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卫公又不是傻子,如何这般好骗?”
辽欤笑笑,道:“是这个理,人常道无巧不成书,天意巧就巧在,璟卉和静惠长的十分相似。”
我呆了一呆,后来总结出一个道理,若是你处在坊间盛传的这段佳话上,要注意了,就算你牌面上摆的是清一色,你都有可能糊成十三幺。
辽欤问我,“如今这局该如何走?”
远目窗外,嫩绿的叶子泛出丝丝的金黄色,缓缓的回了他一个字:“等。”
我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如今所有的定数都变成变数,我不知道将要什么发生,将有什么发生,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十二月十二,一道圣旨横降平国府,将静了数日的平国候打破。
树上最后的一片红叶自秋日里挣扎到如今,才脱了枝头,在空中晃了一圈悠悠坠下,隐进了草丛里。
再见他们时,竟有些隔世的错觉。
竹九换了一身雪白的华服,墨发垂在肩后,尾稍处一根白色的丝带缠住。天生一副冷淡的眉眼敛的又淡又顺,美的倾城美的脱俗。
七业一身玄色的长衫,玉带衬衣,脸若刀削,刚毅冷峻,只在看竹九那一瞬时偶尔露出一丝暖流。猿臂微勾,小心扶住竹九,动作轻柔。
辽欤招呼他们进了厢房,几人围桌炉火坐定,辽欤将刚刚装好的汤婆子递给了我。
我冬日里比较怕冷,虽然屋子了生了炉火,但依然需要抱着汤婆子,坐在辽欤身边。
七业搂着竹九,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看了她良久,才转头同我们缓缓道:“此次前来,是九儿让我来问你一下,上次公子答应的事,如今怎样了?”
辽欤玩味的掂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答的漫不经心:“姑娘自是放心,既然美人相求,哪有不应之礼,这事已经办下了。只是”
他眉头无意蹙了一瞬,续道:“我记得那日里雪山上的白衣人却未瞧见,找了数月也不见踪影,当真是有些能耐的人。”
竹九闻言浑身一震,猛得抬头瞧向辽欤,美眸中闪过一丝惶恐,脸色瞬间煞白。
七业一怔。
辽欤未说话,一心一意的品着茶。
我咳了一声,对他二人道:“今日二位前来是为这是而来的么?”
七业淡淡摇头:“是为郑卫开战而来。”
我愣了一愣,脱口道:“什么?”
脑中画面闪过,腐骨流血染满地。
这一战,竟整整提前了三年,难道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