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到了穿孔的位置, 温廉纤呼吸一滞:婚礼仪式一整天,韩佑都戴着这个?
板板正正的西装胸襟下,藏着两枚金属钉……………
光是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他是真的想要用疼痛和羞耻来惩罚自己?还是想要以此来讨她的欢心啊?
温廉纤双颊烫得厉害,想要缩回手,手腕却被韩佑握得更紧:“以后我要是做错了事,纤纤就这样扯……………”
现场教学如何让他疼,让他痛。
温廉纤借着酒劲半推半就地学,只是,盯着面前因为忍耐生理性疼痛而眼眶泛红的男人,没拨弄两下,她便先受不住了,抗拒着将手抽离:“我不要你痛。”
韩佑缓了缓神,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纤纤心疼我?”
温廉纤愣了愣,随即,很轻地“嗯”了一声。
当然心疼。
修身马甲和衬衫都解了扣子,韩佑胸前大敞,她自始至终都没能挪开眼:确实还红肿着,看起来就很疼。
鬼使神差伸出食指,温廉纤放轻力道替他揉了揉,然而,毫无章法的碰触对韩佑而言,亦是另一种煎熬。
男人的气息再次被打乱。
好在,充满好奇的女声吊着他最后一丝理智:“你去哪里弄的?”
韩佑故作神秘,不肯透露半点实情:“自然有地方弄。
撞进妻子狐疑的眼神里,他微微眯起眼睛,哑着嗓子科普:“那地方啊,还能做一些别的小手术。”
“什么小手术?”
“纤纤听说过“入珠吗?”
温廉纤茫然地摇摇头。
意料之中的反应。
韩佑饶有兴趣地欣赏了片刻,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介绍:“就是,往里面放珠子。”
温廉纤眨眨眼:“往哪里?”
韩佑俯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温廉纤瞳孔地震,本就泛着绯色的双颊瞬间涨红到快要能滴出血,红唇微张,气急败坏发出警告:“你不要乱来!”
接着是赞赏:“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再接着是否认:“我也不......不是那么喜欢做那件事!”
韩佑歪了歪脑袋:“哦?纤纤不喜欢?”
温廉纤起初还有点犹疑,被他这么一激,当即笃定表态:“不!喜!欢!”
为人夫的竹马叹了口气,佯装困扰地捏了捏鼻梁:“纤纤不喜欢,那肯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更得想办法提升自己才行,还是改天去约一下吧......”
隐在睫毛后的黑色眼瞳慢慢转向她,带着一点“以身为筹码”的豪赌神态:“也不知道那种小手术痛不痛?”
温廉纤气得矜持尽失,行动先于语言,直接捧起丈夫的脸,急急吻了过去。
接吻总是比说话更容易堵住一个人的嘴。
也更容易传达爱意。
实实在在接收到了那份“心疼”,韩佑带着得偿所愿的神色,伸手揽住她的软腰,加深了那个吻。
而后,又得到妻子极尽温柔的警告:“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了??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可以自作主张让自己痛。”
翻新过后的绣园,已然与记忆中那座规规矩矩的新中式大宅大相径庭。
按照年轻人的喜好,主卧室面积扩建了好几倍,整面落地窗正对造景,私密性很好,还做了足以容纳三到四人的下沉式观景浴池。
温廉纤很喜欢这个可以放松身心的角落。
安抚好了蠢蠢欲动的丈夫,她舒舒服服浸没在浮着玫瑰花瓣的温水里,刚回复完几条友人发来的“恭贺新婚”,就被洗漱完毕,换上睡袍的韩佑捞出来擦干:“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不宜泡澡。”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反正身上的烟酒味也都去了,温廉纤索性懒懒地窝在韩佑怀里,由着他侍弄,继续挑选适合发朋友圈的婚礼照片。
韩佑下意识瞄了一眼,好巧不巧,看见一条新消息弹窗。
是孟延川发来的祝福。
用词倒是挺讲究。
见温廉纤打算回复,他不动声色抽走了她的手机,将其不备将人打横抱到床上,顺势,从床头柜下方翻找出一只皮质小箱子。
温大小姐果然没再关心手机的去向,注意力完全被那只小箱子所吸引:念书那会儿来绣园小住,她在爸妈的卧室里看到过类似的小箱子,但他们却从不让她把玩,长大以后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成人用品,说是先前的绣园管家顾及着主人家体
面,特意想出来的法子。
没想到,这法子沿用了下来。
她饶有兴致地望向韩佑:“你怎么知道这里有......”
绣园新任男主人如实回答:“临上楼前,郑赫特意提醒我的??他还说,明早要送几位留宿的客人离开,要我别让你累着。”
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韩佑勾着唇角,声音里带着幽怨:“......他好像宫里教导新人如何侍寝的大总管。”
能被聘来绣园来的管家,做事定然细心周到,听到这样的说法,温廉纤不由失笑:“郑大总管还教了你什么规矩?”
韩佑从小皮箱里摸出用的上的东西:“他教的不算规矩,纤纤教的,才是规矩。”
言下之意,他只认她的话。
温大小姐很是受用,低着头,兀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