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麻烦车长一下,请您帮点小忙。”说着楚河将两盒中华塞到车长手中。
“韩洁啊,给你说个谜语猜吧。”
哦,韩洁现在是啥办法都没有了,所以楚河说啥是啥,人家能帮她把袜子换成钱,她岂能不干。
他道:“行,你去卖吧。”
“呵呵,车长不是卧铺的事?”楚河道。
如果列车启动,临时卧铺有空余,车长便可以把卧铺出售给其他旅客。
路过乘务员休息室,他朝乘务员要了一根钉子,信心满满的穿过一节又一节车厢,来到最后一节车厢,开始了卖袜子。
大领导和铁路干部不坐硬卧,早就提前订好了软卧。
见到手中是软包的中华,车长绷紧的脸松弛下来,露出笑容,“什么事啊,小伙子。”
楚河道:“你和乘警送上车的那女孩怎么回事我知道了,我想帮助她一下。”
“这是一百块钱,你数数。”他掏出一把五元、十元零抄递给韩洁。
他也不管女孩愿不愿意,自顾自说道:“一头带毛一头光,一捅一捅冒白浆……猜日常生活一动作。”
“哎呦,哥,没看出来你卖货也行啊,快坐下歇歇。”
“废话,把你书包借我使使。”楚河把叶添龙的绿书包挎到肩膀上,书包里塞上五十双袜子,满满蹬蹬。
“就在车上卖!”楚河道,起身从行李架上翻出那条中华烟,撕开包装拿出两盒放在茶几上。
“你们听我的好消息。”起身离座,向另一节车厢走去。
“你还会卖货?”
叶添龙和韩洁不约而同问道。
其实后世身穿铁路制服的袜子帮并不是铁路职工,他们大都是经过私人公司培训过后,每人花上上千块钱买的列车员制服,和一张可以到火车上卖货的出乘单。
叶添龙一脸诡笑。
俩人拌着嘴,三十分钟过去。
“你数出五十双袜子来,我到后面车厢卖卖试试。”
以便给有些临时上车的中小领导,或是关系户备用,一般关系户会在火车开车前三十分钟给车长打电话,预留硬卧。
“我再说一个,你来猜?”
“你上哪卖?”
“不听。”
“车长等等。”楚河起身,随后在车厢连接处叫住车长。
“呵呵,放心吧,一双至少卖两块,不会让你赔钱。”楚河安慰韩洁。
“韩美女,你这袜子一共多少双?”
车长手里掂着中华,有些不舍,但是又没有办法解决卧铺的问题。
“坏人,无耻!”韩洁啐道。
没有给好处还想坐卧铺的,那就公事公办,登记下来,慢慢排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