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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皇帝答应啦?少女很没出息地笑逐颜开,“我今日能不能不抄书了?”

萧歧听后神情凝滞了,郁稚以为她不肯答应,立即捂住了腹侧伤口处,“臣妾伤口疼,没有力气抄书………………”

男人缓缓吐了一口气,罢了,她这样蠢蠢笨笨的也挺好。

“好不好嘛?”郁稚摇了摇他的胳膊,“或者只抄一遍?"

昏暗幔帐之中,男人俯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指尖与少女发丝纠缠在一道,十七岁的郁稚真的太好欺负了。

萧歧顺势将她抱到怀里,“再给一回朕就答应。”

皇帝穿戴完毕时已是卯时过半,没时间用早膳了,瞧着榻上困倦入睡的人,

眉宇间舒展开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两世都从她这儿饱尝了欲念滋味,这一世暂时也没有腻烦她。

或许可以放下前世的仇恨,或许可以更宠爱她几分。

“下午来御书房,至少抄十遍,听见了?”

郁稚装作没听到,横竖他要去朝会了,没时间再欺负人。

郁稚又做梦了,梦中暴君凯旋归来,不知何原因他异常震怒,命人绑了她的父兄要定罪斩杀,她跪下苦苦哀求,可皇帝不念夫妻之情,还说若再求一句,就连她那嫁去幽州的嫡姐一家一道杀。

郁稚是哭着醒来的,芍药正好进寝宫,“皇后做噩梦了?这都过了午时了,陛下派人前来传皇后去御书房。”

郁稚擦拭泪水,洗漱更衣去了御书房。

“掩耳盗铃不成?以为今日躲着不来御书房,今日就不必抄书了?”皇帝的眼神堪比书院中最严厉的夫子,“坐下抄书,今日若抄不好不许用晚膳,不好好读书,朕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日在想什么。”

“可臣妾今日还未用早膳。”郁稚委屈嘀咕道。

“竟是睡到这个时辰?”皇帝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

“我太疲乏了。”郁稚实话实说。

瞧着小皇后困倦模样,皇帝许是想起什么,没再继续训斥,“坐下抄书。”

清晨还同她温存缠绵,到了御书房还是这严厉架势,郁稚瞧御案上堆满奏疏,于是取了笔墨纸砚,“臣妾去窗口椅榻上抄。”

皇帝允了,他政务繁忙,也没工夫看着她抄书,“字迹工整,朕会检查,若错一个字揪重抄一遍。”

郁稚满脸怨气地坐到椅榻上,因为对皇帝的不满,落笔时多用了几分力气。古往今来哪有她这种倒霉皇后,天天被皇帝逼着读书写字。

等抄完一页纸放到边上,郁稚才发现底下还有一页纸,因为两页纸粘在一道,墨汁渗透,第二页纸上的字迹也十分清晰。

诶?

少女福至心灵,只要她每抄一遍都垫两页纸,意味着十遍只需要抄五遍。

郁稚狡黠一笑,抬眸看看御案前的男人,她可以偷懒啦!

一个时辰之后,郁稚抱着抄完的纸页去御案前,“陛下,臣妾抄完了。”

男人诧异,以她的磨蹭速度,这十遍至少抄到黄昏,粗略翻翻还真抄了十遍。

“臣妾想回未央宫休息。”郁稚装得乖顺,湿漉漉的眼眸眨啊眨的。

“去吧。朕今日也没工夫教你功课。”皇帝难得放过她一回。

郁稚眼神瞥向书架上的话本子,“昨夜陛下答应说臣妾可以随意看话本子,那臣妾可不可以取几本回未央宫?”

男人眼神示意她可以,郁雅就欢快地去了书架前,嘿嘿,顺利过关。

殊不知男人疑心重,又拿起她抄的书仔细端详起来。

“臣妾告退。”郁稚挑了几本话本子后,迫不及待地离开御书房,整个人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慢着。”男人叫住了她,“朕问你,你幼年时若犯了错,你父亲如何罚你?"

诶?郁稚疑惑,“父亲没有罚过我。”

“你兄长姐姐们呢?被你父亲罚过没有?”

皇帝的神情意味深长,郁稚没有警觉,“......有一回兄长功课没做好,听说父亲用藤条打他得满地求饶。”

“藤条………………?”男人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就走开了。

郁稚困惑极了,他做什么去?视线追随着男人的身影,发现他朝着角落的花瓶走去,那人身高花瓶里竖着几支宫人们清晨刚剪的柳枝。

“手摊开。”男人命令道,神情肃穆,威严冷峻。

“臣妾做错了什么?”少女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无辜。

“命你抄十遍,你究竟抄了几遍?”男人这架势,不似夫君,倒是像极了严厉的父亲,书院夫子。

郁稚这段时日胆子大了,偏不可承认,“臣妾抄的就是十遍,陛下说臣妾抄少了,也得要有证据,哎哟!”

男人扼住少女皓腕,用柳条狠狠抽打在她手心。

“你再欺骗朕试试?!”

她心性如此,上一世变坏了,这一世哪怕知道翟氏真面目,也会因为其他缘故而学坏!萧歧不肯饶他,这一世他偏要教好她!

郁稚瞬间就眼泪汪汪了,手心火辣辣地疼,“可我抄的就是十遍......”

皇帝气结,抬手又一记挥下来,郁稚可不傻,转身就跑,鞋都跑掉了,踩着软绵的地毯如矫捷的幼猫,“有话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打你算轻的了,站好!再跑就别怪朕下重手!”萧歧只嫌柳条太软绵,该命人取一根藤条来。

“不跑是傻子!!"

御书房里头的动静外头宫人们都听见了,各个揪心不已,皇后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少女踩着矮柜一溜烟爬上了更高的书架,收了裙裾,如幼猫一般躲在上头,皇帝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他可是真打!!

萧歧脸色黑如锅底,这书柜里都是孤本,上头还摆着几件珍宝瓷器,木架脆弱,她体态轻盈倒是无碍,他若强行拉扯,恐怕会毁了书架,他手握柳条的架势如同握着马鞭,“你给朕下来!”

“我不!”鞋袜都跑掉了,少女扯过裙裾遮住雪白足背,跪坐在书架上。

“朕怎么就选了你,皇城随便哪个名门贵女都比你好!”皇帝说气话,看看她这不成器的样子,读书也读不好,仪态也不好,样样都不如上一世的郁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郁稚气鼓鼓地,抱着膝盖坐成一团,像极了陶娃娃,壮起胆子回呛道,“因为我生得好看,而你好色,所以你选我!”

男人瞬间就气笑了,“你下来,朕不打你,也不叫你抄书了,你回未央宫去吧,朕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郁稚道:“我又不傻,这会儿下来你肯定打我。”

这会儿倒是聪明了!

“好,很好!”萧歧抬手挪开了边上矮柜,“你有本事就一直待在上头!”

“我、”郁雅这就骑虎难下了。

萧歧扔开柳条,转身回到了御案前,翻开奏疏,这一世郁稚的混账程度,完全都不比上一世少。

抬眸看向书架上的少女,唇角浮现稍纵即逝的浅笑,一字一句狠声低语道,“你要是敢下来,看朕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