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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冰

【今天天气真好,适合我们见面。】

不是像写给周今川那种带有哀怨的信。

是觉得今天天气好,心情好,想见他,所以用文字表达思念的信。

两行字,在某种意义上,胜过她写给周今川的无数封。

“看完了。”陈祉慢条斯理地将信收好,“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下吗。”

“就是字面意思啊。”

“字面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了。”

就等这句。

听到就舒坦了,陈祉往后一仰,继续打量:“今天写的吗?”

“昨天也想写。”

昨天天气也很好。

天气好想写,不好也想写。

“想我为什么不给点表示。”陈祉没皮没脸得寸进尺了,“你这几天,早出晚归,快把你老公憋死了。

“那你想要什么表示。”南嘉语气轻扬,像是明知故问,“要亲一下吗。”

“随你。”陈祉话是这样说,指腹已经按了中控台的挡板控制。

前后座的挡板正在慢慢上升。

南嘉忍笑,这人嘴上说随便,手倒是勤快。

“那你想不想亲?”她问。

“你为什么要问我。”陈祉英俊眉眼快压不住的耐性,“你不能强吻吗。”

“这不太好吧,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愿意,下次也愿意。”

她屏息。

好吧。

这个人把下次的答案也告诉她了。

她只好凑过去,浅浅吻了下他的唇际,没敢逗留太久,怕下一秒遭强吻的人是她了。

南嘉瞳眸认真对视他:“今天的陈祉好乖。”

他竟然没有提前看信。

是她完全出乎意料的。

“乖吗。”听她夸两句,陈祉一把将人捞过来,放腿上坐着,狼尾巴得意忘形快藏不住,“回去给你看看野的地方。”

“知道你穿这条裙子的时候,我有多想做你吗。”

南嘉半靠在他怀,泛红的面颊再升一个度,她身上这条是最后一幕的裙子,比普通芭蕾舞要长一些,设计轻盈翩然颜色偏于象牙白,像月光织作的纱裙,舞动时翩跹若仙,论魅惑度其实没有那条红色舞娘裙。

可他就是喜欢这一条。

喜欢仙女被拉下凡,看她潋滟的娇憨。

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感觉到炙热的体温,她愈发有一种不好预感。

“上来吻我。”他说,“慢慢练习,下次上来坐我。”

“......."

他没有催她,给她缓和心境的机会。

南嘉训练那么久,今天的舞台演出更消耗体能,她都不敢想自己坐的话能坐多久,可能没几分钟就动不了了,那他肯定会笑她。

她红着脸,不让自己想太多,手心攥着他的衣领,轻轻吻了过去,他每次都给她浅尝辄止的机会,看她笨手笨脚之后,再回她更猛烈的亲吻。

这次时间更短,没多久,他手心箍着她后脖颈,不讲道理又蛮横地捧过她的脸颊加深这个吻,侵袭她唇齿间的每一寸角落。

南嘉没能换气,声音不自觉呜咽,隐隐后悔给他安了个好词,他这人怎么可能是乖的,哪哪都透着坏,这才多久,那坏坏的就顶着了。

松开她后,陈祉淡笑,面色从容,慢条斯理的,“怎么结婚这么久还不会换气。

“明明是你亲得太过分。”

“接吻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吗。”

……..…是这样吗。”

他笑,揉揉她的发,“不知道,反正和你接吻我就是这样,改不了。”

慢慢吃的话做不来,不止是接吻,做也是,手里握着那把细腰,面对那迷离双眸,怎么可能慢点来。

“岔过来坐。”陈祉轻轻拍她,“前面有人开车,放心,我不做什么。”

她是从那边座位挪过来的,侧坐在西裤上,抱也是侧抱,乍然没理解他说的岔过去是什么意思,等他来拨她腿总算明白了。

背对着他坐。

“不习惯。”南嘉抗拒。

“慢慢就习惯了,我想这样抱着你。”

她没有动,陈祉便主动把她挪过来坐着。

这一坐更不对劲,很明显感知到异处。

南嘉这次抓的是他的衣角,畏畏缩缩的,“你怎么现在就......”

“别害怕,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水,简单净过,“带你提前习惯下。

这怎么习惯,南嘉有些难堪,看裙摆被撩一旁后,更别扭地低哼一声。

陈祉唇齿厮磨她的耳骨,热意的笑传递,“手又没动叫什么?”

"....... "

“看不见。”

“你刚才说,前面有人,不做什么,让我放心。”

“你都说是刚才。”陈祉说,“我洗过手了,可以吗。”

甚至是用冰水洗的手。

南嘉疑惑地噎了声,在他听来是默认。

冰冷的指尖一下子就透过底裤传递进来,前所未有的感觉使得南嘉脊背不由得打挺,抵住前方无法看清的磨砂挡板玻璃。

侧面是车的单视向玻璃,绿化带正走马观花地掠过。

劳斯莱斯速度很快,手也是,指尖若有若无点着。

前面有司机和保镖,南嘉都不太敢喊出声来,哪怕隔音好到听不见。

陈祉单条臂膀环抱住她,另一条臂膀则穿过她的膝盖窝。

今晚踩在地板上跳舞的足尖此时被弯成另一种弧度,并受原始反应不自觉蜷住,甚至轻轻颤抖。

“宝宝喜欢食指还是中指。”陈祉单手肆搅,另一只卡住她的下颚,像是一场刑事逼供,“还是说两根一起?"

她声音被捏得含糊不清,细弱如蚊,“不,不喜欢。”

“都不喜欢吗。”

"......"

“是吗。”他不急不慌,也不拆穿她,拇指抵珍珠后听她惊呼,又笑,“你不是说前面有人会听到的吗。’

你怎么这样………………”她快要哭了。

保镖听见还不是要怪他,否则她怎么可能出声。

“那你说喜欢哪一根。”他倒是坏得理直气壮,“不说的话就当你都不喜欢,只喜欢我这一个了。”

“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他薄唇漾笑,自然而然给她加了上去,“你确定?”

从一加到二,中指骨节分明,修长均匀,这只适合签合同文件的手,此时正在急速威胁她。

“陈………………”她这次连名字都咸不出来。

都不喜欢吗?”

“都,都喜欢……………你快点拿走。”

“都喜欢为什么要拿走?”他整她简直跟逗小孩似的。

男声比女声更低沉,分贝再压低的话,前面是听不到一点的,只有当事人能听见,一清二楚直往耳孔里钻,不受控制愈深,和他的手一样,从声音到感官要无差别支配。

南嘉一句话都不想说,死死咬着唇,满是懊恼,怎么就往他这边坐了,前面两个人都在,他不要脸她难道要跟着纵容吗。

抵达半岛别墅,车速停下来。

陈祉也停了,好笑地看着怀里软绵绵快昏迷的人,湿漉漉的指尖捏着她的鼻子,“到家了。”

他拿纸巾擦拭晶莹痕迹,“口是心非的小喷泉,又哭我一手。”

不止,向来斯文工整的长西裤也有一块,像是被小孩子尿了痕迹。

幸在夜色昏暗,无人在意,陈家的打工人都是极有素质的,工作时两只眼睛放哨,耳朵站岗,这时候就当隐形人,送到目的地后,离开速度太快,南嘉都怀疑他们是否在车上。

简单整理后,下来的两人都很工整,她现在出去,裙摆自然垂落,是看不出一点异常的,实际上内里不知道被手带到了多少次。

南嘉往往要缓很久,他先下车后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揉皱的芭蕾舞裙自然垂落。

陈祉:“有个问题。”

南嘉埋首:“……别问,不许说我。”

“不调戏你。”他说,“问个正经的。”

“什么?”

“你喜欢孩子吗。”

这个算正经吧。

南嘉犹豫地思忖。

正经是正经,就是问得有点突然。

今晚南嘉演出顺利,离不开陈夫人的头冠。

陈祉料到妈咪她不会善罢甘休。

不如他先问,探究下她的意见。

南嘉反问他:“你喜欢吗。”

“不喜欢。”

他给出明确答案。

希望她的答案和他一样。

南嘉没有受到影响,额头往他心口靠了靠,认真思忖:“但我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