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娘你疯了。”周毅承受了一棒槌,痛得龇牙咧嘴,立即犹如仓鼠般胡乱逃窜,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
“你站住,别跑。”周大娘因为追逐周毅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傻子才不跑。”周毅完全搞不清状况,这一大早,就吃棒槌究竟为啥。
“老头子,你别杵着,搭把手。”周大娘一个人很是费劲,老婆子哪能敌得上中年汉子。
“哦。”周阿爹应声加入帮周大娘。
几个来回,周毅都没有被逮到,当他靠近陈村花身旁的时候,村花故意伸长了一只脚,当即绊得周毅个狗吃屎。
周阿爹作势将周毅扣住,周大娘也挥起了棒槌,恶惩不孝子周毅。
“呀,爹,娘你们这究竟是为啥打我,别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乱打,你们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是想要老了无人送终不成?”周毅冷瞪了一眼陈村花,刚刚若不是她绊倒他,他也不至于被抓着打。
陈村花故意无视他犀利的目光,若可以,她还想要上前踹上他一脚。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都抱着看热闹的心。
胡氏听闻外面院子里闹哄哄的,又听见周毅嚎啕声,连忙穿好衣衫,梳好发髻。
“哎哟,我的亲娘额,使不得,使不得。”胡氏手里正在戴簪子,见到周大娘挥起棒槌要打周毅,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周大娘。
“娘,你这究竟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别让人看了笑话。”胡氏道。
周大娘瞧看热闹的果真不少,这才压了压火,“屋里说。”
周阿爹放开周毅,一家人进了周毅家,关门,自家人私下处理。
“跪下。”一进屋,周大娘便不客气道。
“娘……”
“跪下。”
周毅心不甘情不愿的齐膝跪下,别说这时节,跪在地上那凉意还挺渗人的。
“还有你,跪下。”周大娘看向胡氏,冷声喝斥。
自从娶了胡氏,周毅才变的,所以周毅干的那些缺德事定然是受胡氏的影响。
“娘。”胡氏声音有些嗲,不愿意下跪,尤其是当着陈村花的面。
“娘让你跪,你就跪。”周毅一个人跪着没意思,死活也拉上婆娘一起,胡氏跪下,很不悦的白了周毅一眼。
“把你们卖了老二农田和地的钱交出来。”周大娘冷言厉色道。
周毅同胡氏同时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周大娘,一副神了的表情。
“不然,休怪我不念及亲情。”正因为念及亲情,方才周大娘打周毅的力度刻意放轻了许多,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怪只怪他们当初眼拙,没有替周毅讨得一好媳妇。
周毅与胡氏互相看了看,都摇头否认。
“娘,你这是听谁在胡扯,这是诬陷,我没有卖二弟的农田和地,天地良心。”周毅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真不怕遭雷劈。
“对啊,娘,相公和二弟是亲兄弟,二弟这才刚走,我们哪能那样做。”合着胡氏这话的意思是,周昌刚走,不会那样做,以后就会。可问题是他们已经那样干了。
“你俩还撒谎,我和你娘方才去过农田了,如今那已经成了别人家的,而且对方还说是你卖给他的,卖了二十五两。”周阿爹伸出手,“把银子拿来。”
二老知晓,如今周昌不在了,周毅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老了,离死不远了,他们就算不顾自己,也得顾顾小孙子周小福。
周毅知晓事已至此,他不将银子拿出来,真的会被打死的。
“你去将银子拿来。”周毅让胡氏去取银子,胡氏虽不愿,却也别无法子,起身去内屋取银两。
胡氏取来银两,放在桌上,“二十五两就剩下这点了,其他的都被相公给输光了。”
陈村花拿起银子数了数,总共四两七钱。
“怎么只有四两七钱?”二十五两就只剩下四两七钱,还有二十两三钱银子当真是被周毅输光了?陈村花有些不相信。
胡氏横了一眼陈村花,对周大娘道:“娘,你也知晓相公总爱赌钱,本来他想要赢点,然后将卖农田的钱都给你们,可是没想到不但没赢,反而输了很多,这里真的是剩下的所有了,爹娘,儿媳不敢欺瞒你们。”胡氏很是委屈道。
这时,周毅也跟着附和,“娘,你就算抽死我,我也拿不出那些银两来,我若真死了,你和爹可就真的无人送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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