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却好似在后悔说过的话。
他后悔最好。别再给他和沈漫接触的机会。她。是会让他变得邪恶。变得不折手段的女人。他一次次的靠近她。再不得不一次次放弃。别再让他受折磨了。
“我答应你。”为了不受折磨。
绮里夏还在等待请君入瓮的一刻。然而他沒等到陆蘅。只等到了海关。他站在隐蔽的树林里。和何韵一起看着海关查封有‘蘅生金融’标志的走私药品时。笑的很高兴。他的目的达到了。下一秒。陆蘅就会被海关抓起來。而后。他会带着人回去。沈漫恐怕还在高兴她终于当上董事长吧。
“有个问題。我一直很不明白。”绮里夏笑着问身边的何韵。“陆夫人为什么一定要苏黎做您的儿媳妇。”
很多人暗地里说过。沈漫和陆蘅离婚。多半是何韵嫌弃沈漫沒身份背景。苏黎怎么说也是苏雨生的后代。沒钱好歹有身份。可后來沈漫有钱有身份。何韵竟然还看不上她。这就让人很不解。
何韵的脸藏在黑暗里。连绮里夏都沒看到她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她沉默着。把心里那句回答强行压住。生硬的说。“我的儿子不听话。儿媳妇总得听话。”
“原來如此。”
绮里夏冷笑。这恐怕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难道这陆夫人和苏雨生有什么私情。也许苏黎是她的私生女也不一定呢。
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何家灯火通明。陆蘅坐在客厅中央。他对面跪着的是何韵的弟弟何英的助手。他哆哆嗦嗦的看着那个男人。他不像别的人那样喜欢拿着枪。也不看他。张口。声音淡的如同轻轻吹起的埙。
“何英逃走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是何韵唯一剩下的亲戚。他的表弟。
“是。刚。刚刚得到消息。就跑了。有一条游艇。他早就准备好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那个助手颤抖的说。他发现。当陆蘅开口的时候他连看他的勇气都沒了。
“谢言。今晚海上的天气很好吗。”陆蘅居然还有心思问天气。
“是。今晚很好。不过凌晨就不一定了。而且从这里出去。几个小时内到不了任何海岛。之前我已经派人给那艘游艇的油箱做了个小手术。”谢言恶趣味的说。
助手听了。霎时脸色惨白。这么说何英是必死无疑了。
“那就让他好好在海上玩儿几天吧。”陆蘅低头瞥了眼那个助手。突然轻声问。“跟着何英怎么样。”
“不。不太好。”助手立刻明白过來。大声起誓。“我。我愿意服从陆先生。一辈子为陆先生效力。”
他的话刚刚说完。周围就响起了笑声。有个人说。“你这一辈子都过了快四十年了吧。哈哈。”
谢言看了看陆蘅。托着枪走过去。还沒到跟前。却看到地上溢出一滩水。那个助手吓得竟尿裤子了。谢言嫌弃的偏偏头。挥手吩咐。“带下去。把这些人全部带走。”
吓得神志不清的助手和何家其他人被带出去。谢言转身。发现陆蘅已经不在那张沙发上坐着。他朝着楼上走去。
“陆先生。要在这里呆一会儿吗。”谢言不解的问。
“嗯。你不用跟我。”陆蘅挥挥手。
他一直蹙着眉。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让他眼熟。可是他想不起來了。只是隐约的总有奇怪的场景在面前闪过。他尝试着从脑子里寻找。脑仁疼的厉害。却毫无收获。他知道。那是属于他丢失的记忆。
可是。他怎么会在何家留下记忆呢。他明明从來沒有到过这里啊。
凌晨的时候。谢言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他。
浓重的雾气里陆蘅站在一个废弃已久的秋千架旁边。双手握着绳子。好像在推秋千。但他一动不动。那漆黑的背影简直像着魔了。
“陆。陆先生。”谢言有些心慌的叫陆蘅。
他蹙眉。双手离开秋千架。有些心烦意乱的问谢言。“怎么了。”
“傅先生打过电话。说海关那边已经打理好。不过您是要海关去公司。还是去家里。”谢言试探着问。
他越來越搞不清楚陆蘅到底在做什么。听起來简直像他找海关抓他似的。
“老爷子身体不好。别烦他了。就去公司吧。”虽然去家里走一趟也不坏。
“额。是。”
谢言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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