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画中人,
“十年前本座离开铜雀山,又归來时,还捡了一个小女娃娃回來,”方离轩说道,
“从前那小女娃娃便是便是如今的拂尤姑娘,这一点铜雀山中应该是无人不晓,”那墨衣公子接过话,“倒是不知魔君说这些是,”
“拂尤……她似乎是永生者,”方离轩说得十分难以置信,是的,他自己觉得难以置信,
墨衣公子看过方离轩,打开折扇遮在身前道,“魔君不该如此讶异,这铜雀山中的,说到底也都是人,也都是永生者,魔君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拂尤并不是魔,”
“世间永生之法的确不止成魔着一种,”墨衣公子沉着地接过话,“魔君跟卑人说拂尤姑娘的事,必定是要问拂尤姑娘的事了,不过魔君也知道卑人未必会答,所以,魔君真正、主要想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方离轩闻言笑出了声,“公子果然厉害,其实本座今日主要以及一定要问到的便是,人会在何日到铜雀山闹事,”
“前几日被处以极刑的魔便是为了泄露铜雀山的所在之地了,”墨衣公子两步走到了潭边,轻轻摇动着手中折扇,道,“铜雀山四周地势蹊跷,那人之前该是给外边的人带了一段路的,”
“如今那些人寻过來也不容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约莫便是下个月就会到了,”
方离轩也提步走到墨衣公子身边,追问道,“那,在之后,他们可有机会再次寻來吗,”
“不会,”墨衣公子肯定地答道,“那人之所以要冒险给外面的人带一段路便是因为那一段路的地势是时时在变的,所以,他们这一次出去了,下一次來时地势已变,自然是寻不來的,”
“如此甚好,”方离轩的眼神缥缈到远方,“公子,若是本座沒有记错,那被处以极刑的人便是梦溪的胞弟,可是,”
“魔君好记性,梦溪姑娘当时还想为那小子辩驳上一两句,岂只那愣头小子不领情,梦溪姑娘也是无能为力,最后那人还是被处以了极刑,'
听过墨衣公子的话,方离轩若有所思,“如此说來,那人的极刑并不是梦溪给的,”
“梦溪姑娘与其弟的感情很好,‘大义灭亲’这四个字,说起來轻巧,做起來,时间应该也沒有几个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墨衣公子一面说着,一面收起了折扇,“魔君也不必苛责梦溪姑娘,”
“本座自然不会,请公子放心,”方离轩恭敬地回话,
墨衣公子沒有再言语些什么,而是信步朝一边的小径漫步,这一次终于轮到了方离轩要跟上别人的步伐了,还好那墨衣公子的步伐是极慢的,
谷中风景格外怡人,难怪就是拂尤那样静不下來的人來了这里也会有所收敛,
小径中也不例外,并且环境是更显清幽,不过这样过与凄清的环境也是不宜久留便是了,
“‘拂尤’一名可是魔君给那姑娘的,”走着,墨衣公子突然淡淡地开口,
方离轩还在漫不经心地欣赏着风景,“正是,”
“魔君可是知道有关最初永生者的传说,”
“公子,”方离轩恭敬地打断墨衣公子的话,“其实,你并不需要如此在意这些的,本座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还不是都一样,”
“魔君,也许拂尤姑娘并不适合待在您身边,”
方离轩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如常,“本座自认一向待她不错,”
“或许您更应该如此带梦溪姑娘,”墨衣公子又是一句话让方离轩脸上一僵,
“梦溪……”方离轩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与拂尤不同,她……很聪明,铜雀山中的各个宫中的姑娘丫头们她都打理得很好,”方离轩这话说得漫不经心,
墨衣公子淡淡地勾起朱唇,黯然掉他身边的一朵嫣红,“魔君当真觉得她搭理得好,不妨也让她打理打理魔君宫中的姑娘丫头们,”
“公子何出此言,本座还一直以为将自己宫中的姑娘丫头们照顾得很不错呢,”方离轩带着些玩笑意味的开口,似乎也沒有正面去回答墨衣公子的话,
墨衣公子但笑不语,
这位墨衣公子是不会想些什么的,但倘若铜雀山中任何一个别的魔听到了自己魔君的话恐怕也都不能表示赞同,一听这句话便知道魔君宫里的姑娘丫头有些不懂规矩是因为魔君大人自己便不懂规矩了,
姑娘和丫头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姑娘到底也是个主子,而丫头就是个伺候人的,魔君大人倒是不管尊卑,姑娘也当丫头样,丫头也当姑娘带,或许也是因为宫里只有一个姑娘,方离轩也难得再分些什么,
不过,撇开尊卑不谈,在魔君宫中的姑娘和丫头们都是幸运的,姑娘有丫头们的灵动,丫头们也有姑娘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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