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见了眼前这幕,眼中全是冷色,丝毫不为所动。如今峨眉派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又兼有倚天剑和屠龙刀,林涛早已定计,要夺得武林至尊之位。
“那个姓夏的适才言道,司徒先生平生未有歹行,责备本派静空师太滥伤无辜。众位英雄复又群相鼓噪,似有不满本派之意。
“贫尼倒要请教,咱们今日比武较量,是否先得查明各人的品行德性?大圣大贤,那才是千万伤害不得,穷凶极恶之辈,就不妨任意屠杀?”
不过这上位的手段也很有讲究,若是一味靠声望、靠大势让群雄屈服,虽然也能成事,但大多数人只怕都会心生鬼胎,来个貌合神离,最后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这种至尊可不是林涛想要的。
当下接着说道:“若说这屠龙刀是有德者居之,咱们何必再提‘比武较量’四字?不如大家齐赴山东,去到曲阜大成先圣孔夫子的文庙之中,恭请孔圣人的后代收下。但若说到这个‘武’字,较量之际只顾生死胜败,恐怕顾不得对方是‘无辜’还是‘有辜’了。”
群雄与峨嵋弟子数千道目光,一齐望向林涛,却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向静空缓缓点了点头。
群雄一时语塞,均觉她的话倒也并非无理。
不过也不能任由名声恶化,峨眉正道魁首的名号还是很值钱的。故而林涛略一思索,便低头在静虚耳边说了几句。
。众人凝神一望,正是光明左使杨逍!
哪知这静空也是倔强,看周颠和说不得在那手舞足蹈,不禁冷哼了两声。左手一翻竟是同时掷出四枚霹雳雷火弹。刚刚出手,便立刻双手齐出,又射出了八枚霹雳雷火弹。
静虚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广场正中,朗声说道:“今日群雄相聚,原不是诗酒风流之会,前来调琴鼓瑟,论文联句。既然动到兵刃拳脚,那就保不定死伤。”
只见杨逍朝着群雄一拜,豪气说道:“如今峨眉派仗着火器之力连杀我明教周颠和说不得大师,此仇不共戴天。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两派了却此个恩怨!”
这一下却是犯了众怒,群雄尽皆鼓噪。只不过谁也不敢走近,只是站在自己木棚中,隔得远远地说话,生怕对方将霸气无双的霹雳雷火弹掷将过来。
群雄中便有人说道:“不错,刀枪无眼,咱们原就说过不能寻仇报复。”
静虚见群雄表情,便知这招有效,不禁暗暗佩服林涛的心智,只三言两语便将颓势一下扭转过来。
周颠挥动衣袖,卷起猎猎劲风,一下子便让霹雳雷火弹偏离了方向。说不得也甩开身后的大口袋,一下将霹雳雷火珠罩在其中,向旁边甩去。
周颠和说不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奔到夏胄的尸身之前,跪地拜倒。说不得道:“夏老英雄,我二人不知你英雄仁义,平日多有贬低,好教我兄弟羞愧无地。”
嘭嘭两声巨响过去,静空手中霹雳雷火弹再次射出,夏胄的胸口和小腹各炸了一洞,衣衫着火。但他极其倔强,虽已气绝,身子兀自直立不倒,手中也仍抱着司徒千钟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