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雪娇转眼一想,既然他们说到是做药材生意的,肯定对这一块有点门道,自己何不把乡村一些可以入药的花花草草收集起来,借助他们的势打开销售局面。这样想着,陈雪娇扫在两位公身上的眼神火辣辣起来,就像看到两尊金光闪闪的大佛恨不得刮出金粉来。
晚上李氏把宋思源和黄公安排在陈敏的小书房里歇息。李氏心善热忱,特意把去年冬天娘家给套的一床新棉花被拿给两位公盖。
陈雪娇用新鲜的野菊花给陈敏和陈齐安泡了茶,又重新给海东青包扎了翅膀,喂它食物和水。
第二天一大早,陈雪娇就发现陈雪妙一家喜气洋洋,知道是陈雪姚和陈齐林要回来了。
院外面已经聚满了闲的无聊的村民,睁着大眼瞧院里的二位贵公。村头的张**俩闺女穿着过年才穿的红袄绿裙弯弯的笑眼瞅着黄公,娇滴滴的给村尾韩二狗瞎了眼的老娘讲述公的英姿。韩二狗他娘笑的花枝乱颤,朗声喜滋滋的朝陈老说道:“长他娘,你好福气,一来来俩贵公,昨晚听说是从京师来的。我年轻时候爱俏,刚成亲那会二狗他爹带我去徐州府买花戴,遇到好几个京师来的人,那排场那气派。我估摸着两位公的口音和先头敏他娘一样一样的,莫不是敏他娘的娘家人。”说道敏他娘,韩二狗的娘开始絮叨起来:“可怜敏他娘,美人儿,风一吹就化的美人儿,也是个苦命人,心好着呐,当年我生二狗那会天那么冷,二狗爹又去了,折腾了一夜才生下来,还是敏他娘冒着大雪不顾天黑滑的看我。刚生出来的二狗光溜溜的身啥也没有,敏他娘给带来了棉花包褥,还给了一斤红糖一斤鸡蛋。多好的人呐,咋就去了呢。”
陈老一直给陈敏他娘刘氏较劲呢,听到韩二狗的瞎眼老娘咧着嘴声情并茂的讲述刘氏的生前,心里生出一股恼恨出来。陈老一介乡村老,走的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款,涵养功夫不高心中厌烦显现在脸上,恨不得走上去撕了这个瞎老婆,阴声阴气道:“韩家大嫂,敏他娘是个福薄人。这二位公也不是侯府清贵人家,是手艺人,贩卖药材的。”
两位公听到陈老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身份抖了出来,倒也不觉什么,反而是朝围观的村民点头微笑。
这风姿这微笑,一帮村花们又看痴了。做药材生意的又怎么着,这穿金戴银的说不定人家是黄商呢,家里漫天的金山银山呢。
陈雪妙看着那些村花们,骄傲的昂起头,怎么着,在富贵也是住在我们家。陈雪妙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描眉画眼,穿了一身秋香色的衣裙,胸口绣了一朵淡紫色的兰花,不消说这衣服是陈雪姚从丁府带来的。
李氏走过来,轻轻告诉陈老饭菜准备好了,开始吃早饭了。众人才乌剌剌散去,总不能盯着人家吃饭吧。
早饭很简单,白粥咸菜,白馒头是陈老爷、陈老的待遇。陈老自从知道两位公是生意人,便认定不能给自己的大孙陈齐林带来任何好处,脸色开始不那么好看。宋思源和黄公给她打招呼问早,她也不理会,反而冲着李氏说:“粥熬多了,都这么白吃白喝的话这个家迟早都会败落。”
大家默默吃饭,吃完后顾思源从口袋掏出一锭银冲陈敏和李氏说:“感谢陈先生和陈师母的热心招待,小侄不胜感激,这一锭两银......”
“使不得,使不得。”陈敏不等顾思源说完,挥手道。
“我知道陈先生不收这银,这银就给雪娇妹妹吧,她替我照顾海东青。”顾思源把银放在雪娇手里,雪娇理直气壮的收了。
陈敏、李氏以及陈齐安不满的看了雪娇一眼,意思是怎么能收顾公的银。
陈老狠狠剜了陈雪娇一眼,她知道陈雪娇自从换亲事件之后整个人变得伶牙俐齿整天一副拼命的架势,这银到了她手里能在刮出来才怪。
过后,倒是陈齐安拉着雪娇痛心疾的给了一番教育,大意就是圣人云君爱财取之又道,我们助人为乐,怎么反倒收人家的银。陈雪娇反驳,我替他们照顾海东青是我该得到的报酬,何况我只是小女不是君。
饭后,顾思源和黄公想亲自去私塾一趟,想法设法也要见到秦师傅一面。
对于二位的要求,陈敏很为难。秦师傅的身份很神秘,整个徐州府只有陈敏略知一二,也不是秦师傅亲自说的,而是陈敏通过秦师傅言语不详的闲谈中感知到的。在茅山村,乡亲们只知道秦师傅是年近古稀在村里开办私塾养家户口的落地老秀才而已,至于他的真名出生地背景来历家庭情况一概不知,就连秦师傅本人的面乡亲们也很少见到。陈敏亦猜测到黄公和顾公身份并非为他们所说的药材商人那么简单,听他们的口音行为举止虽然猜测不到具体身份,也必然是世家清贵所出。秦师傅远离京师十年,这十年间从未有人打扰,如今这二位打扮不俗的公不远万里来寻秦师傅肯定有要事。只是秦师傅昨日已经拒绝的干脆利落,如果在一次去求见只怕忤逆了师傅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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