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纱:“......”
亚里纱:"?"
目前的状况有点迷惑。
她被猪猪一只手托着,被迫仰着脸,承受着毫无章法的舔舐。
少女眼珠微转,目光集中在他柔软倾覆的睫毛上,看着那一片细细密密投下的,扇子展平似的浓郁阴影,她漂亮的杏子眼里划过一丝讶然。
什么?
他怎么突然就亲上来了?
......而且,他还领着她,将手扣在他自己的脖颈上。
衣襟的领口也被他松开了。
直哉穿衣从来都是包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不该露的肌肤。他漂头发、打耳洞,行事乖张,偏偏在衣着上极为保守,衬衫纽扣要扣到最顶端,脚腕总是妥帖地被袜子包裹着。
即便是去海边,他也不会穿休闲短裤。
在他眼中,只到大腿的沙滩裤,露出手臂的短袖,与只用几片破布料做成的比基尼毫无区别。
一样的鲜廉寡耻、下.流媚俗,登不得大雅之堂。
然而现在,他衣襟半散。
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截柔韧锁骨,常年不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是近乎于病态的苍白。
相较于体格发育成熟的成年人,十八岁的少年身形仍带着挥之不去的青涩,像是才抽条发枝的绿芽,柔软又富有生机。
直哉垂着眼,屈起一条腿,占据着她身侧剩下的椅子边角,脸上有难堪,羞愤,也有着混乱与痴迷。金发凌乱,一泓碧绿清泉在他耳骨闪耀。
听着他喉咙里的低喘,视线落到猪猪那张布满病态红晕的脸上,亚里纱忍不住瞳孔地震。
她思索几秒钟,最终得出答案。
很明显,她是触发了特殊事件。
虽然不知道触发的前提在哪儿,但总之就是这么稀里糊涂、浑水摸鱼地进入了其中。
结合猪猪种种表现来看,亚里纱觉得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
那就是…………
禅院直哉,果然是有那方面特殊癖好的人啊!
这是那种、那方面的事件!
她震撼极了,沉默着,颤抖着想要将扼住他脖子的手抽回。
指尖不小心刮过喉结,她听到他半压在喉咙里,隐忍又舒爽的闷哼。
亚里纱晒干了沉默。
破案了。
这家伙是在把她当工具。
她在网上冲浪时看到过,这种窒息play的原理,是人类在因为缺氧即将濒死时,会导致活动控制中枢抑制功能失调,产生神经性兴奋。
直哉的特殊癖好,对她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她是真的做不到啊!
亚里纱欲言又止,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止住了他的动作。
直哉没有防备,被她推得偏过一点脸。
两人拉开距离,他半眯着眸子,眼里氤氲着水雾,脸上还有点茫然,唇被唾液润得糜烂又艳红。
很快,他反应过来。
直哉因为她的拒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亚里纱十分诚恳:“尊重,理解,祝福。
直哉难堪地捏紧拳:“你什么意思?”
亚里纱:“就是......”
亚里纱:“你知道柏拉图恋爱吗?”
直哉徐徐打出一个问号:“?”
他迟疑了一下,“那个哲学家?”
亚里纱点头,指着自己:“其实我是他的支持者。”
直哉:“??"
他露出了明显的怀疑表情。
“你在说什么鬼话。”
直哉姝丽的面孔变得濡湿,脸上残留着病态的潮红,像妖花流下艳丽的毒血。他冷笑着勾了勾唇,声音恢复惯有的讥诮。
但那双金灿灿的眼睛,却难以自控地用着灼热而黏?的眸光,贪婪追逐着少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将主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亚里纱摇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纯爱。”
直哉抱臂:“你懂?"
亚里纱叹口气,义正辞严:“真失礼啊,我可是纯爱战士!”
直哉:“......”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着总觉得很不爽。
事情又回旋到了原点。
他的自尊心已经不容许自己再像刚才一样眼巴巴地贴上去,遭受一次拒绝,然而饥渴感仍然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