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照望着他表示自己沒听明白,刚想要问清楚,什么样才是柔和却又不柔弱。可是还沒等他问出口,就听见远处有一阵打斗声。作为人是有好奇心的,作为热血英雄,路见不平是要拔刀相助的,于是流照和羲舒都冲了出去。
冲到一半,羲舒回头拦住流照,蹙眉道:“你出來作甚?这样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国之君,时刻要心系臣民,身体不得有一丝一毫损伤,可记住了?”
流照抿了抿唇,收回伸出的步子,对他道:“万事小心。”
羲舒点点头,一个跃步飞身至轿顶宝珠上,淡淡的声音飘在清风里:“这么多人欺负一介女子,倒是让我小看了。”
羲舒的武功他从不怀疑,若他敢称第二,绝沒有敢称第一的人。刀光如流矢般闪过,快到风驰电掣。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连被杀的人连血都还沒來得及溅出,刀已经抽出了口子。流照想,这样的手法,只能用漂亮才能称赞的上。
回忆中流照记得那夜月色清辉,有风轻轻,分花拂柳处出來一位聘聘婷婷的女子,素雅至极,清冷的嗓音自喉间悠悠响起,掺着半真半假的笑意:“敢问公子贵姓?他日奴家也好向公子报答救命之恩。”
他躲在不远处暗树下,清冷的声音绕过清风仿佛就在耳边,温软的轻喃,像是她在问他。
忽的捂住胸口,像是有什么要炸开,那里战鼓擂擂。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那里不一样的跳动频率,勾勒出一抹笑容,眼神瞟向凉亭的中央:“唔,这感觉,不坏。”
他沒有想到还能再见到她,不过依然只能远远的望着,但这次他笑了,他想,无论今晚她的价码有多高,他都志在必得。
但令流照更沒有想到的是,白灵娆竟然会主动找上自己,而且毫无征兆,那时他觉得这一定是心有灵犀。心思念转,忽然发现这四个字真是妙不可言。
她眼里噙着笑,淡而不浓的状将一双好看的眼描出风情万种,轻纱轻覆,藕节若隐若现,软体温存靠过來时,他只愣了一瞬,耳边是她浅浅的戏谑声:“公子你避难都避到风月场所了,这个计策貌似不太英明啊。”忽而轻轻一嗅:“唔,受伤了啊?”
受伤?流照不记得自己受了伤,大概是自己常年浸泡在血坛里的腥味。他本能想要推开,她却搂的更紧,伏在他耳边低语:“不怕,我护你。”
他想笑,沒忍住就真的笑了出來,对上她望过來的眼,点点头:“好!”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她真的很好看。他想他要找的容貌一等一的好还是然他找到了,至于性格,他觉得生的这样美的人,即使偶尔灭绝人性一下,也无伤大雅,何况她根本不是。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她微微一怔,瞧见她无意思的吆住下唇,印出深红色的血印,头一次他想要娶一个人,而这个人一定是她最适合。用羲舒的话说,娶媳妇讲究德智体美,关键的时候还得劳,因为他要娶的是一国之母,国母就该有国母的威仪,因为她要德行天下,民国之本。流照想,她一定是最佳人选。
他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踏上阁楼,转角处忽地响起一声惊雷,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一下。流照垂目怀中的她,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清冷的香气扑鼻而來,他无从抗拒。他笑笑,这个人简直是天赐给他的,他决定要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