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赔钱，要么打断他两条腿！”说话的是紧贴耗子身边，两米多高的彪形大汉。
吐了一口血沫，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就废了我！”
“今天听眼镜形容那小子模样，我怀疑他就是烧我西服的王八蛋。这两天卖货又欺负眼镜，致使我兄弟两天没赚到钱，我要他赔钱！”
楚河抬脚将他踹倒，晃动链条抽向另一名链条帮成员。
“别，我们认栽！”
是二肥。
“我还不满十八岁，犯罪后果轻。”他狡诈地冲着耗子笑道。
“让你再张狂两天。”
眼镜一马当先舞动链条，劈头盖脸往楚河脑袋上轮。
其他同学并不认识楚河，听二肥叫哥，便闪开通道让楚河来到二肥跟前。
二肥眼珠瞪得如铜铃，双手不知从哪摸来的两块半截板砖，紧紧地攥着，只要一言不合，便冲上去给耗子脑瓜开瓢。
嘶，疼，眼镜一顿，楚河手中链条挂着嗖嗖风声，抽到他胳膊上。
众目睽睽，二肥和几个小兄弟都见证，楚河勇猛地赤手挑战链条帮，并简单两脚拿下大平区头号打手大憨。
耗子勃然大怒，举起链条便要想楚河抽来。
都在社会上混，二肥认识此人，他叫大憨，力气大，头脑简单，打气架来不计后果。
“没意思，你把帮你卖货的那小子叫过来，让我认认。”耗子摇动手中的车链条，眯着小鼠眼冷冷说道。
说着他将手中的耗子，往砖墙上怼了两下，“醒醒，别装死尸，让你手下缴械投降，以后不准在从市场出现。”
“楚哥好。”
鲜红的血从手指缝内的鼻口里流了出来，彻底丧失战斗力。
二肥拍着黄毛肩膀头，对楚河说：“这是我的把兄弟黄茂，外号黄毛，有事尽管使唤。”
一张大肥脸愤怒的通红，对人多势众手持家伙的链条帮无畏无惧，回头招呼，“兄弟们，找家伙，往死里削他们！”
楚河一哈腰猛地从耗子腋下钻过，站到大憨面前，还不等大憨回过味，他抬起右脚一个撩阴脚踢到大憨裆部。
社会经验丰富的楚河清楚知道萧石没事了，中午萧石的父亲就会赶到学校，给老师赔礼道歉。
想到萧石暂时还不会离开学校，楚河按下继续收拾他的念头，离开学校坐上回家的公交。
也不知瘦小枯干，甚至有点猥琐的耗子，怎么就能笼络到一群比他身高马大的小青年。
他掏出身上的四十九块钱，让二肥贡献出五十，唤人到羊汤馆买了四大盆羊蝎子，两盘毛豆，一桶啤酒。
西服也破损成了马甲，运动服成了迷彩服，个个鼻青脸肿。
早上眼镜给我形容你小子模样，我还想没那么巧吧，嘿嘿，还真他妈的巧了！
耗子犹豫几秒，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我认栽，从今链条帮不踏入菜市场周边半步。”屈辱地点头同意。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二肥想拽住楚河，可是楚河快速越过他，来到以耗子为首的链条帮近前。
学生帮对面是一群有十五六个人的社会青年，一水的劣质西服打扮，手里一水的都拎着自行车链条，将胡同封堵严严实实。
“楚哥从今就是大平区的大耍啦！”
耗子向前半步，站到大憨和眼镜前头，撇嘴威胁道。
砰，砰！楚河连续顶了三下，才将鼻青脸肿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的耗子松开。
作为社会上混的痞子里，大耍算是定计较存在。
只要去医院包扎几下，缝几针，几天后这帮小子还是活蹦乱跳。
二肥一招手，把那个要踢耗子蛋蛋的一撮黄毛叫到近前，道，“叫楚哥。”
耗子脑袋嘭嘭磕到墙上，他晃了晃尖脑壳，清醒多了。
是不大耍，自己说了不算，也没有部门认证，但理论上跟那些明星之中的影帝，天后，天王了，这些头衔相似，都有一套默认的技术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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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来他是坏蛋里的人才！
多数扭打一起，掐脖子，拽耳朵，扣鼻眼，撕嘴巴，在地上滚来滚去。
“楚哥威武！”
“楚河哥，没想到你干架还这么利落，佩服，佩服。”二肥戳着手，满脸堆笑。
身上挂彩，臂膀被抽出一道道血条子的眼镜着急的叫了起来，首先告饶。
你抽我一下，我就抱住你，拳头往脸上招呼。
胡同口有一家生意不错的羊汤馆，刚到饭馆门口，便瞧见胡同口里堵着一群人。
“楚河哥，别过去，跟他们没理可讲。”
“对，至少陪两千。”眼镜在旁边咋咋呼呼。
半个小时后，车到站。
鼻口窜血。
一撮黄毛也眨眨眼睛，意思“我懂得。”
顿时，手臂皮肉翻滚，血流如注。
“楚河哥。”二肥听声回头唤道。
八个家伙今天被二肥叫出来帮买化工材料，现在没趁手家伙，一个个在路边捡起石头瓦块，往链条帮人群里砸。
楚河见二肥上来助战，腾出时间闪身来到耗子近前。
拍拍二肥的肩头道：“稍等片刻，我过去给他们讲讲道理。”
推杯换盏过后，一切都风轻云淡。
“楚哥，你打架真威猛，耗子那么多人你咋不怕呢？”黄毛拎着毛豆跟在楚河身边，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