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是我的眼睛进了沙子。”何炫见到厉兴慌神的样子,反而轻笑着安慰起了他来,“不过,阿兴,你别看我们在表演时有多么的威风,其实我们也很苦的。每天天蒙蒙亮就得起床,先要跑很长距离的晨跑,然后接下来就是严酷的训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管刮风下雨,不管银霜满地,大雪纷飞,都得按时训练。你看这些都是平时训练时留下来的。”何炫将他的衣袖和裤腿慢慢的分别卷了起来,数道新的旧的伤痕露了出来,那些伤痕就像一条条长短不一的蚯蚓,散落在何炫身体的不同部位,看得厉兴直皱眉头。这也太可怕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象何炫一样坚持下来。
“呵呵,你也不用太害怕,大人们常对我们说,这叫先苦后甜。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可现在我也可以开砖断石了。阿兴,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加入我们,就来找我。只要我跟头说一说,他肯定会欣然接受你。”何炫见厉兴眼中流出了
惧色,便卖弄的炫耀起自己的实力来。
何炫开砖断石的精彩表演,厉兴是亲眼所见的,他很羡慕何炫,但他也不想大清早的被从甜美的梦想里叫起,去接受什么痛苦的训练,还是留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身边为好,吃穿不愁,无忧无虑,多自在啊。
何炫他们在厉兴的村子里呆了两天,第三天就到邻近的镇子里去了。何炫对厉兴说在他们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他还会过来看他的。于是,两人约好,到那时他们俩一起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整天。
就在何炫他们留住在厉兴他们村子里的那两天,临近的几个村子发生了数起村民家中产物被盗的事件。有好几户人家家养的家禽,被洗劫一空,那可是这些人家留待过年用的。警察来了,也没有查到什么,村民们只能自认倒霉。这些贼作案手段很是高明,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对破案有用的线索。警察说,这些案件是惯偷做得,嘱咐村民们要多留神
,出门把门窗关紧,晚上要做好防护,仅此而已。小小的厉兴没有想到,这样的事件,会给他们家带来一场无妄之灾。而这件事的真相,是何炫后然告诉他的。
第五天,何炫兴匆匆的来了,他是来实现他的承诺的。而那天,厉兴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小山包上,默默的流着泪。一天前的傍晚时分,他刚刚从外面玩耍回来,就看到父母亲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毒打着,哥哥厉明倒在地上大声的哭泣着,脸上红肿红肿的。爷爷奶奶也倒在一旁,苦苦的哀求着。但这些人就是没有停手,依旧不停的拳脚相加的打骂着他的爸爸妈妈。
“你们这些坏人,干嘛打我的爸爸妈妈。”厉兴犹如一头愤怒的小豹子,叫喊着扑了上去,然后便在那些还在不停毒打着他爸爸妈妈的其中一个人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哦呦,小兔崽子,你敢要咬大爷。”那个被厉兴咬了一口的人,猛然扭转了身子,眼露凶光,大声呵斥之间,大手陡然一挥,一个巴掌就将瘦小的厉兴抽的老远,下一瞬厉兴的头就撞在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上,昏了过去。等他醒来,那些坏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无尽悲伤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以及躺在床上,双脸颊红肿红肿的哥哥厉明和被吓傻了的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