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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转过身.望着空荡荡的院落.怔怔落下泪來.
身后脚步声窸窸窣窣传來.张自在等人已经从酒窖出來.
碧玉、玛瑙、琉璃欢呼一声围了上來:“小姐.谢天谢地.小姐安然无恙.”
云歌已经在她们过來之前擦干了眼泪.勉强一笑:“我说过.会沒事的.”
碧玉信服的点头:“嗯.”
玛瑙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张自在仍旧一筹莫展:“小姐.我还是那句话.建议您出去躲一躲.湄郡主……”
云歌苦笑着打断了他:“张叔.这一次不是湄郡主.是南宫……他吓唬我的.”
碧玉、玛瑙、琉璃都惊愕地张大了嘴.王爷他.当真嚣张至此.连杀人放火这样的事都做出來了.竟只为了吓唬小姐.
张自在摇头:“小姐.湄郡主真的已经离开了京城.她到这里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王爷动静闹得这样大.小姐便是想脱身也不能了.”他如今对云歌颇多同情.云歌虽然聪明能干.但身份摆在那里.怎么能和金尊玉贵的湄郡主相提并论.王爷想娶云歌才是胡闹.皇上第一个便不会答应.到那时.受苦受难的还是云歌.
何况湄郡主也并不是什么大肚能容的.若知道对自己一向漠不关心的南宫彻竟对一个小小商女痴心一片.只怕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來.
云歌摇了摇头:“张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短时间内怕是还不能离开青城.酒楼的生意虽然已经作了全面的安排.但是.不瞒张叔.我在青城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点产业.明面上的铺子.只有七八间.其实已经有二十來间了.南宫替我解决的身份问題.我把这些铺子以及房产、田产都挂在不同人的名下.并不会引人注意.”
张自在为之瞠目.然后诚心诚意地道:“小姐有这番雄心壮志.我自然是极为佩服的.可是小姐也要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心中却在慨叹.若是云歌是个男人.只怕还可大展拳脚闯一番事业出來.可惜了……
云歌也蹙眉:“是啊.如今我手上可用之人实在不多.而且最缺少的还是能够替我出谋划策的……”当年秦家之所以能够垄断商业.便得益于家中豢养的庞大的幕僚队伍.
张自在一拍脑袋:“小姐不提我倒忘了.青城西北距此五十里.有一位青竹先生.此人胸怀锦绣.有诸葛之智.”
“哦.”云歌來了兴趣.“如此倒要劳烦张叔了.”
张自在连连摆手:“论说我替小姐跑腿也是该当的.只是.但凡这种人都有一种怪脾气.我只怕请不动.小姐若真心想请他.不防效法古人三顾茅庐.”
云歌颔首:“理应如此.只怕那人见我不过是个小女子.还会有好一番考较.”
三月初一.天气晴朗.云歌命人套了车.由张自在领路去青城城外西北五十里外的青竹林访贤.
青竹林座落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远远看去一片青碧.稍近一些便能听到婆娑的声音.那是风过竹林的声响.
春意渐浓.竹林边上盈盈探出几枝桃花.打着骨朵儿的像是少女点了胭脂的唇.半开的便似染了娇羞的腮.怒放的仿佛明媚的笑靥.
竹林那盎然的绿意越发衬得这桃花鲜亮活泼.
云歌眼前便是一亮.
一行人下了车.却有些犯难.这竹林少说也有一百多亩.风吹过.绿浪翻滚.似一片绿色的海洋.看不到道路的痕迹.这附近也沒有行人往來.
云歌看看张自在.张自在咧了咧嘴:“我只是听说青竹先生住在这里.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还真不知道.问知情人也是语焉不详.似乎这座小山和这片竹林是个阵法.沒有主人允许.是无法进入的.”
云歌皱眉.來的还是太仓促了.甚至对这位青竹先生一无所知.她怎么就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还是因为南宫彻太过心烦意乱.而无心他事.
“青竹先生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云歌想了想.问.这种高人逸士大抵都有些癖好.
张自在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青竹先生最好酒.自诩为酒中仙.号称千杯不醉.近些日子常常差了小童子到咱们酒楼去买酒.因此.我才知道先生竟住在这里.”
云歌微微颔首:“这便好办了.马车上有酒.”转身往马车走去.
碧玉忙道:“在哪里.奴婢去取.”
云歌笑着摆手.酒不在车上.在空间里.上了马车.进入空间.取了一小坛九蒸九漉的葡萄酒.一小坛精酿的女儿红.想了想又搬了一坛高粱酒.一坛汾酒放在马车的暗格里.然后提着葡萄酒和女儿红下了马车.
碧玉和琉璃忙赶上去接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