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从他腰部再到他大腿、小腿,在他绷紧了的肌肉上肆意揉按。
明樟说了,背面的穴位也要按,但她瞥了一眼寝衣盖着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假装没看到,替他翻了个身,至于会不会压坏什么.......反正不是她该考虑的。
隗喜的手指从他宽阔的肩膀一路往下,他背部肌肉同样紧实,腰上还有两个腰窝,打着旋儿缀在那儿,她轻轻按下去,便似乎听到喘声更重了一些。
她装作没看到,将他全身都按了一通,恰逢夏日,等结束时,闻无欺白皙的皮肤粉红一片,沁出薄薄一层汗。
隗喜自己也大汗淋漓,微喘了几口气。
昏暗的账内,男女同样有些轻的无意的喘声交织在一起,昏迷的人面颊红润,清醒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屋里的浴间有泉水,隗喜没用温泉水,用了冷泉水浸湿了帕子覆在脸上,冷却脸上的温度。
她现在怀疑明樟说的按摩,到底正不正经?
但不管正不正经,接下来的快一个月,隗喜每日都会帮闻无欺按摩。
她越来越熟练,当然,每次还是要给他腰上搭一件寝衣遮盖一下。
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泛着死气,只是看起来苍白了一些,明樟说他的状况在好转,仙元也在恢复,只是他先前压制过境界,仙元还是恢复得慢,等境界恢复了,仙元恢复起来才会看。
这一个月,陆陆续续的,从麓云海小洞天里出来了一些弟子。
不过隗喜不甚感兴趣,没关注。
这日一大早,隗喜给闻无欺喂完丹药,低头用帕子擦拭手指,便坐在床沿等着明樟过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可这次她多等了半个时辰,明樟才满头大汗地赶来,进来时还骂骂咧咧的。
隗喜听到他嘴里说什么谢家钟离家的,打断他,好奇问:“发生什么事了?”
明樟一边替闻无欺把脉,一边道:“谢家当今家主的儿子女儿今日从麓云海小洞天出来,身上受了不小的伤,那谢清芝虚软无力,但一出来就把随之出来的钟离樱用机甲打了个半死,顺带着还打伤了两个闻氏弟子,叫西陵舟和周刻的,那周刻倒
还好,西陵舟也是半死。钟离艮气得半死,找我去治钟离樱,谢家长老也出面,请我前去,谁让我是如今闻氏最厉害的医者呢?我就去了一趟,这才耽搁了时间。”
隗喜一听这个,忙问:“那谢家兄妹怎么样了?”
明樟啧一声:“谢长?倒没什么,谢清芝生机半损,仙元受损,得好好养伤,否则以后修炼不易。”
隗喜听说这个,眼含忧色,虽然知道以谢清芝的身份少不了上好的丹药补物,但还是请明樟一定好好治疗她。
明樟自然点头,心里早就想好怎么宰一笔了。
隗喜本想去探望,但想到如今谢家兄妹身旁应该由谢家长老派了人守着,恐怕去了也轻易见不到人。
她便打算过了几日再去。
但她没想到,不过三日,谢家和钟离家之间的矛盾却越演越烈。
她听明樟说两家长老在九重阙都闹开了,谢家长老当着众多人的面与钟离氏断交,并立下誓言,今后谢家再不会为钟离氏制造机甲法宝。
钟离艮虽是圆滑性子,但是被人当面不客气地这样一说,自然颜面尽失,却不敢与谢家硬碰硬,又找到闻快,红着眼圈商讨闻氏和钟离氏联姻。
他对闻炔卖惨说:“樱儿是闻家主的女人,如今她受重伤,家主若还不要她,要她以后有何颜面?"
说到这,明樟翻了个白眼,对隗喜道:“当时间快就说了一番漂亮话,说什么立志修仙成道之人,没有凡尘那些束缚,修者只要足够强便会受到尊重。那钟离艮听了就跟没听到一样。”
他说完后,隗喜许久没说话,他忍不住看向坐在床沿低头安静下来的女郎。她细眉轻蹙,肤白唇红,风致楚楚,似有些烦恼的样子,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是个女郎都会拈酸吃醋的。
明樟忙弥补两句,道:“那钟离艮瞎说的,家主进麓云海前,那次我给家主把脉,他的元阳可还在呢!”
隗喜:“......”
又过两日,隗喜听说谢家弟子和钟离家弟子在九重阙都内城打了起来。
这一回出了大事。
九重阙都内城一处山中地缝裂开,出现了一处和谢氏族地相似的渊洞,浊气从渊洞内不断外溢,修为低的弟子靠近了极容易被浊气控制,如同被夺舍一般疯魔。
闻氏长老再坐不住。
大长老去检查过那渊洞后,首当其冲,请见家主出面镇压渊洞。
上回谢氏族地的渊洞,便是闻无欺帮着封印镇压,此次自然也是只能由家主来。
闻快来找喜时,她正要给闻无欺按摩。
他将外面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顿了顿,语气有几分凝重:“姑娘,家主给你的那只傀儡呢?”
隗喜从储物戒里取出傀儡小玉,迟疑着说:“小玉时灵时不灵,有时甚至不能化作人。”
闻炔没吭声,他是知道傀儡只是承载家主意志的一个容器,可以称得上是分、神,时灵时不灵那要看家主可能将神识分散几分在傀儡上。
但如今必须要用到小玉了,他在闻无欺指尖刺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涂抹在傀儡小玉额心。
这样的话,小玉吸收到血气,能幻化成和人一样是可以的,其余的不多求了。
闻炔深知不能让大长老知晓家主昏迷不醒一事,只能用小玉稍稍拖延些时间,装出家主自从谢氏族地和须臾山回来后身体还未恢复完全的假象。
这样的假象可以让家主暂时免于去应付闻氏族地的浊气,也不足以让某些想他死的人趁机对他下手。闻崇锦被当吸人精气的魔物替死鬼进熔岩洞受罚一事可还没过去。
隗喜就见那木头小人沾了血后,瞬间一阵雾起,乌发雪肤,俊丽的青年在雾气里出现。
闻将早就拿在手里的外袍披到对方身上。
“小玉?”隗喜再次见到小玉,心情还是欢欣的。
面对小玉时,她时常有一种重逢闻如玉的感觉,他纯真又可爱,叫人单纯地欢喜。
可这一次,小玉回头,却面无表情,面色惨白,双眼无神,毫无往日风采,只像是个死寂的……………傀儡。
隗喜愣了一下。
直到闻快将小玉带走,而明樟送她和闻无欺在竹林小屋后,她忍不住脑子里还是小玉回头看来的那一眼。
小玉.......不对劲。
算了,先不管小玉了。
隗喜坐在竹榻上,将闻无欺的衣衫脱了,毕竟明不可能背着光裸着的他过来小屋。
她坐在床沿扶抱起闻无欺,让他靠趴在她身上,她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有点费力,将他上衣脱了后,她便附身松开了他。
闻无欺躺下去,如墨的长发散开在枕上,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唇红齿白,这般模样有种慵懒的风流蕴藉。
隗喜比明樟都更清楚他的好转,她的视线落在他黑色的魂体上,那原先奄奄一息的一小缕如今已经恢复了一些,至少那魂体已经如猫儿大小,能窝进她怀里,能在她按摩时黏黏糊糊地碰触她脸颊,勾缠她的身体。
她将他他裤子也扒了,再是熟练地往他腰腹一盖。
如何按摩经络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容易的事了,从中穴开始,再往两边胸口延伸着揉按,中庭,神阙石门、关元、中极………………
隗喜垂着眼眸,跪坐在榻上,手指捻揉按压。
如今已经入夏,加上每日替闻无欺按摩下来浑身出汗,所以隗喜穿的单薄,只一件夏裙,外罩一件软纱衣,她低着颈,眉眼认真专注。
闻无欺发出一声轻喘,她也没当回事,这些日子她时常会听到。
当她两只手在他中极穴揉按时,她也没怎么注意到他的喘气声忽然停了下来,没注意到小竹屋里只有她用力揉按时发出的细喘声。
那脱下来的衣物已经撑起山峦,但她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
隗喜指尖按到曲骨穴上,才刚用力按上去,便听到一阵吸气的声音,手下肌肉瞬间绷紧。
一只修长如玉琢成的手忽的从旁边抬起,按住了她的手。
隗喜的心脏猛地一跳,抬头看去,她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乌黑清澈,情愫如流,春水如画,他怔然看着她,不语。
她惊住,一时也不语,看着他心跳快起来,碰触过他腹部的手指蜷缩起来,她在想......醒来的是哪个闻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