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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棋,你这一招妙啊,我估计这一次,顾掣峰是彻底的难以翻身了,”顾国荣将茶水倒进季子棋的杯子里,得意洋洋的笑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季子棋拿过茶杯,勾唇不可置否的一笑,“有什么妙不妙的,若不是临峰的账目本身存在问題,我又怎么会把那东西弄到手,”手拨了拨杯盖,手很轻,眼神专注,如同抚慰着情人的娇躯,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今天的局面,怎么说你都是功不可沒的啊,”
季子棋讽刺的一笑,沒有接话,
顾国荣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对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不是跟顾掣峰是好兄弟吗,怎么还会......出卖他,”
季子棋神色一暗,又瞥了一眼,笑着道:“顾叔,你这么一说好像显得我特别小人啊,”
顾国荣一听他话中的刺,立即想撇开,然季子棋却已经淡声的开了口,“不过,这也不重要,目的达成了就行,只是,我记得我好像说过......”
季子棋说话留一截,顾国荣却听出了其中的威胁,呵呵一笑,“对对对,都是顾叔老糊涂了,”绕过这个话題,拿起杯子,举起來,“來,让我们以茶代酒,庆贺我们共同的胜利,”
季子棋也象征性的举了杯,
沒错,所有的证据都是他季子棋弄到手的,他主动找顾国荣合作,目的就是把顾掣峰弄进去,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有些事情本來很小,可如果有新人将它刻意放大,再添油加醋一下,它便会变得无限大,从股票的抛售、恶意收购,到后來的漏税,再到现在所谓的证据确凿,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他要顾掣峰活不了,
“不管了,不管了,气死我了,”
两人正聊着,门口,周义气冲冲的走來,边走边大吼大叫,大大咧咧的坐到两人旁边,抓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嘴里送,
一时沒料到茶水是刚烧开的,烫得一下子蹦了起來,胡乱的吐着口水,脸上的肉微微抽动,“哎呀,妈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季子棋嘴角撇出不屑的冷笑,顾国荣放下茶壶,笑看着他,随口问道:“老周,你怎么啦,一进來就大嚷大叫的,谁把你气着了,”
周义一听这个,心里头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还不都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來的小丫头片子,我今天刚去顾掣峰他办公室,让他们收拾东西,结果他们一个个都推三阻四,我脾气一上來,就朝着他们发了一通火,本想立个下马威,结果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來一个丫头,我一时沒留神,竟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丢了面子不说,让那一办公室人看了一场笑话,”
“那是挺气人的,不过,老周啊,你的脾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一个小丫头有人什么好计较的,”顾国荣一听,友好的劝着周义,眉头却忍不住皱了,略微思忖,这周义口中的丫头到底是谁,
倒是一直不冷不热的季子棋好像突然來了兴致,一双犀利的眼直直的看着一脸气愤的周义,问道:“丫头,什么丫头,”
“好像说是什么......什么总裁夫人,”
周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倒是想起她又一阵头痛了,“哎,我就奇怪了,顾掣峰那小子什么时候结婚了,”
季子棋心中一突,一丝慌乱闪过,是颜柯,她......怎么会突然跑临峰去,还是她知道什么了,
周义却是眼睛一眯露出阴狠,“管她什么人,千万别让她落到我手里,否则我捏死她,”说着,还拿手做出捏蚂蚁的状态,一举一动无不透漏着这人的狠辣,
顾国荣扫了一眼季子棋,了然的一笑,劝慰着,又似是怀念道:“呵,我还以为谁呢,竟是颜家的那丫头啊,好多年沒见了,现在估计是大姑娘了吧,”
“颜家,”周义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啊,你说她是谁,是颜怀仁那老鬼的宝贝疙瘩,”
“对啊,”顾国荣仿若不知,“你难道不知道顾掣峰跟颜家的丫头是青梅竹马,”
“难怪,我说看起來怎么那么眼熟呢,”
“算起來,你可还是叔叔辈呢,下次來,找人把她赶出去就是了,不要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伤了两家人的和气,”
“赶出去,”周义瞪着眼睛看着顾国荣,手指颤抖的指着房顶,“我要是能赶她出去,我还用得着发火吗,那丫头牙尖嘴利,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起办公室里的一幕,越说越气愤,嘴里爆出粗话,“你刚刚可都沒看到,那一群狗娘养的个个都等着看我笑话呢,仗着人多势众,我哪里能赶,老子明天就裁员,把他们都给辞了,我看谁还敢看老子笑话,还有那姓颜的,他女儿都骑到我头上來了,我还管他什么颜面,下次來了,一扫帚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