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重孝,腰里围着麻绳,
美则美矣,却让人觉得晦气,
“玉玲珑,”秦韵缓缓开口,“过往之事我不想与你再说了,你姐姐因我而死是事实,而你想找我报仇也是你的执念,无所谓对错,大家立场不同罢了,我如今要杀了你,你可有什么话说,”
玉玲珑一声冷笑,
秦韵示意冬灵把她的下巴安好,
冬灵走过去托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便又退回到秦韵身侧,
玉玲珑动了动下巴,虽然还有些麻木,但好歹已经恢复正常了,便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你只管杀便是了,反正从第一次见我之时,你便对我沒有好感,”
秦韵冷冷的道:“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只是不喜欢你的性格,对你本人并无偏见,这几年來我待你可曾与别人有过二致,也罢了,你为你姐姐报仇,我不怪你,但同样的,你來刺杀我,反被我所杀,你也不必心怀怨怼,”
玉玲珑哼了一声:“这是自然,怪只怪我筹划不周罢了,”说着把胸一挺把眼一闭,“來吧,”
秦韵一摆手:“拉下去,处置了,”她沒有丝毫心软,就如南宫彻对待东方湄,一次次的手下留情,换來的只有变本加厉,她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玉玲珑的出现就如一阵风吹过湖面,只泛起层层涟漪,风过之后,水面依旧是平滑如镜,
秦韵走出院子,站在高处遥望:“华姐儿也该來了吧,”
可是事情并未如想象中那般顺利,三天后,若雪才和绿衣、哥舒翰护送着袁舜华來到,
而且袁舜华的精神也不太好,便像是一朵因失去了大量水分而萎蔫的鲜花一般,
秦韵心疼无比,还沒等马车停稳,便快步走了过去,
袁舜华一见秦韵,眼圈一红,扑进秦韵怀里,放声大哭:“姨母,祖母她……祖母她……还有哥哥……姨母,华姐儿好害怕,”
秦韵一阵阵心酸,
袁舜华紧紧搂着秦韵的脖子,哭得泣不成声,
她身后一个比她略大些的女童提着个小药箱慢慢下了车,眼睛也红红的,但是神态很平静,
秦韵身子纤弱,抱着袁舜华有些吃力,但又不舍得放手,便这样跟小药童打招呼:“小姑娘,这一路多谢你照顾舜华了,你叫什么名字,喜欢什么,我叫人给你安排住处,”
小姑娘腼腆的笑了笑:“我和舜华是朋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您不必客气,先生跟我说过,您是夫人,让我來了,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秦韵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忙叫碧玉带着她去安顿,
袁舜华抓紧了秦韵的衣襟,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透过泪水还能看到满满的惊恐,她哑着嗓子道:“我要和敏敏一起住,姨母,我害怕,”
秦韵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华姐儿乖,敏敏坐了一路马车也累了,我们让她好好谢谢再來陪着华姐儿好不好,姨母先陪着华姐儿去睡一会儿,”
袁舜华乖巧地点头,只是不愿意从秦韵身上下來,
秦韵知道这孩子受了很多苦,因此也由着她,亲自抱着她往庄里走,只是她力气很快不支,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若雪和秋意忙走过去,一人一边扶住了她的手臂,
秦韵回眸感激的笑了笑,带着袁舜华回了自己的屋子,亲手喂她吃了半碗鸡汤面,陪着她睡下,
看着她睫毛上犹自挂着泪珠,秦韵也忍不住鼻子一阵阵发酸,等她睡熟了,留了碧玉守着,这才轻手轻脚出來,问若雪此去的情形,
绿衣见这边沒什么事,早已回家去看儿子,
若雪便把经过简单讲了一遍,道:“其实也一次也不怪哥舒翰阴沟里翻船,这些劫匪并不是普通的草莽,而是身经百战的军人,为首的人曾经做过将军,深谙审时度势、迂回布局之道,我去了亮明了身份,他们便提出不会与我们为敌,还说之所以落草,是因为战乱频仍,他们被打散了,找不到自己原來的部队,又跟南宫宇接了一仗,损失惨重,如今手中缺衣少食,不得已才下山來打劫,至于说舜华,根本沒受到任何伤害,”
秦韵点了点头,又问:“你是否把他们举荐到京城去了,”
若雪笑嘻嘻地挑了挑大拇指:“嗯,聪明,正是,”
秦韵微微皱眉:“可是他们虽然说的条理清晰,但是毕竟底细不明,你这样推荐到京城,万一他们其实是南宫宇的人呢,”
若雪不以为意,轻慢地笑了笑:“若是南宫康连这么几个人都制服不了,那他能当几天皇帝,所以说,这些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事,若是人才呢,正好给他如虎添翼,若是奸细,正好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她眨了眨眼,“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正说着,碧玉慌慌张张跑了出來,“小姐,不好了,小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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