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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失踪

太阴宫有人说:“昨日巳时我还看见他们了呢……在北斗峰角那里,当时酒酒小师妹在练飒踏,还练的挺好的,我路过的时候她还打招呼来着。”

“对,我也看见了。”

天机宫有人说:“确实蛮奇怪的,我每日申时会替师父至‘墓’殿取机关用物,每次途径北斗峰角都能看见酒酒师妹与沈烬师兄在此,但昨日确实不曾瞧见。当时还以为是他们旬休。”

七杀宫里,当七杀星君询问起近来是否有人见过沈烬与凌酒酒时,七杀宫一殿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共同摇了头。

七杀宫私规严苛,即便是大休沐期在宫弟子每日也要例行修炼功课。巳申时分正是功课时。

七杀星君默了片刻,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赵惊堂、秦修、卓明三人身上,肃声问:“昨日申时,你们在哪儿?”

赵惊堂立刻大拜了一礼,“弟子……在书斋上文课。”

七杀星君又问了几名旁的弟子,确凿了赵惊堂三人的确去上了课,只是一直坐在后排睡大觉,连中途换课都没起来过。七杀星君闻言没什么好声气又让他们罚抄三十遍天文训。

回到卧舍,赵惊堂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观察四处无人落下门闩打开衣柜。

衣柜里,两个同赵惊堂、秦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堆在里面,衣后各贴了一张销毁不掉的傀儡符。

他又试了一遍仍是销毁不掉,咬牙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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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归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不少东西。

果子、草药、一些坚硬笔直的木条……清水等。

将一堆红红绿绿的果子散在地上,凌酒酒见状立刻大喜,随手捡起一颗红的随意擦了擦就大口咬了口。

她原本喜不自禁的表情却突然止住,然后像包子褶似的渐渐皱成一团,突然“呸呸呸”地一口吐了丢在一旁。

“酸酸酸……嘶哈……这什么果子啊长这么红居然能这么酸!嘶哕……”

沈烬用石头捣着一支草药,闻声像想笑几不可查瞟她一眼,“不吃这个,就要饿肚子了。”

他云淡风轻,“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你如果能忍,也可以。”

凌酒酒撅撅嘴巴像有点委屈地看他一眼只好继续慢吞吞捡回来吃了。果子上沾了灰尘,她抬起袖子就要擦去。

沈烬见状又递去一道目光,凌酒酒立刻会意只好放下来开始用净物咒。

“尘垢不沾,浑涅不染??净!”

一道微弱蓝光从她指尖闪过,果子上的灰尘立刻干净了。她颇得意地朝他展示了下。

要吃时她才看见上面还有一粒沙,随意拨去了咬一口。

沈烬垂眸,这地方对灵力果然有削减。

草药捣完了,沈烬从怀中掏出枚药丸碾成粉末混进去,又向其中施加了止痛的灵力向她伸出手。

凌酒酒握着果子不解地向他眨眨眼。

沈烬:“手。”

“哦。”

她将受伤的右手递过去,沈烬顿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握住,然后仔细观察了遍。

他掌心微微的凉,能感觉到指腹和掌心都粗糙,有厚厚的茧。

草药涂在手上更有种冰冰的凉意,凌酒酒莫名却觉得这一刻草药像涂在她心脏上,又冰又热小猫挠一样,特别不自然地看看天看看地不看他。

“还好没伤到骨头,养些天便好了。”沈烬:“教过你风刃符,下次再有人踩你你直接以符化刃切了他的脚便是!这些东西总要记得用。”

凌酒酒抿抿嘴,“那他踩的是我的右手,我怎么画符嘛!而且当时一疼我根本什么都忘了,咒语都忘了,又怎么可能用得了……”

“所以你不仅右手要会画,左手也要会画,甚至你的脚、你的身体、你的眼睛。”沈烬说:“要把这些融到你的身体里、你的骨血里,你生活的每一处。这样当有些东西来的时候,你甚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你的身体你的意念就已经替你做了。”

凌酒酒怔忡。

药涂好,他随手捏起自己里衣的一角,刺啦撕开一条布条。

将布条一圈圈在她手上包扎好,沈烬又拿起那几根木条试着比了比她受伤的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会有点疼,忍着。”

他刚微微用力,凌酒酒就立刻,“哎呀哎呀!疼疼疼……哎呀!”

沈烬如临蜂蛰般缩手。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凌酒酒对上他的眼神竟无端的有些惭愧,一咬牙闭眼咬住自己一截袖角挥手让他继续。

沈烬迟疑了下手还是缓缓放在了她的腿上,力道却放轻许多,就用布条一圈一圈轻轻地缠。

凌酒酒哼哼唧唧小声嘟囔,眯眼瞄着他包扎的动作,看见他认真熟稔的侧颜一时不禁怔忡出神。

他应当是曾经常受伤,才能将这些事做得如此熟练、才能一眼就分辨出是什么草药将它采回来。

他好像也永远时刻准备着什么,时刻警戒、常备不懈,不在乎将自己淬炼成一把刀,只要这把刀能够杀人。

无端的凌酒酒的心底此刻竟冒出种很奇异的感觉,望着他无意喃喃道:“那些年在刀林血冢……你都经历过什么呢?”

话一出口,却是沈烬的神色蓦地变了,倏抬眸。

他手上动作也停住,用一种凌酒酒几乎不曾见过的、比他们刚认识时还阴冷百倍般的眼神看着她。手上的力度像握剑般无意识在用力。

凌酒酒“嗷”一声立刻被疼痛抽回思绪,再顾不得什么忙喊出声:“哎呀!疼疼疼!沈烬……疼!疼……”

沈烬的手中仍在无意识地用力,冷眼看着她痛楚的表情,声冷问:“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