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位热情的医生,我告诉父母要去二叔家一趟,就出去了。
二叔家离我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我心里有事,容不得自己慢吞吞的,脚下自然加紧了速度,才到二叔家楼下,我就惊喜的发现,二叔家里的灯亮着,心说这老家伙果然命硬的很,没有丝毫夭折的迹象嘛。
我急匆匆的就上了楼,顾不得绅士风度,伸手就把门砸的震天响,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了二叔的声音,“娘的,有这么敲门的吗?哪个孙子?”
我也没什么好气:“你敢叫孙子我就敢应,看爷爷从坟里爬出来打断谁的腿。”
咔嚓一声,门开了,门后探出一张满是胡碴子的老脸,看上去有数不尽的沧桑。二叔一看是我,叹了口气骂道:“小兔崽子,老子的门和你有仇啊?说完转身进屋里去了。”
我急忙跟在他屁股后头,一把揪住他的袖口,“二叔,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担心好多天。”
“等会再说,我正要洗澡呢,你坐会,自己找东西吃。”二叔拍掉我抓着他的手,就要往浴室里进。
我一闪身挡在他身前:“不跟我交代清楚,你这辈子都别想洗澡。”
二叔看着我咧了咧嘴,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有些无奈的说:“我的亲大侄子,你闻闻我都什么味了,不能宽限一会吗?”
我也打量了他一下,这才发现他穿的还是进山时候的那身,身上破了好几个大洞,样子邋遢的比个乞丐都不如,身上还散发着没法形容的阵阵恶臭。
看他这副样子,我也有些不忍,最终还是心软的给了他十五分钟时间洗澡,二叔听后如蒙大赦,赶紧跑进了卫生间。
我就坐在客厅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一边喝着一边给他算着时间,十五分钟一到,他要是不出来,我就拆他卫生间的门。
二叔好像是刚到家,东西都散乱的仍在了沙发上,其中还有他进斗时背的那个背包。我随便翻了翻,里面都是我们带去的装备,一件冥器都没有,看来二叔是失手了,他并没有找到他要拿出来的那件东西。
背包的最底部还放着那本后面被撕掉的行军日记,日记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只是粗略的翻了一遍,但是却越看越觉得奇怪,反正也要等他一会,就翻开来看看。
日记里的这支队伍不知道什么来头,别说不知道去长白山是什么目的,甚至连之前几次完结了的行动都不知道原由。
战争年代,虽然部队里有很多秘密,行军时路线和目的地多是保密的,不过行动结束后怎么也会知道的。难道这支队伍执行任务的都是机密?再不就是这李三山是个糊涂蛋。
我胡乱的往后翻着,不知不觉就翻到了他们去长白山的前夕,一行人在吉林集合,这些人本身并不认识,都是军部临时从各个地方抽调来的,目的是组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丛林小分队,深入大山中去寻找什么东西。
集合的时候还有一个军部的高官在场,领着他们做了行动保密宣誓,无非就是那些我们是中国人民优秀儿女,我们是伟大领袖教养下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革命战士,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愿向祖国宣誓,对此次行动的目的守口如瓶,宁愿鲜血染红旗,不做无耻泄密者之类的。
再后面还有那次行动的全员名单,队长赵建国,侦查兵李三山,队员:孙绍璋,姜万臣,陈伯腾,王仲羽,周叔恩
看到这里,一个异常熟悉的名字跳入了我的眼帘:宋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