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楚河摆好骨雕,望着二肥冷笑问道:
楚河头都没抬,张嘴便道:二千!”
满以为注意力转移到了妹妹身上,可旁边老爸听出弦外音。
“咱们这骨雕哇,可以卖五块,也可以卖五十、五百,还可以卖五毛,这叫随心所欲、看人下菜碟!”
“楚河,马上要高考了,你可不能耽误学习,其他的事都是小事,考上大学才是大事。”
“贵!”
“家里有黑色的灯芯绒布吗,没有咱买去?”
“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受到楚河表扬的楚楚小脸一片阳光灿烂,开心极了。
“又要我猜!”
二肥想到楚河会出人意料,可还是没想到他竟如此狮子大开口。
楚父冲小屋骂了一句,然后咂巴咂吧嘴,“也是啊,为啥偏要把锅砸了后再卖呢?”
书包往脖子上一跨,道,“走吧,我已急不可耐赚钱了。”
照此算法每个树脂工艺品成本仅仅五分钱。
楚河依旧晃着巴掌,嘲笑道。
“啊?难道能五十?”二肥张着大嘴,眼珠睁得溜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说完,扯过棉被蒙到头上,不听随之而来的老爸训斥。
啥?
楚楚用小勺舀着留给她的早餐云吞,“好吃,哥,你好厉害呀,早晨又帮唐姨卖货了吧?”
二肥立刻改口,心道,“果真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姐夫啊!”
二肥猴急的表现让楚河发笑,“等等,还有后续工作要做。”
“早晨迟到老师没怪你?”
还没等楚河将挂件摆放齐整,就有一个老大娘好奇的走过来询问:
“他的脑袋是咋长的呢?”
楚河站了半小时桩,然后做早饭,叫醒楚楚吃过早饭后,楚楚上学,他赶去二肥家。
大娘和二肥都被价格吓了一跳。
“有,有一块我姐准备冬天做棉袄的布料。”
那就对了!
楚河到家。
楚河转身往家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叮嘱二肥道:“以后还是叫哥吧,现在叫姐夫早点,让你姐听到不找你算账也得找我算账。”
“黑!”
购买这一堆简单的材料,仅花费一百来元,照做出来的小挂件重量尺寸比较,这些材料大概能作出2000个树脂工艺品。
“贵吗?黑吗?”
“好。”楚河道:“拿出来当地摊布吧,还有再找几米细红绳,把砂纸、刻刀都装到书包里带上。”
反正楚河做的都有深意,一会卖货时就揭晓答案了。
半个小时后,楚河腋下夹着一张折叠桌,二肥肩跨书包,左右手各拎一个马扎,俩人离开宋家坐上公交。
不能和爸妈谈论学校的事情,不然他们没完没了的追问。
“别猜了,都错。”楚河见日头西斜,快到晚饭的时候了,为了不被宋瓷堵在家里,他不再逗二肥可,告诉他:
“是,是。”二肥应允。
见到儿子回来,楚母第一句话便问:“今天学习累不累,累了快到屋里躺一会,饭菜马上就做好了。”
楚河看着傻乎乎的二肥哈哈大笑。
“快说,还要干啥!”
她蹦跳着跑进厨房,让爸妈看看她买的白衬衫。
“又是五毛,又是五块、五十的,他到底要怎么个卖法?”
哎呦,我的娘唉,苦口婆心的轰炸楚河实在受不了。
老妈老爸正好都在,俩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做饭。
“好吃多吃点,吃饭也堵不住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楚河最怕让父母知道他不上学,连忙叉开话题。
宋瓷上学去了,唐思也忙活她的小店不在家。
“明天我下班买一斤牛肉回来,明晚咱家吃砂锅牛丸。”
倒换了两趟公交,俩人在古玩街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