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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诧异道：“我这样，像道士吗？”
于是，连她们的父母都被瞒在了鼓里，倪薇冒充姐姐去上大学，倪欣则顶着倪薇的名字，称要去打工供姐姐上学。在父母欣慰的笑容中，两姐妹结伴来到了这个城市，因为倪欣的主动牺牲，倪薇似乎对姐姐的印象似乎也改观了一点，对于倪欣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苏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最后的时候，你其实能救倪欣的吧？”
鹿容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咳了一声道：“这个不重要，不谈了。”
倪欣对自己的妹妹掏心掏肺，可以说是用全身心来爱妹妹，但倪薇却毫不领情，她觉得，倪欣只是在利用对妹妹的照顾，来彰显她自己的善良品格罢了，是伪善。
“记得就好，你被领养之后，韩老师就带着我一起离开了孤儿院。你一定想不到，其实韩老师是从古流传至今的，一个驱魔门派的唯一传人，我就是在那时候拜入他的门下，学习驱魔。”鹿容说道。
“这世上除了人，还生活着很多超自然的生物，具体你现在也没必要知道，反正所有的妖灵鬼精怪，都是我们的业务范围内。”鹿容道，“当然了，这项工作既危险又累，还没人给你发工钱，入行需谨慎。我们驱魔人做事，全凭一颗除魔卫道之心。”
“来杯黑咖啡，谢谢。”苏砚没理鹿容，沉着脸自己要了一杯。
两姐妹无论是谁在用倪欣的身份时，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的家庭情况，所以“倪薇”这个近乎不存在的人，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再加上那个男朋友恰好有了新欢，众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倪欣是自杀。
倪欣用天生的人格魅力建立起了优厚的人际基础，而倪薇只需要演演戏，就可以享受到自己从小到大，从未得到过的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还是这种姿势适合我……”鹿容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详细和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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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上得很快，苏砚喝了一口，问道：“说吧！”
一进餐厅，就见鹿容坐在窗边的位置，左手捧一杯咖啡，右手拿着一份报纸，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只不过他那摇滚范的打扮，丝毫没有小资的味道。
在一次身份交换中，有人向倪欣表白，向真正的倪欣。倪欣很兴奋，她对妹妹提起了这件事，天真的她以为会得到妹妹的祝福，殊不知妹妹的心中，全是对她的诅咒！
“你真是可恶！”想到自己被当猴耍，苏砚心中一阵不爽。
倪薇要用这个孩子，把姐姐的男朋友也抢走！
苏砚转移话题道：“这个待会再说吧，你再给我讲讲，这次婴怨的事。我总觉得，你一定隐瞒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其中倪欣是姐姐，外向，开朗，从小就是学习尖子，而且待人友善，很受周围人的欢迎；而妹妹倪薇则很内向，性格阴郁，还有些精神问题。
不久之后，倪欣发现自己怀了孕，她和倪薇商量，要不要和男朋友摊牌，然后告诉他怀孕的事情，两人好好过。倪薇表面上劝姐姐不要冲动，小心吓坏男朋友，背地里，她却瞒着姐姐，偷偷地引诱姐夫上床，没有几次，倪薇也如愿以偿地怀上了孩子。
“？”
弑姐的经历让本来就有精神问题的倪薇得了“身份认知障碍”，她总觉得自己才是倪欣，而死掉的是妹妹倪薇。
倪欣坠楼身亡，惊慌失措的倪薇立刻逃跑，并换回了自己的名字生活。
“人奶和孕妇的血。”鹿容说道。
“哎呀，这可难办了！师父只说让我找你一起驱魔，却没说你不答应时要怎么做啊！”鹿容看似头疼地说道。
“还记得韩离韩老师吧？”鹿容问。
“听到了，就是这一点让我很疑惑，她不就是两姐妹中的姐姐吗？”苏砚道。
“人在临死的时候，脑部会剧烈活动，俗称‘跑马灯’。这时，脑部会放射出大量的脑电波信号，你把它理解成人死的时候出体的灵魂也行，反正我们驱魔人能‘看’到这些东西，也就是‘通灵’。”鹿容解释道，“我就是在那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才选择了没有救她。其实和你推理的也差不对，只是你搞错了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
倪薇恍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活在姐姐的阴影中！即使自己现在活得很滋润，但是顶的却是“倪欣”这个名字！
“驱魔？具体是……”苏砚问。
鹿容叹了口气道：“你应该听到她最后说的话了吧？她在求姐姐的原谅。”
接着，鹿容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故事。
倪家的确有两姐妹，但并不是如苏砚所言，都是优秀的孩子。
他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把玩着苏砚没加进去的方糖。单脚撑着桌面的边缘，让椅子单脚沾地，整个人晃来晃去，其粗野的风格，和餐厅高雅的格调简直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