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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郁稚回到未央宫,小太监已经将话本子取来了,足足二十本新的话本子,嘿嘿。

虽然那些衣料是难看了一些,但比起掌管宫务,她还是更喜欢无忧无虑躺在未央宫的椅榻上看话本子。

任何事都无法阻挡她看话本子!

接连好几日,皇帝夜里去未央宫时,门口的小宫女见了他就跑,像是给郁稚通风报信,主仆己人似乎在密谋什么事?

萧歧没有拆穿。

直至月底绣房制完了春衣送到未央宫,芍药的两件褐色春衣太难看了,试穿了一回扔柜子里去。

郁稚的十多件春衣,大多也老气横秋,但她并无所谓。

天气渐暖,萧歧今日经过花园时,就偶遇了好几位妃嫔,各个穿得鲜艳夺目,夜里到未央宫时,郁稚正跪坐在椅榻上写字。

身上着了一件宽大的广袖织锦长袍,颜色灰尘尘的,哪里像是个十七岁女子的衣裳,宫中颐养天年的老太妃都比她穿得更鲜艳些。

“你身上穿得都是什么?”

郁稚继续练字,“绣房新制的春衣啊。”

“不堪入目。”皇帝评价道。

郁稚:“不是陛下说的吗,别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读好书才是最要紧的。”

皇帝:“你今日不来御书房,都是在寝宫里练字?”

郁雅点点头,她这几日找到一本特别有意思的话本子,整日窝在寝宫里头,找了借口不去御书房读书。

萧歧打量着她,“练字需要找人放哨么?”

“唔?”郁稚眼神无辜,“臣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皇帝:“你找了个小宫女放哨,朕每每来未央宫,她都进殿知会你一声,所以皇后都在未央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郁稚:“………………臣妾在练字,陛下不觉得臣妾近日的字写得更好了么?”她神情拘谨,挪了挪膝盖,将身下的狐皮垫子压得更严实了些。

皇帝忽得笑了,“皇后的字确实很有进益。”

皇帝:“皇后继续练吧,朕先沐浴。”

那垫子底下全是话本子,可不能叫皇帝瞧见,否则他非撕了不可。见皇帝从椅榻上站起身,这举动叫郁稚微微放松。

可下一瞬,面前的矮几被挪开了,男人将人拽到身前来,抬手就掀开了她坐着的垫子。

三四本话本子赫然出现在皇帝眼前,男人的神情瞬间就凛冽开来,“你偷偷去了藏书阁?”

“没、没有!”郁稚生怕皇帝一怒之下又寻贺七麻烦,“这些话本子都是臣妾命人从宫外寻来的,臣妾没有去藏书阁!”

皇帝的脸色没有好转,看她的眼神充斥着鄙弃,仿佛她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就这几本?”皇帝质问。

郁稚眼神瞥了眼内室衣柜,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这几本,没有其他的了。”

然而下一瞬,皇帝转身朝着内室的衣柜走去。

完了,她心爱的话本子,那些可都是孤本啊!!郁稚跳下一榻,先皇帝一步挡在衣柜前头。

“让开。”萧歧语气沉沉地命令道。

郁稚委屈道,“臣妾都认真读书写字了,陛下就纵我一回吧。”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人拉开,一打开衣柜,十多本话本子掉落下来,萧歧更气了,竟然塞了满满一柜子的话本子!

郁雅立即去捡。

“你捡多少,朕就烧多少。”皇帝切齿道。

曾经不可一世的郁后,在他悉心教导之下,竟然成了个贪吃贪玩的女子?!皇帝真不知道是哪一处出了问题!

“朕教你读书识字,不是让你看这些小情小爱的话本子的!”萧歧扶额,“郁稚,你当你自己是十六七岁的寻常女子么?”

郁稚抱着心爱的话本子,耷拉着眉眼委屈得很,“可臣妾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寻常女子,凭什么别人都能看,就臣妾不能?你给我讲的四书五经全是大道理,我不喜欢………………

郁稚继续哭诉,“臣妾幼年时在家不受宠爱,衣不蔽体,食难裹腹,凄惨无比,如今进宫之后,不过是喜欢看一些话本子,陛下也要拘着臣妾……………

萧歧压下怒意,她不但贪吃贪玩,还学会了卖惨!

“朕问你,话本子和朕,你更喜欢谁?”

啊?

“自然是陛下啦,臣妾最喜欢陛下了!”郁稚心道这种蠢问题,傻子都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更喜欢朕,那你去烧了这些话本子。”

郁稚:“....喜欢陛下和看话本子之间并不冲突啊"

男人眼神挑衅,“两样只能选一样,选吧。”

郁稚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册,他这么凶,她当然喜欢话本子,可若这么选,自己这一柜子的话本子会在今夜化为灰烬。

“若陛下能容我看话本子,我以后必定会好好读书。”

她倒是聪明,“若是朕不容你看呢?”

郁稚的神情倔强,可又显得有些怕他,咕哝道,“那我往后就不读书了。”

“郁稚,你真是顽劣难教!”

萧歧看着满柜子的话本子,“这些话本子暂且没收了,放到朕书房里去。你不许再寻新的,往后每日都来御书房读书,若是读得好,朕就归还一本。”

郁稚没想到皇帝这么阴险狡诈!

“欢嫔她们也看话本子!陛下怎么不管管她们?”郁稚急了。

好一招祸水东引,皇帝嗤笑一声:“朕只管你,不管旁人。现在去浴殿沐浴。”

郁稚委屈地看着皇帝,“陛下今夜留宿么?”

“朕哪一日来未央宫不留宿?”萧歧反问。

郁稚瞧着皇帝,他就是个色魔,“陛下以后每回来未央宫,都请带一本话本子,否则不许进臣妾寝宫。”

萧歧不喜欢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眼神在倔强小脸上扫了一眼,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正当稚以为他已妥协,男人笑着在她耳畔轻问,“郁稚你找死么?”

“去沐浴!”皇帝粗鲁地推了得她踉跄一下,不给她好脸色。

郁稚气结,皇帝真奇怪,他一边厌恶她,一边又沉迷与她欢好。

可待郁稚从浴殿出来,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身着绛紫色竹纹寝衣,再雪白的肌肤配上这等衣料,也让人的失了些许兴致。

萧歧:“你没有其他寝衣了么?”

“这件新的,料子更软绵些。”少女微微一笑凑上去亲他。

皇帝亲手褪去她的寝衣,里头那件乌青的小衣更是惨不忍睹,二十六岁的郁稚也从不穿这么老气的衣裳!

萧歧虽是男子,不大在意衣饰,但前头他替她穿衣时也会挑明亮养眼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更娇俏灵动,这一世小妖后的脑子不灵光,也就剩这副皮囊尚可入眼,这会儿瞧着她穿这样老气的衣裳,倒有几分暴殄天物之感。

今日贵妃来御书房觐见,自己倒是着了件橙色春裙,欢嫔她们也都衣着华丽,竟命绣房制这样的衣裳给皇后,贵妃未免私心太过了。

萧歧扯下小衣扔开,入眸是雪白胴体,俯身啄吻浅色唇瓣,“明日来御书房读书,别穿这些新衣裳来污朕的眼睛。”

郁稚嘀咕:“去年得春衣都小了………………"

“朕见年也没丰腴几分,怎么,”话说一半,瞧见少女心口波澜,气息微微一滞,没继续往下说。

唇瓣熨烫在膻中,再往下轻轻啄吻,余光瞥见腹侧的两寸伤疤。

怎么没动静了?郁稚睁开眼眸的同时,一抹凉意落在她伤疤处,萧今夜带了太医院秘传的祛疤药膏,仔细替她抹开。

“这药膏祛疤最是有效。”皇帝道。

郁雅欢喜道:“陛下对臣妾真好!”

“朕不想在亲密之时见到你这道疤。”皇帝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明明就是他留下的这道疤,他还嫌弃上了?真难伺候,郁稚腹诽道。

“那臣妾也不想在亲密时,见到陛下身上的疤痕。”

男人微敞的衣襟之下,胸膛上也布着几道战场上疤痕,比起她浅色的疤痕,更显狰狞恐怖。

“你有资格嫌弃朕?”萧歧道,这小小一瓶药膏价值万两,其中药材珍贵难觅,只够她一个人用的,哪有多余的抹到他身上。

郁稚也不傻,知道这药膏珍贵,将手臂伸到皇帝面前,“这儿也有疤,陛下也帮着擦药膏吧?”

萧歧仔细瞧了,“何来的疤痕?”

“就这儿”郁雅指了指,可瞧了却是没有,“怎么不见了?臣妾明明记得这儿有道疤痕的………………

“怎么这么糊涂?自己哪儿有疤都记不住?”皇帝嘲讽道,可下个瞬间一段记忆涌现,上一世他曾带她去狩猎,她的手臂被弓弦割伤过,就在她所指之处!

男人骤然转换的神情,眼神不可思议地望着榻上衣裳半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