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双手控住处于癫狂的她,用双臂把破碎的她抱起,走向安全的地方。
【哪里疼?】
【想不疼,就搂住我的脖子。】
她眼底涩得发疼,心像是被人捏住一样。
“哎?你们………………”突然夹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姐妹之间的对峙。
两人齐刷刷抬头,看向拎着外卖走近的邓飞扬。
童习真斜眼打量这个一看就不是富家子弟,气质样貌都平平无奇的胖胖男生,“你谁?”
“我?我是邵临的狗腿子!”邓飞扬一脸骄傲,说着把外卖袋子放在桌上,看了眼病弱单薄的童云干,讪笑道:“好久不见啊美女妹妹,没事吧?"
她摇摇头。
“临哥叫我来的,给你送点吃的,看你有没有事。”他说。
童云千揪紧被子,“他人呢?”
“他真的把贺仕打了吗?”
“贺仕………………?”邓飞扬点头:“原来那个逼叫这个名啊。”
“总之我只是听命跑腿,他有事就来不了了,你人没事就行。
他摇头,似是感慨:“说实话,好久没见临哥这么动过手了。”
“那个贺什么的到底对你做什么了啊?能让我哥这么生气。”
“上次他这么不要命的往死里打人还是美国那次。”
童习真站在一边瘪嘴:“......他不是看谁不爽就揍谁么。”
“都说他超雄什么的………………”
邓飞扬立刻纠正:“你不要造谣啊,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你这京圈大小姐没学过这道理?”
他立起眉毛,仿佛身上发硬的横肉都透着不满。
“还有,请您别当着我面说我哥那个词儿,他受得了,我受不了!”
他嗓门太大,惹得路过的护士叫他们这床安静点。
童云千给邓飞扬倒了一杯水,柔声抱歉:“对不起,我妹不是有意的。
还是美女妹妹善解人意。”邓飞扬笑着坐下,瞪了眼童习真,缓缓说:“你千万别因为别人的话误会我哥,他这么多次替你出头你也能感觉到。”
“
“他不是没理就动手的人。”
“不对,他其实就不是二话不说就用拳头解决一切的人!”
“这些年他不容易,哪怕是美国那次也是有情可原。
童云千回想以前听过的关于邵临的传闻,复述问:“是说他在美国读本科的时候,把华裔同学打进医院重症监护的事吗?”
邓飞扬点头,“我哥不是找茬!那个人他真的活该!”
邵临在美国斯坦福上本科的时候,有一回突然毫无征兆地把一个美籍华裔学长,还有两个同胞同学全都打了。
那个美籍华裔甚至进了ICU,当时事情闹得很大,要不是邵家派了人过去帮忙解决,邵临很有可能因暴力事件被辞退。
自那以后,邵临在国内外圈子里的名声一落千丈,所有人都视他为阎罗,混子,超雄流氓。
不敢惹他,又眼见着他靠自己的能力越走越高,履历与能力无人能及。
但殊不知这里面的隐情只有少数人知道。
那就是因为,当初邵临发现有人在对有钱的华人学生出售各类毒///品,从小型成瘾的药品,到正儿八经的新型毒///品,已经有人深受其害。
尽管在国外,一旦沾染毒///品,本人的精神和身体会遭受无法挽回的重创不说,前途也会毁于一旦。
境外沾染毒///品的公民就算回了国也会被追责留有案底,简而言之这个人就完了。
原本跟他毫无关系,直到那个贩卖有害物的美国华裔把手伸向了他身边的同伴,一个勤工俭学的清贫留学生,当时为数不多和邵临搭伙做项目的同学。
邵临就出手了。
他一次又一次教训那个华裔,扬言只要他再敢把东西买到国人学生手里,他绝对要了对方的命。
"go to hell!!""
"you mother f**ker!!"
邵临拎着对方血迹斑斑的衣领,面对着华裔的怒骂,笑得发邪。
他被暴力侵染的凤眼黑得发亮。
"get out of my sight you fking asshole."(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个烂//////眼。)
“还有,流着国人的血,就他妈给我说中文。”
已经和华裔搭上关系的同胞学生,只要再和他买一次,邵临就打一次,打到那个人不敢再去买,对他的恐惧大于对药物的成瘾性。
华裔被邵临打搅了生意,带了不少混混去找茬。
最后结果竟是反被邵临打进了ICU,差点要了半条小命。
华裔的伤势可见当时场面的惨烈。
所有人都被邵临的拳脚吓得不敢再吱声,但也都盼着看他因为这件事跌落学术神坛。
邓飞扬说完,叹了口气:“我哥真不是......哎我都说累了,所有人对他的误解都太深了。
“虽然,他确实是揍了不少人,干过的事一样都不含糊,但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两姐妹听完愣是都没说出话来。
童云千反应过来,对邓飞扬说:“你现在能联系到邵临吗?”
“我要见他。”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停了几秒,挂断:“怕是不太行了。”
“来之前我哥电话里跟我说,之后不用找他,事儿结束以后他会再联系我。”
“还叫我别让你去找他。”
邓飞扬看着一脸要哭的童云千,安慰:“妹子,别担心,虽然每次我哥遇到的事儿都挺大的,但每次他都能摆平。”
“你就老实听他的安排,准没错。
童云千垂眸,回想贺仕威胁自己的时候说的那句。
【你信不信,邵贺新管不了我的事。】
贺新哥是贺仕的亲堂弟。
而邵临因为血缘关系在邵家的地位相比会比较尴尬。
她是被领养到家的,而家里有习真这个有父母亲生的妹妹在。
那种父母双全却仍然了无依靠的感觉......她代入到邵临身上,不难共情。
把贺仕打成那样....……如果再没人说清因果。
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童习真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次贪玩惹出了大祸,急得求姐姐:“姐!你就别管他了!”
“求你了!我不想惹爸妈生气......”
她摇晃童云千的肩膀,“姐!!”
几个小时后。
时间已经抵达深夜。
贺仕受了重伤住进了医院加护病房。
邵家主院比平时停靠的车子多了一倍,而氛围却一片死寂。
贺家人和邵家人在别墅里对坐,冷静却又严肃地讨论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些在茶桌前坐着,无数情绪与谈判条件都藏在饮茶时的沉息与眼神之中。
这些掌握着无数资源与财富的人汇聚一堂,冷漠地瞥视着被绑着站在保镖之间的邵临。
邵贺新眉头锁紧,在长辈面前没有话语权,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
贺董夫妇毫不松口,坚决要把这件事闹大。
即使不顾亲戚关系也要追责到底,不把邵家人剥掉一层皮,他们难解儿子被重伤的气。
邵贺新的父亲作为贺家人,又作为入赘的邵家人,十分为难,劝了多少次都没用。
邵漫太阳穴噔噔跳个不行,瞥着远处被绑着的邵临,气得怒斥:“让他跪下!!"
邵临身后的保镖二话不说踢中他的膝盖。
邵临撑不住,利落地跪倒,膝盖在地砖上撞出吓人的一声。
他双手被死死绑着,脸已经被打肿,跪得熟稔无比。
即使被面前这些人鄙视着,怨恨着,压迫着,邵临眉眼仍然放荡自若,扯着淡淡的笑。
让人看着更大。
临眯着眼,扫视这些权贵长辈。
邵
“烂命一条,要就拿走。”
“贺仕。”他眼神阴凉,“以后让他绕着我走,不然我还揍他。
贺仕的父亲一拍桌子,“这就是你们家教育出来的儿子!!!”
“我要告得他一辈子走不出监狱!!"
“我有这个本事!!"
邵贺新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尽管不知道全部情况还是打算站出来替兄长说话。
他刚开口,还没出声。
这时门外邵漫的助理走进来,对当下所有人说:“邵总,家门外有人想见您。”
邵漫压着眉头,不悦:“谁?”
理看着这一屋子气场可怕的贵人们,悻悻说:“一个女孩,说是......叫童云千。”
助
“您认识吗?”
一语落下。
邵临暗淡的神情倏变,怔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