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这了不得的试镜。
就算剧本里真的有这个情节,以及她也调整了力道,不过是轻轻拂过??
但是!但是......对于演戏从来不了解的费利克斯心头漫上了一层说不上来的委屈。
她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呢?
他无法继续维持住一名绅士应有的教养,真情实感的开始迁怒于她。
徐礼夏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下颌处带着极为明显的一片红,那是被她打的??
哦,他这样就不太像洛朗了。
洛朗总是漫不经心的挑剔且刻薄的,看人的时候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绝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倘若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大发雷霆,当场发作,谁也拦不住他的怒火。
路易斯则不同。
他是温吞软弱的,就算是被扇了一巴掌,也不过是用埋怨的眼神冷冷的望着她,就像一只亮爪子的猫咪,张牙舞爪,危险性不高。
她为什么会害怕与他旅行呢?
现在想想,真是愚蠢极了。
想通了一直担忧的事情,她的脸突然变得像孩子一样明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柔声喃喃说,“好啦,路易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费利克斯平铺直叙,夹杂着埋怨,“但是你打了我。”
“亲爱的路易斯,听我说,请别再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了。你也看得出来我有多么爱你,乃至热烈的崇拜你,渴求你,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啊。”
她俯身捧住了他的脸,羞怯的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且深刻的爱意,嘴角露出隐约地微笑。
费利克斯不情愿地掀起眼皮,表情冷漠。暗想,不论是她对自己说多少次对不起,又用多么柔和的声音祈求,他都坚决不能原谅她的失礼。
与她的视线相对,他就像被蜜蜂蜇到了似的,眼睛震颤,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如火的欲望在眼底燃烧。分明是由上至下地低头,却像是在仰视他,透过皮囊注视着他熠熠生辉的灵魂。
本该出现的愤怒已经消失,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按了暂停键,他只能看见她,也只有她。
徐礼夏忽略了他的走神,手指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脸颊划下,最终停在了他的左胸口,展开手掌贴在上面,感受着不断跳动的心跳。
“就听你的,我们去旅行吧。”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半跪在沙发上,与他靠的更近,“我并非是担忧与你出去,不过是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
她陷入了回忆,神情如梦似幻,放轻了声音,近乎于呢喃,“我又想到了洛朗??上一次的旅行他留在了那儿,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这太可怕了。”
她瑟缩了一下,想要向他汲取温暖,却一无所获,失落地垂下头。
她的声音落下许久,费利克斯都没有接话。
他僵直了身子,两只手展开搭在沙发上,不敢去碰她,可是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中,与她接触的部分都开始变得酸麻。
这感觉太怪了,他实在是难以忍受,狼狈的开口,“试镜结束了吗?”
他将氛围打破了。
徐礼夏眨了眨眼睛,站起来温和地看着他,“对不起,刚才我碰到你了。”
费利克斯不自然的将视线从她柔软的发梢移开,冷淡地说,“没事。”
站在摄像机前的欧容望着费利克斯,忍不住皱眉,慢吞吞道:“费利克斯,你真的该进修演技。”
生着一张出色的脸,演技却如此糟糕,实在是暴殄天物。
徐礼夏用手梳着头发,拿出发绳将头发扎了起来,松散的碎发落在颊边,被她随手撩到耳后。
费利克斯情不自禁的将余光落在她的身上,白皙的侧脸,柔软的黑色发丝…………………
他走神了。
欧容瞥了他几眼,没有探究他的变化原因。在徐礼夏推门出去时,对着她露出狡黠的微笑,“记得练一下法语。”
门关上,将屋子里的声音隔绝掉。
“费利克斯,你要不要试试当演员?”
她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权钟灿,面对他暗藏期待的眼神,笑着对他比了个手势。
看来这是一场完美的法国之旅。
徐礼夏坐在飞机上,将手机关机,戴着眼罩躺下去。
【我非常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首尔的天气很好,告诉你我在想你,时刻想和你见面,真的很想很想??但我怕影响你试镜,不敢跟你讲】
【我看了时间,试镜已经结束了吧?希望一切都好!】
【今天就是演唱会了,你还能来吗......不能来也没关系哦,我会主动去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