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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九张试卷批改完毕，慕烟在主位上开口了：“请各位铸兵师，公布分数。”
冯标拍了拍吕征的肩膀，随即拿起慕芝的试卷，站起身宣布结果：
在铸兵实践中，铸兵学徒要铸造一件兽魂兵，共有三次机会。第一次就成功的，得五分；第二次成功的，得四分；如果拖到第三次才成功，就只能得三分。当然，如果铸兵学徒铸造出了一件“一阶上品”兽魂兵，不管他用了几次，都会直接获得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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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嫌，铸兵师不能批改自家学徒的试卷，这也是规矩。铸兵师联合会一共十二位一阶铸兵师，除去有事不在的两个，还剩十人。
那个叫柳画的学徒，拜谢过后，站回原位。
坐在主位上的慕烟摇头，吕征本身天赋就不高，又喜欢取巧走捷径，在讲究严谨细致的铸兵师考核中，是行不通的。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冯标慢吞吞地站起来，故作沉痛地对慕芝说道：“慕芝，你跟着胡风铸兵师，却染上了他喜好卖弄的坏毛病！你看看你的试卷，每一道题，都写出了两三种铸造方式，每一种都似是而非。比如这一题，‘试述调制青羽鹰兽血的过程’，你的第一种调制过程还算正确，但第二种调制过程就太离谱了，竟然用‘玄龟珠粉末’作为辅药！青羽鹰是风属性凶兽，玄龟珠粉末是土属性辅料，一旦混杂在一起，青羽鹰兽血定会出现板块状的凝结，此为大谬！又比如这一题……”
众人都没有异议。
“不敢，”萧崖微微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不过冯标铸兵师的水平，在下的确不敢恭维。”
慕芝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萧崖鼓励的目光下，向空地中央的座位上走去。
站在萧崖身边的慕芝低声说道：“费青在上次铸兵师考核中，就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只不过铸兵实践得分不高，才没有通过考核。这一年来，他一直跟随三号铸兵塔的‘鲍断’铸兵师观摩，应该很有希望晋阶。”
“彼此彼此，我也很好奇，你的一阶铸兵师徽章，是不是邵康大师顾念师徒情分，才给予你的。”萧崖针锋相对。
“只有五道题，每个题目最多几十个字便足够，这慕芝一直在不停地写，却是为何？”不少人注意到了慕芝的情况。
“嗯？胡风铸兵师，你难道对我的判卷不满？”冯标斜睨了萧崖一眼，“也对，说不定这些错误的东西，都是你教给慕芝的呢。”
慕烟拍了拍手，当即一名守卫抱着火漆密封的纸袋走上前来。
慕芝摇了摇头：“胡风铸兵师的知识很渊博，越是跟他学习，我越觉得自己懂得太少。这次考核，我并没有多少把握。”
在一阶铸兵师和学徒们的对面主座上，两个二阶铸兵师，邵康、慕烟同样端坐。在众人座位的前方，各自摆放着一座铸炉。
萧崖远远地扫了一眼试卷，发现上面只有五道问答题目。那么第一部分铸兵知识答卷的五分，应该是每题一分。
“十二号铸兵塔学徒，慕芝……两分。”
“当然能。”萧崖平静说道。
“肃静，现在开始发卷！”慕烟的声音响起，守卫打开封存着试卷的纸袋，将九张试卷，一一分发给九位铸兵学徒。在拿到试卷后，九名学徒的脸色各有不同。欣喜、惊愕、失落不一而足。
萧崖很淡然：“那又如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还敢颠倒黑白？”
一共九个铸兵学徒，在空地中央的座位上一字排开。慕芝的身旁，坐的正是吕征。
“慕芝表妹，这些天你跟着那小屁孩胡风，学到了多少？对这次考核，有没有把握？”吕征嘿嘿笑道。
慕芝写完最后一个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的试卷上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都让人有些眼花。反观其他八个学徒的试卷，有详有略，清清爽爽。
“三号铸兵塔学徒，费青，五分！”又一位一阶铸兵师捋着胡须，颇为满意地笑道，“五道题的答案都非常准确，看来是下了不少苦功。”
九个铸兵学徒，脸色都有些紧张地开始答题。铸兵师考核的两个步骤中，知识答卷相对简单一些，要尽量拿到足够的分数。第二个步骤是铸兵实践，相对就难得多。
冯标冷笑一声，提起朱笔，逐一审批慕芝的答卷，不再说话。
冯标心中得意之极，他絮絮叨叨地指出慕芝的谬误，心中却在打着小算盘：慕芝妹妹，经过这次教训，你应当知道胡风小子有多么不学无术了吧？跟随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