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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陷落(双更)

谢辞序大概是存了心惩罚她。

厚舌卷着她的不肯松,由浅及深,每一下的吮咬都直击她的敏感点。

他这人性子恐怕比她还恶劣,将她吻得潋滟动情还不够,连换气时间都狠心地剥夺。

岑稚许睡眠一向浅,因此书房也做了双层遮光窗帘,厚重的帘布将光线隔绝,分割成幽闭昏暗的空间。房门半敞着,一墙之隔外,人群的低语声如犹在耳。

没有人知道,刚才还在场的两人,此刻正做贼一般,躲在书房里吻得昏天黑地。

氧气被他悉数攥夺,岑稚许的胸腔如同经历挤压,唇瓣被他含住,吮出水声。就在她感觉呼吸已经到极限之际,谢辞序为她渡来了一缕空气,带着他身上惯有的气息,如同在朝阳时分,迷路的人不慎踏入漫无边际的雾凇森林。

枝干坠满雪色, 融化后又凝成尖锐的冰针,熠熠发光。

“刚才在想什么。”谢辞序松开她,锋利的鼻梁抵在她颈侧,呼出的气息滚烫,将冰针融成水珠,没入覆雪之中。

岑稚许知道他生气了。

他对感情的要求未免也太高,她很难做到事事都圆满。

在这个地方深吻的背德感太强,她的身体被他勾出了欲望,有求于人,自然也愿意费心逗他。

她表情为难,“我在想,你不想跟我睡,是不是不太合拍?”

谢辞序的掌心有薄茧,替她整理裙摆时,总能掀起异样的酥麻。闻言,他抬起手,用力地掐了下她腰窝的软肉,而后宽大的掌心覆上她的臀,轻抬起几分,凶戾地往他的方向按。

迷雾森林并不可怕,寻着指南针的指引,总能找到出去的路。

而那屹立不倒的雪岭,才是真正让人心生敬畏的危险之境。

暴雪肆虐,云层掩映,无法跨越。

他强迫自己停下来,语气隐有威胁之意,“哪里不合拍?”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比先前那几句还要气人,谢辞序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并不是不给,只是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循序渐进地给。

要真是满足她的期待,一股脑全给了,她过不了就会厌倦。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她这里也不算完全管用。她的耐心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少,什么计谋都化作飞灰,跟纸上谈兵差不多。

谢辞序深吸口气,感受着浮动流淌的热流,指腹堪堪掠过那层薄薄的布料。

指尖沾了泛潮的湿意。

送至她鼻尖,与她共同见证海潮的蓝色香调。

“是我没办法为你硬,还是不能将你吻湿。”谢辞序字句直白,漆黑的目光在暗处犹如一匹野兽,连呼出的气音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看我们合拍得很。”

吸引力法则在同她牵手时即刻生效,仿佛在聊表忠心,这辈子也只能对她如此。

是她挑起这个话题的,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要试过才知道合不合……………”岑稚许说到这里,及时抿住嘴。

话里有话似的,勾着他问。

谢辞序挑眉睨她,示意她说下去。

“听说有的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她每进出一个字,谢辞序的脸色就越黑。

“不然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做?”

当着本人的面质疑他的能力,岑稚许其实也有点心虚,不知道激将法管不管用。

谢辞序不明意味地压下唇,平生头一次觉得难办。“没有说过不跟你做,但这种事,需要给你留适应期。一上来就到顶,恐怕会伤了你。”

岑稚许充耳不闻,“借口。”

谢辞序早已摸清她的秉性,也不指望着能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好话。他拍了拍她的肩,声音还沾着哑,“底下湿着不难受?”

“肯定难受啊。”岑稚许现在就想去换一套衣服,琢磨着把家里的小玩具翻出来,或许能够暂时抚慰一下。

“待会去换。”谢辞序说,“多备两套,今晚住我那。”

本来都快意兴阑珊的岑稚许眸光忽闪,对上他幽冷的目光,莫名感觉嗓音发室,“你不是说要循序渐进吗?”

“是我考虑不周。”谢辞序眼底的欲望漫出来,淹没她,声线却带着克制的平和,“让你舒服的办法有很多种。你不满意的话,再考虑其他。”

“怎么样?”

这份诱惑如同悬在眼前看得见的浆果,红得透亮,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岑稚许无声地咽了下喉,被他注视的耳根泛起热烫。眼前浮现的是却是曾在网上看到的话,吮吸玩具比起男人来,到底还是差了点感觉。

原贴是这样描述的??尤其是当你被送上天际,身体的欢愉盖过所有思考能力,颤抖着从另一个世界落地时,不经意间看到那张曾高傲不可一世的脸,他英俊的面庞被潋滟的水色勾勒得愈发性感,才能体会到精神与身体共鸣的奇妙滋味。

她一直没设想过这些。

毕竟谢辞序高台明月的形象立得太稳,又有洁癖,上次拽着她踩他的腰腹,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这是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男人甘愿做裙下臣,性爱更多是各取所需,服务型几乎只存在于年下身上。

但年下吧,虽然贴心,太过乖顺又缺了点劲。

岑稚许拖了个小行李箱,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全带上了,包括睡裙、面膜、护发精油,以及上次跟庄晗景逛街时买的鸡肉冻干。她顺着露台往下望,谢辞序站在金桂树下,橙红的桂花落了满地,几朵留在他肩侧,将原本冷邃的轮廓染上不属于

他的暖色调。

犹豫几秒,她还是把那个原木盒子里装的小玩具也塞进了行李箱。

谢辞序不知道她的箱子里都装了什么,让司机拎至后备箱,温声道:“你平时用的品牌,都发我一份。下次给你准备上,就不用每次都跟搬家似的。”

岑稚许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去京郊,并且将之冠以家的名号,肯定不是谢宅。既然只有他一个人住,她肯定会经常抽空过去,一切标准按照她的习惯来,的确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好。晚点我发给宴特助。”她点头。

“你发给他?”谢辞序问。

“我发给你,你不也要安排给管家或者助理采购,省了一道转发的流程,没什么毛病。”

管理集团大大小小的事,耗费的时间精力都很多,先不说工作系统上的流程节点设计,每天堆积在后台的特殊审批都要过目,还要跟进子公司的经营状况,去全国各地的厂区视察,拓展海外业务。

乱七八糟的杂项堆在一起,犹如铺天的信息潮,都需要让助理先代为梳理。岑稚许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谢辞序眉心皱得很深,“你的事,我不至于全都交给别人。”

她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香薰,发膏,馥郁香气的来源,算得上隐晦的秘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知晓。

车内的挡板升上去,谢辞序深邃的目光将她网住。

占有欲作祟。

这种尖锐、充斥攻击性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连他自己都觉得到了病态可怖的地步。毕竟宴凛也只是在那个雨夜里,为她失神了半秒,仅此而已。自那以后,便恪守本分,一言一行都客气尊重。

只是因为宴拥有不俗的气度及相貌,在这个位置上,又极为年轻,他才本能地生出危机感。

平心而论,宴凛没有复杂的出身,将来结婚也好,维持长久关系也罢,不会遭受重重阻碍与反对,比起他,是她更优渥的选择。

谢辞序没有再说话,指腹扣住她手腕,很没风度地吻上了她的唇。

岑稚许不明白刚才还在平和探讨怎样让她住得更舒心的人,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了脸,攻势比先前还激烈,将她堵得退无可退。

凶悍到让她险些以为,在车上就能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谢辞序在京郊是座庄园式的别墅,总共三栋楼,无边泳池就单独占据一栋,视野开阔,正好将前后花园的风景尽收眼底。车身停入地下车库后,司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她们一路从电梯吻到潮湿雾气弥漫的泳池。

夜幕沉沉,幽蓝的泳池如同天空之镜,荡漾着绸缎般的水波,倒映着一堆吻得难舍难分的身影。

岑稚许推开他,双手抵在彼此身前,从他怀中逃离。

沁?的夜色拂面而来,她还没能适应这里昏黄的灯光,隐约察觉暗处有道视线,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这个方向。

谢辞序揽过她的腰身,“恒温泳池,我早上清醒后,通常会游上五圈,水质都是过滤干净的,没有旁人泡过。你要是想玩,待会我差人给你买套泳装。”

或许是错觉。

岑稚许对暗处的眼睛并没放在心上,“我带了多的裙子。”

裙子代替不了泳衣,布料材质全然不同,沾了水,便会薄如蝉翼般黏在窈窕有致的身躯上,遮不住半点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