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和桌上卖货差一层次。
楚河臭屁的显摆一下，又继续回忆顺口溜。
眼球经济。
所谓的磨刀器其实就是牙签盒大小，中间夹着一块小砂轮磨石的塑料圆柱体。
若是桃木材质，带上避邪功能的卖点，还能上点档次，身价倍增。
“现在不行喽，我在这卖了一年，市场都饱和了，如今一早只能卖二三个。”
楚河撵人了。
错了，用词不当，人家那不叫卖，叫表演艺术，是一种高雅、高贵的玩意。
一番唠嗑，楚河探听出老头生意的底细，一早晨顶多赚上五块六块。
“万里长城永不倒，看看咱的磨刀器好不好！”
行人一见，惊呼：“哎呀，手艺人！桃木，避邪。”
眼镜得意洋洋看着他俩路过自己摊位，心里为昨夜冥思苦想一晚想出来提前占位的办法，不由暗自得意。
只见楚河来到紧邻眼镜男的下一个卖马扎的摊位，招呼二肥把板车停在路中间，他笑着对着卖马扎的老头问道：
“算了，大爷，我不在乎三十块钱。您快走吧，给我腾地方，别耽误我赚钱就行了。”
“记住，一定要桃木的！”
一个五块钱的马扎抛除木料成本，仅能赚一块。
“往前走，往前站，离得远了看不见！”
“就因为这小子让我丢人现眼，赔钱没生意做。”
他越想越气，望着眯着眼睛，四平八稳踱着脚步向前走的楚河恨得咬牙切齿。
他嘴里嘟嘟囔囔，“什么东西一点都不结实，三十块钱都能买实木椅子了。”
许多摆地摊的都是像老头那样，一天赚个几块钱。
二肥哼哧哼哧卸货。
“只卸磨刀器就行了，菜刀留下两把，其余的搬回去，今天没时间卖菜刀。”楚河一边指挥二肥，一边回忆卖磨刀器的顺口溜。
“大妈，我黑嘛，我比窦娥还冤！”
咀子是行话里对扩音器的称呼，撂地必备的工具，也是后世人看卖货的是不是跑江湖的特征。
只能说是玩意，远远达不到工艺品水平。
明星卖的是面相和身体罢了。
不用出声，买卖自然成交。
“大爷，您的马扎又好又结实，一早晨能卖不少吧？”
把他打成筛子，蜂窝煤！
不过，他还是对二十块钱的租金钱斤斤计较。
“什么摊位费贵？”
老头是个实在人。
“咦，听你的意思，菜刀也会卖？”二肥抹了抹大脑门上的汗珠，歪脖问。
“是啊，六块，买俩给十块就行，结实着呢。”
楚河搬过一个马扎坐在上面，试试晃不晃荡，很稳、很结实。
如果捏面人的不是现捏现买，画糖画的不是现场画各种图形，他们能好卖？
即使在后世，出一次地摊赚几百的也是高人了。
“我的脸盆赔钱卖还叫黑？不就是没人家耐摔吗？再说以前我卖的不也是这东西吗，怎么如今就黑心了！”
“二肥，车推倒后面卸货。”
对眼里都是钱的二肥，楚河不理他，拉过马扎坐上面，开始撕磨刀器纸壳箱。
老人将马扎分成两垛捆绑好，然后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扁担，穿过两垛马扎，挑着它走了。
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今天的小钱钱还指望着楚河那，没遇见他这一早晨就白来了。
他说，“今天卖出去货的利润，我要分一半，另外三十块钱的摊位费算你的。”
老人如此大的年纪出来摆摊，一定是家里有难处，没难处老人不会去公园打太极，老干部活动中心打麻将？
明星走红地毯的透视装不也是要吸引眼球吗。
二肥点头同意。
老头说啥都不要多出来的二十块钱。
楚河挺直腰板，张嘴大喊，开始了开场白：
呵呵。
老人千恩万谢，一定要把那三十块钱还给楚河。
“错了！别怕贵，有多贵的摊位费就有多大的利润！”
产品摆在桌上和地上不一样，桌上人们随手就能拿到，方便，不用哈腰。地上一是不方便，二是视点低，人们不容易注意到。
卖货同明星在银幕里表演一样，最高境界都是为了吸引住人。
世上，一切表演都是为了推销私货的手段！
只不过，摆地摊的卖的是货。
老头一听这话，立马将剩余的几个马扎划拉到摊位后面，“小伙子，不耽误你赚钱了，地上的塑料布就留给你吧。”
尤其是位置比较好的地点，所以每到一个早市都要租人家的位置，次的十块钱，好的位置三十、五十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