还开始说胡话,这才让她着急起来。
没想到小丫鬟会这么激动,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抽回手,退了一步。
“你带我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咱们能帮上什么忙。”
何大夫没有回答,只是沉思了许久,又换另一只手把脉,表情没有片刻松懈。
“何大夫……”顾夫人还想再问,被坐在身后的老妇人喝住了。
小丫鬟的眼泪说来就来,娇俏的小脸看上去楚楚动人,“你要是能救活少爷,妙灵愿为……少奶奶一辈子做牛做马!”一想到那半生能不去善音观,妙灵当下就认了主,哪怕对方是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女。
小丫鬟的话拉回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少爷又说胡话了,管家要所有人都到大院集中,就等老爷回来,要是少爷熬不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汇聚一处,一个须发苍白的老者坐在床边,一手按住伸出被子外的手腕,一手捋着垂到心口的胡须,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她使劲甩开小丫鬟的手,警惕地看着对方,“我是顾家的童养媳,不是顾家的丫鬟,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