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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夜里,夜色朦胧,北风凌冽丝丝侵体,竟让人有了入骨的寒意。京城近郊的乱坟地里,两个身影跌跌撞撞的穿行在令人毛骨索然的杂草堆里。
“老爷,你在哪里呀!老爷”前面的妇人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后面的老妇人则吓得赶紧上前拉扯住她的衣襟,“夫人!您小点声。”
可那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夫人罔若未闻,失魂落魄地四处游走,借着如纱般朦胧的月光,不停得四处寻寻觅觅,那杂草丛生的地上影影烁烁,处处是大小不一的坟堆,更有无人认领的尸体暴露在外,白骨森森,甚是可怕,那夫人鼻子一酸,泪更加迅猛的流出来,”老爷,你在哪里呀!我来看你了,你在哪里呢?”她凄惨的叫声惊起乱草中栖息的鸟儿扑棱棱的乱飞乱窜,更有甚者一些不知名的野狗野狐被吓得在草丛中哧溜溜乱窜,搅得四周的草丛一阵声响,原本阴森恐怖的乱坟堆此刻更加让人觉得毛骨索然,胆战心惊。但那位夫人此时此刻却毫无所惧,她毅然得站在哪里,眼睛搜索着四周的情况,眼里的泪怎么也流不完。长途跋涉得从京城走到这里,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必坐软轿养尊处优的夫人来说,她真得是身心俱疲。“噗通”,她有些绝望的瘫软在地。
尾随的老妇人身子蜷缩着,缩着脑袋东看看西瞅瞅,就怕万一不注意在这个孤魂徘徊的地方,闪出什么东西来失了自家性命,她拉着夫人的衣襟,声音胆怯地劝慰道“夫人,老爷已经不在了,您就别再叫了。”
那妇人一听她的话,懊恼得一把甩开老妇人的手,抽泣着训斥道:“你给我滚开,我定要寻到老爷的尸首,让他入土为安。你如若害怕,就不要跟着。”
听到夫人让她离开,那老妇人又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襟,跪着求饶道:“夫人,奴婢跟随您多年,奴婢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老爷对奴婢恩大如山,奴婢定会追随夫人寻到老爷,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她说得殷殷切切,其实如果不是夫人在外间还有些亲属,而她一无所有别无所靠,又何必委屈求全一路追随一无是处还厉害如虎的大夫人。说到底,不过是想求得一个栖身之所而已。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寿南的正室大夫人马氏和她的老嬷嬷王氏。府里被抄,屋内的丫鬟婆子们全部都走光了。那马氏自从嫁给周寿南后锦衣玉食,不从受苦,虽未有所出,老爷又好沾花惹草,但她对自家老爷可是真心一片,从未更改。听闻老爷被斩首抛尸于乱坟岗,她就一路从京城出发步行于此,定要找到老爷的尸首,绝对不能让老爷的尸身被野兽蚕食,变成一个孤魂野鬼。
“那还不起来,我们继续找。”大夫人马氏又重新鼓起勇气,厉声训斥道。
“是,是。”老妇人被训斥后赶紧起来,扶着大夫人,深一脚浅一脚,这个寒冷入骨的夜里,两个女人抵着恐惧,手掐着手在乱草堆中一阵翻捡,偶尔捡到无名的人头骨,吓得不住尖叫,又惊起另一波鸟儿扑棱棱飞起来。
突然,脚下一绊,两人惊叫着摔倒,马氏手下抓到一团粘粘的东西,吓得她立马失声大叫,伸出手,凑着朦胧不清的月光,她颤抖着声音道:“血,是血。”
难道是老爷的血吗?
“老爷呀!”一声凄惨的叫喊,那老妇人来不及阻挡,马氏已然冲着草丛扑过去,紧接着是更加凄惨的悲嚎:“老爷,你死的好惨呀!老爷,老爷……”
那老妇人上前一看,不禁心里也发憷,害怕到了极点。周寿南的头颅上鲜血斑斑,右脸还被不知名的野兽蚕食,露出森森白骨,甚是骇人。而他身子残缺不全的被丢弃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