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开口,那人却沉吟了半会儿,捏着衣角脸颊上爬上两朵飞红,突然羞涩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
影书:“”
原來影书是中虚宫的弟子,受君上淩之托來为我看看伤势。
荀师父一边拉着影书坐下,一边殷勤的为他添上茶:“这点小事哪还劳烦你亲自过來,我一人就行了,哎,真是的,淩淩怎么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呢?我说影影呐”
“噗”
“噗唉吆喂”
荀师父伸手将一脸的茶水给揩掉,转头幸灾乐祸的瞅了我一眼,将刚刚半截子的话给续上:“你看出我家阿离是什么回事了沒?”
影书侧身瞅了瞅我,脸上闪过一点微光,垂眸瞧着落在地上的浮影,沉吟了半天突然道:“你之前可是受过伤?”
我愣了愣问道:“为何有此一问?”
他斜睨了我一眼,将茶杯扣在桌上:“你脉象虽是平稳无异,若虚力受搭而探,脉搏中又明明有股异样的脉冲,而这脉冲非人体中所有,故而有此一问。”
我愕然瞧了他一眼,隔空传來荀师父的声音:“你也查到了!”
我更是不解,问道:“所以你说的这个脉冲只能是我受伤时遗留的?”
他微微点点头。
此时我脑中已经混乱成了一片,眼中胡乱瞧着,见荀师父瞅了一眼影书,目光重转回到我身上。我极为莫名地答道:“來这里之前不曾受过伤,不过”忽然记起曾在紫树林里不知被什么扎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受伤。
转过头又问道:“你们听过萼鲛么?”
影书和荀师父明显一愕,荀师父走到我跟前低声问我:“你是如何知道这东西的?”
窗外陡起了一阵风,摇的树叶梭梭直响。我看着荀师父探究的眼神,心口忽然一紧,手捂住胸口凉凉的笑了笑,答道:“我在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进了紫竹林,为了躲避那个萼鲛,然后不小心被什么扎了一下,但是沒事了。”
我在丘山也并未受过伤,除了在紫竹林那次。我不知道他问这个用意是为何,但是也到底受过一次伤,只是不在这个时间点而已。不过从刚刚他们的反应來看,这紫竹林怕是已经很早就在这里了,只是为何他们的这个表情不像是惊讶,而更像是惊恐?
抬起头对上荀师父的眼神,浅褐色的瞳仁变了几变。房中静默了许久,他再开口时已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你先好生歇息,我同你影书师兄出去一趟,待会就回來。”
我点点头,低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