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师父斜睨了我一眼,不咸不淡道:“淩淩他有嘴,他知道怎么说。”
我一愣看向荀师父,一脸的莫名其妙。今日里的荀师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像是哦,对了,动怒了。只是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我转过头看向君上淩。
他默了黙,沉吟了片刻甩出两个字:“误会。”
我准备高速运转的脑袋突然卡了卡,故事中不是应该有长篇大论的解释和说辞吗?虽然这两字确实能言简意赅的阐明所有突然的一些列情况,但是是不是太简短了一点?
刚要准备补充两句,就听到身侧荀师父回道:“哦,这样啊。”
我:“”
突然觉得今天的风有些萧瑟的冷。
荀师父瞅了我一眼,站起身朝我走來。
君上淩皱眉问道:“你來这里做什么?”
荀师父站定在我们对面,清冷的眸子里沾染了丝丝暖意,目光落在我的视线上:“我來接我的徒儿回家。”
我心中一动,眼里有泪打着圈。正在我为这翻话感动的江河倾腾时,忽然耳边又飘过他续上的话:“哎,家里的太冷清了,一个人在家无聊。”
我瞬间将升起的雾气给逼了回去,默默的朝荀师父比起了中指。
君上淩垂目瞧了我一会儿,忽而将话一拨回到刚刚的话題上:“你说,你葵水來了?葵水是什么?”
我身子一僵,转头看向荀师父,见他也正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迅速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荀师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好奇道:“阿离,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进沙子了,來为师帮你吹吹。”
我挥手将他拨开:“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不知道我刚刚什么意思啊?!”
荀师父一脸无辜的看我,继续厚颜道:“为师是个正经单纯的人,不明白徒儿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啊。”顿了顿:“你刚刚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咬咬牙瞪了他一眼,沒说话。
房内一阵难言的尴尬。
君上淩撇了我一眼,转身将我重新放回到床上。小心用被子盖好,起身时伸手将我额前的睡湿的汗发往耳边拨了拨,而后低声道:“你先歇会儿,我出去同你荀师父说几句话。”想了想又道:“莫要乱动,你腹部的伤口才刚刚愈合,所以”
我不解的看向他:“腹部?”莫名且混乱地道:“我腹部何时受”被中的手突然停在腹部,那里有丝丝湿濡。
怔了片刻,迷茫道:“我发生了何时?”
君上淩看了荀师父一眼,转头奇怪道:“你真的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何事?”
我呆住,入睡前我在做什么?此时一想,我才发现竟全然沒有印象。忽地一阵夜风将窗扉吹得啪啪响,心中一个激灵,犹如电光闪在琼台,手脚一时都变的冰凉。自己这个症状,是不是传说中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