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晗景连发几条消息轰炸。
[庄缚青是不是大姨夫来了,我看是从脑子里流出来的,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脑残的提议!!!不是,他有病吧!!]
[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到底从了谁,活该他母单]
自从岑稚许跟谢辞序确定关系后不久,庄晗景就跟着几个京城的小姐妹一起去哥本哈根看秀去了,行程沿着奥斯陆、塔林,一路到赫尔新基,两个人聊天都有时差,回消息断断续续的。
她们俩都是那种看完就忘的性子,偶尔遗漏那么两句无关紧要的废话,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想着庄晗景旅程差不多结束了,岑稚许往上翻了翻,没发现错过什么信息点。
数了数感叹号,看得出来,庄晗景这次被气得不轻,平时顺毛的人都炸了,估计手机上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岑稚许敲字回:[老地方等你]
现在可以吗,急急急急急急]
[急需阿稚解救]
反正谢辞序这边也没什么事,跟Rakesh也玩得差不多了,岑稚许再待下去就要觉得无聊了,她将发丝持在耳后,意态慵懒地朝谢辞序晃了晃手机。
谢辞序:“有事要回去?”
“晗景找我。”岑稚许点头,借口找得光明正大。
见谢辞序沉眸不语,料到他大概有些情绪。
毕竟大忙人提前去处理公务,也要指点回来陪她,而她像极了吃饱喝足后就坐立难安地琢磨着离开的渣女,两厢对比之下,她显得格外不走心。
“我们相处的时间还没到三个小时。”谢辞序说,“你就要走,不打算多陪我?”
岑稚许眼里揉着碎光,很轻地勾着唇角,“辞哥的时间算法跟我们不一样?比我的快三倍。”
“加上昨晚。”
昨晚初尝禁果后,她有些食髓知味,让谢辞序带她体验了三次高潮。身体餍足得紧,对于他的手和吻技格外喜欢,明明她没有消耗体力,但就是觉得疲惫,眼皮都快撑不住了,还是谢辞序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腰,仔细地帮她吹干头发,才肯让她
去睡觉。
她双眸阖着,一直喃喃好困,其实只是想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觉得有趣极了。
被伺候的感觉很舒服,算是枯燥生活的调剂。
当然,谢辞序也算是被她折磨惨了,服务了大白天,除了意犹未尽的接吻外,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抚慰。
岑稚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腿根被烫得发软,也装作不知道他蓬勃的欲望,想看他忍耐到最后一刻,会不会提出跟她做。
但他没有。为她掖好被子,点燃了她喜欢的玫瑰艾草香薰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再见时,就是新的一天了。
他放弃了她刻意留给他进一步的机会。
怎么现在来怪她陪伴的时间太短?
岑稚许的乌发被风吹得凌乱,她也懒得去整理长发,“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最多下个星期,节目录制差不多收尾了,到时候我有大把的时间来烦你,你最好别嫌我太缠人。”
谢辞序伫立在原地没动,“结束后你暂时没有新的安排?”
她仔细地想了想,星顶酒店不出岔子,她也用不着每个月都去。打算做几个新的投资,但也不急于一时,可以往后推,顺便还能从谈衍那收割些人脉。
短暂的休闲时光里,时间充裕到可以随意挥霍和浪费。
“应该没有。”岑稚许说。
谢辞序:“那我先预定。”
岑稚许看了他一会,眉眼弯起弧度,“这次又要带我去哪?坦桑尼亚,还是新的地图?”
“留点悬念。”谢辞序淡淡道,“现在就告诉你,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还是真是懂她。
岑稚许发自内心地笑了,不知不觉间,她在他面前的伪装褪下几分,性格里真实的部分暴露。尽管真实的部分是尖锐的,不为大众所接受,爱慕她的人大都畏惧她身上的棱角,却又渴望能达到她随手洒下的恩惠,只可惜,就算是门当户对的联
姻,也不会让她磋磨自己去迁就对方。
谢辞序的包容程度总让她惊叹,如同拆开包装,发现里边是一层又一层的惊喜。
岑稚许倾身向前,钻进他怀中,纤细的腰肢不能同他相贴,倒是将另一种令人心驰的柔软压上去,明媚的笑意也撞上去。
谢辞序迟滞半秒,含着她的唇,在喷泉旁细细密密地吻。
“晚上接你过来用餐?”
结束后,他的嗓音沾着哑,听起来格外悦耳动听。
岑稚许:“不用了,我去晗景家,大概率要在那过夜。”
谢辞序点头,指腹深而缓地摩挲着她微凉的耳垂。知道她喜欢被这样对待,几乎每一次的激吻,他都会不留余地照顾。
“你不怕遇到庄青,我看他对你好像有点意思。”
他说着,手掌顺着她玲珑的腰线上移,却不敢触碰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柔软。
尽管此刻她正毫无顾忌地贴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我对他又没意思。”岑稚许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放心,恋爱期间我还是很专一的。
“其他时候,容易移情别恋?”
就知道他会咬文嚼字,岑稚许打下预防针,“分手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就像当初我结束前一段感情后,以为自己有很长时间的戒断反应,直到遇见了你,才发现并没有那么刻骨铭心。”
“当然,不能因为我对你的特别,就完全将上一段关系的价值贬入尘埃。”
当初说好不谈真心,岑稚许这番清醒的话自然没有错。
只是每一个字,都无比刺耳。
谢辞序咬碎了牙,咽下去。苦中作乐般抓住试图放大的关键,“我对你而言,有多特别?”
“或许,是真正将要到来,却又始终没有到来的戒断反应。”
见他面色愈来愈黑,岑稚许抬眸,“现在探究这些是不是太早了?我们才刚开始。”
她淡声勾唇,意在提醒他,别陷太深。
“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