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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还想保护你们那些瓷娃娃呢。”田恬紧拽住了千莎莎，将手枪更加用力地抵在她的额头上威胁着，而后，又是不急不缓地看着卲绾兮，冷笑着对她调侃到：“卲绾兮，别着急。我会让你们黄泉路上都不寂寞的。”
然而，就在田恬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无常却又突然在众人都未曾反应的情况下，向田恬冲了去，一把将千莎莎从田恬的怀中抢了过來。
“该死。”田恬怒骂了一声，看着怀中突然一空，立即将手枪对准了千莎莎。
“莎莎前辈。”卲绾兮心中一紧，也不傻愣在原地，反而是更加聪慧地利用三人的合作，在无常与田恬抵抗的同时，将千莎莎带到了已经守在门外的殷暗和贝安的身边。
可紧接着。
“砰，，”
伴随一声枪响，子弹直响卲绾兮等人而來。
卲绾兮紧皱着眉头，一手直接推开了身边的千莎莎等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她的速度再快点，再快一点……
“无常。”
然而。
卲绾兮一个回头，本以为成功躲过了田恬打來的子弹，却沒想到眼前一片阴影，瞬间又是刺眼的阳光。
本该是和田恬对战的无常，不知何时却已经倒在了他的面前。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是中弹的最好证明。
无常师父……
卲绾兮睁大了眼，对面前的景象根本无法置信。
为什么要來。为什么要替她挡下这颗子弹。明明，明明她是可以躲过的啊。
“哼，自不量力。”田恬冷哼了一声，淡漠地看了一眼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无常，更是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一击致命，无论如何，无常死亡的讯息已经成为了事实。
勇哥，看到了吗。我献给你的陪葬品。
“田恬我要杀了你。”可这个时候，就在众人因为无常的离去而深感悲伤，千莎莎却突然挣脱开了殷暗和贝安的束缚，直冲向了田恬。
“莎莎。”卲绾兮大喊到，在她靠近田恬的前一秒，立即抓住了千莎莎的手，让她远离了田恬。
至少，她手中的那把枪，足以对他们构成致命的威胁。
无论是多少名特工，最终的结果怕是……都会像躺倒在地的无常那般。
可面对卲绾兮的阻拦，千莎莎仍旧是沒能理解她的想法，反而更加不满地想要挣脱开卲绾兮，一时间沒有压制住情绪，而对她大吼到：“放开我。我要杀了她给无常报仇。”
但。
卲绾兮真就放开了手。
“真的是报仇么。”卲绾兮静静地站在原地，轻声对着千莎莎反问到。而后，又是看向了无常那逐渐冰冷的尸体，她问：“无常真的会希望，你现在就陪着他一起死么。”
如果真的是为了报仇，那么……就该有足够的把握去战胜田恬，战胜手中拿着枪械的她。而，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怕是……
只会成为下一个，陪葬品。
“我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千莎莎大喊到，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开始发觉她认识十年的卲绾兮，是有多么地冷漠无情。
明明，面前的是无常的尸体，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让罪魁祸首当着他们面，肆无忌惮地笑着。
怎么能够。
然而，不知从什么开始，众人的耳边便不断地想起警车的声音，像是在宣告着终局一般。
也不知究竟是谁报了警，而有了警察出面，田恬也早已经是悄然无息地离开了废弃工厂。
也许，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她原來就已经安排好的手下一起，只是偏偏……沒有料想到警方的加入。
“你什么时候真正为他想过。”伴随着警车声越來越近，卲绾兮淡漠地看着面前的千莎莎反问到。她的眼里是无尽的冰冷，却又隐约能够看到点点哀伤。
“你都想起來了吧。无常为你牺牲的，你当真不知道么。莎莎，你真的不知道无常对你的感情么。”
空灵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与那警车一起在千莎莎的耳边回响着。
千莎莎错愕，霎那间，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躺在她身边的无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当真不知道吗。莎莎，我陪伴在你身边的原因。
当真……不知道吗。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