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莜笙快速打开来看,原来这个肖楠仗着自己和孔夫人沾亲带故,不时就往帅府跑,有意无意打探些消息,然后再买给敌军。
“你说孔夫人要是知道这事儿了,是不是第一个提刀去杀他的啊?”
江封年满脸喜色,脑中已在想象孔家这出处置内贼的好戏,但见易莜笙默不坑声,不由凑过去看:“就那两页纸,至于看那么久吗?”
易莜笙闻此连忙把那两张纸塞到文件袋,但依然让江封年捕捉到了她目光最后所落的位置,玩味笑着道:“在我面前就不用藏了,不就是肖楠的买家是顾家三少爷顾盼生吗,你和那小子的故事,我刚好也让人打听到了。”
易莜笙微愣,转头瞪他:“我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谍报头子?”
“不不不。”江封年竖指直摇,“我这人呢,就是比较好奇,遇到什么人都喜欢打探一下。”
易莜笙憋憋嘴,把头甩向一边,江封年只笑笑,让司机开往医院。
江封年嘴很甜,先易莜笙一步把栗子糕递到易母手上,易母看着女儿身边的男人又换了一个,不禁有些担心,还是江封年先说我和小笙就是朋友。
离开医院,易莜笙就想直接回家,可江封年偏不让,非要说:“肖楠那事儿,我可帮了你一个大忙,必须陪我玩上一天!”
就这样,易莜笙陪这江少爷在沪都各地吃喝玩乐,百乐门那边都告了假,直到夜色已深才送她回家。
轿车刚停在小公馆院前,易莜笙就看到了前面还停有一辆,再一望楼上,暖黄的灯光从木窗泄出,刺眼更刺心。
江封年也跟着瞟了一眼,故意道:“不打算请我上去坐坐?”
“不打算!”易莜笙说完就抱着文件袋下车,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往院子走去。
开门一看,果不其然,孔岚枉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弄得整个客厅都烟雾缭绕,目光再往旁挪,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小山。
“我这里又不是烟馆,少帅想抽请换个地方!”易莜笙随手把文件袋搁在一边,边换鞋子边淡漠道。
孔岚枉当没听见,猛吸了一口,只冷着问:“你一天都和江封年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