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还未來得及抓住他的衣袖,便跌入了无边的黑海。
再睁开眼时,有月白的清辉投在地面,一地的花影凌乱,似是刚刚经历了狂风骤雨。我动了动身子,却被人挡住,头顶响起沉沉的声音:“不要动,小心伤口。”
我看微微仰起头看向站在床头的人,愣了愣,空空的嗓音回荡响在暗夜无边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怔了怔,微微蹙眉看向我,疑惑道:“你,不记得了?”
我奇怪道:“记得什么?”糊涂道:“我只记得我和洛儿在看你们打擂台,然后我为什么在这里?”迷茫道:“我怎么好多东西想不起來了?”
他伸手将我身上的被子理好,淡淡道:“无妨,你只是睡懵了。”顿了顿,似是解释道:“你在看比赛时伤口复发了,所以我送你來这里找师父疗伤。”
我看着他,点点头:“哦,那谢谢你啊。”随即想往上挪挪,突然腹部一阵抽痛,惊的我渗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身子僵在那里,君上淩瞧见我呆愣的模样,想了想似是要说些什么。
我赶紧道:“那个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他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我:“?”
脸上的烧起一抹红晕,目光瞥向远处,小声嗫嚅道:“你、你先出去、出去一下。”
他皱着眉看我,继续道:“你伤口刚刚才愈合,需要有人在”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口看我。
我脸上烧的更烫,无言的又往被窝里挪了挪,然后又引來一阵抽痛,疼的眉头都快打结了。
君上淩清咳了一声,从床头站背过身子,走了两步又停下來,我不解的看着他,只听见他闷声道:“这山上沒有其他的女弟子,唯一的池窑如今在面壁思过,所以你要是行方便的话,还是我”停了半天,才将刚刚的话续上:“还是我报你去吧。”
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看着他道:“不、不用了,你、你出去、出去一下就好了,我、我自己解决。”
他侧目静默的看了我半天,房内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
我惊骇地抱紧被子道:“你、你要干嘛?再过來,我就、我就叫人了。”
他身子一顿,脚步却未停直直的走到我跟前,矮身低至我跟前。
呼吸蓦然一滞,瞪大了眼看他。这个时候一般有骨气的女子应该怎么办?应该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抽他几个耳光,然后对他说,姑奶奶的豆腐你也敢吃,也不回去看看你家坟头上有几个人。但是这话通常都是对猥琐男说的,如今面对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男我该怎么办?
于是,我伸出手,攀上的他颈将他拉低,毫无征兆的将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