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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温廉纤揉揉眼睛,强迫自己快一点清醒过来,然而,昨晚的夫妻生活就像一杯烈酒,入口挺柔和,没想到后劲奇大……………

挣扎半天,还是呈“大”壮般瘫软在床上。

韩佑听闻卧室里的动静,走进来唤她:“起来吃点东西?”

温廉纤翻了个身:“不想去上班。”

韩佑好脾气地笑了笑,来到床边摸她的头发,耐心劝说:“你是老板。”

兢兢业业地小温总难得暴露内心真实想法:“......就是不想去上班。”

她鼓了下腮帮,有意放大身体的不适感:“身上好痛。”

“哪里痛?”

“哪里都痛。

“那我帮纤纤揉一揉?”

说着,韩佑坐在床边,将手探进被窝。

他先前忙着做早饭,拆掉了右手的绷带,又沾了水,手心手背都凉嗖嗖的,温廉纤被碰触的那一瞬,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使劲往被子里躲。

韩佑却像是开玩笑似的,不依不饶寻着她。

温廉纤蹙眉,轻斥了声:“韩佑!”

男人这才笑着停下追逐的动作:“既然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一天吧?情有可原,纤纤不是无故缺勤的。”

得到了丈夫的支持,翘班的罪恶感顿时减少许多,温廉纤“嗯”了声,刚想说点什么,又听到韩佑的关切声:“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和小唐说一声?"

“我自己和她说。”

“好。”韩佑点点头,“我煮了皮蛋瘦肉粥,休息好了,就起来吃一点。”

眼见对方起身要走,温廉纤用被子半蒙住脸,开始甩锅:“都怪你。”

还有半句话她没说:自己的腰和腿,确实到现在还酸着。

尽管如此,温廉纤还是得承认,昨晚的体验感很好,如果真把韩佑送去铂金马那种地方,肯定能当头牌。

想想觉得不对:韩佑没犯错,干嘛要把他送去那种地方......

还是不对。

犯了错也不能把他送去那种地方便宜别人......

再说了,韩佑事事依着她,帮着她,哄着她,能犯什么错呢?

就算是被无理取闹地添加“罪名”,他也是只笑眯眯地接锅:“是,都怪我。’

温廉纤窃窃自喜,抿了抿唇。

只是下一秒,韩佑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抬手碰了碰温廉纤的唇瓣,任由几缕发丝垂落,荡在额前,眼神中满是蛊惑与期待:“那纤纤今天在家里休息,有的是时间,想怎么惩罚我呢?”

昨晚囤积在卧室里的暧昧尚未散去。

今日的份额又开始累计。

温廉纤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的脸颊此刻是什么颜色。

她躲开那束逼人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先出去吧,我起床洗漱就出来吃饭。”

餐桌上的气氛不再似往昔,连带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都多出几分滋味。

温廉纤吃完早餐,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工作,她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当即便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使劲吸了吸鼻子,终于分辨出气味的来源:岛台上放着一只装有腌萝卜的密封罐。

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还有话梅、柠檬片和小米辣。

想要开罐尝个鲜,却被韩佑阻拦:“刚腌下去,得等一段时间。”

前几天才说起想念庄青裁的独门秘方腌萝卜.......

温廉纤抿了下唇,知道这是韩佑特意为自己做的。

她打量起正在收拾锅具的丈夫:“我妈收藏的那些腌小菜秘方,都传给你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温大小姐故作不满:“她也太偏心了吧?”

韩佑将锅具放进洗碗池,解释道:“妈可能是觉得,就算教会了你,你也没有时间,没有心思去做,还不如直接教会我。”

这倒也是。

她被说服了,刚准备点头,又听见韩佑强忍笑意的控诉:“妈还说,你们温家人身上流淌着和厨房灶具‘势不两立的血液,总想着和基因对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温廉纤:“......”

她想起了家里那些不幸死于温皓白之手的电饭锅、平底锅和微波炉,嘴角还没扬上去,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熬出的五彩斑斓黑色糖汁和克鲁苏版海鲜烩饭。

都是基因的错。

温廉纤撇撇嘴,一边拧开洗碗池的龙头,一边和韩佑搭话:“所以,以后家里只能是你做饭,我洗碗了......啊,这怎么啊?!"

稍有分神,动作就没了章法。

自龙头里喷涌而出的水流顺着碗沿四下飞溅,将温廉纤的居家服前襟全数打湿。

韩佑眼疾手快关掉龙头:“没事吧?”

温廉纤摇摇头:“没事,但我的衣服都湿了,你别靠那么近。”

他充耳不闻,拥着她远离洗碗池:“纤纤总是湿漉漉的。”

想起昨晚弄湿的床单,温廉纤听不下去了:“你胡说什么呀。”

谁料,韩佑又飞快圆上了话:“廉纤小雨??果然是人如其名。”

温廉纤这个名字,确实取自于此。

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当事人松了口气:“喔,你是说这个啊。”

韩佑将想心思的妻子抱坐到岛台上,寻了纸巾,细心擦拭她胸口的水渍:“不然呢,纤纤以为我在说什么?”

温廉纤没再吭声,由着对方伺候,只是渐渐地,原本并拢的双腿却因他的跻身不得不分开,身侧的两只手也被迫挡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略显无措:“你要做什么?”

韩佑又近些许:“......来讨惩罚。”

自己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他怎么还当真了?

眼睁睁看着对方将她的裙摆卷上去,紧接着,俯下身。

温廉纤急了:“我只是......”

鼻尖轻触柔软,打断她的解释。

某些极力压抑的东西,终于在这个清晨再度得以释放。

韩佑按着妻子的膝盖,仰起脸,虔诚地凝视着她:“希望廉纤小雨,淋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