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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钱或是不给钱耍赖，立刻拳脚伺候，不打你还惯着你！
这回不同，他发现地上挨揣的这货他熟悉，绿色的服装，绿书包挡住脑袋。
就听小圈里有人骂骂咧咧道：“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有往上跑的，有往下跑的，还有躲进旁边商店里的，还有跑了五六步站在一边观望的。
人群中一个年龄最大的四十来岁的汉子，边踢边说：“鸭子，把他书包拿下来，看看里面有没有钱。”
“好咧，大哥。”一公鸭嗓青年回应道。
三角兜呱叽呼到刀疤脸脸上，刀疤脸还没来得及捂脸，楚河的膝盖已经抬起，狠狠的顶到他裤裆上。
他想啊，“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花千把百块钱买个教训，醒悟一生，值！”
人群外，他大声喝道。
如果留心，每年在十月份的宁城会突然多出一帮算命的、乞讨的和摆象棋的人。
所以一般人无论是选红还是黑，都不会赢。
“小子算你识时务。”刀疤脸贴上楚河。
别废话，直接用拳头解决！
旁边还有一瞎眼女人，坐在板凳上拉着二胡。
人那，无论干啥都不容易。
所以你替他把损失给我们补上吧。”
如果下棋人输了，看场的会装作好心人陪他唠嗑，并送他送上车，打消他懊悔心理，或是报案的心理，如果输棋人想报警，看场的也第一时间知道，马上告诉同伙“风紧扯呼。”
“五百。”公鸭嗓说道。
妈蛋，欺负人超过了底线。
他们大多是六七个人一伙，分工明确，有摆棋的、有跟摆棋的下棋的托，还有俩鼓动围观者下棋的托，还有俩看着上下行道望风的，还有隐秘起来看场子的。
宁城车站后身的桥洞附近，迈搞桥，中央门旁，新街口过街天桥等地都有他们的足迹。
楚河急忙把手中火机塞给乞讨者，说声“不要了。”立马朝叶添龙跑了过去。
楚河对输钱者不同情也不生气，根本不会看一眼他们。
“五千是吧，靠近点我给你。”楚河举起三角兜对刀疤脸比划着说道。
话说回来，即便你赢了，能把钱赢到手吗？
然后是跟挨揍者讨价还价，赔钱还是滚蛋还是再揍，看讨价的结果再说。
从十几双大腿缝隙望进去，地面上趴着一个人，双手抱头身子佝偻成虾米状，任凭无数双大脚在他后背上踹来踹去。
楚河找准人群中老大，大手拍着岁数最大的汉子肩膀说道。
这些摆棋的也辛苦，一年间在祖国大江南北走个来回。
楚河翻翻衣兜，没有零钱，都是十块的，他抽出一张放进饭盒里。
那架势，既然你出头，也别想跑。
他右脸从眉梢到嘴角有一条长长刀疤，像蜈蚣似的狰狞可恶。
几人一边骂，一边用脚往圈里面踹。
楚河掏出火机准备给乞讨者点着烟。
他像死尸一样硬挺，也不吭声。
若是让你赢了，摆棋的六七个人一天吃啥喝啥？
想想又把兜里的半盒中华塞进要饭男人手里，“抽根烟歇歇。”
“给你五百，接住喽！”
而且往往都是三十步以后才能见和棋。
一般干这行的以东北人居多，他们工作地点大多选择车站附近，及省市重点三甲医院周围，还有城乡结合部的批发商场左右。
“识你妈个粪球！”
不是给个台阶就能下，喊声警察来了就立刻跑的一般流动摆棋团伙。
一身绿，想记不住都不可能，叶添龙！
汉子转过头，凶狠的眼珠瞪着楚河问道。
二人面前地面上摆着一个铝皮饭盒，饭盒里装着不少毛票和钢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