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书是没看到皇上今天早朝时的脸色呀!那叫一个严厉,绝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司徒宗还在滔滔不绝,丝毫不留意崔尚书发黑的脸色,“我要是再敢多说一句,皇上他都不会原谅我。”
“这件事请恕下官也无能为力了。下官按宰相的要求捐了三万两,家中早已是捉襟见肘,府中开销全部仰仗下官一个人,实在是压力很大。宰相大人还是去别处问问吧!小六,送客!”
崔大人起身面朝司徒宗作了作揖,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是没有在谈下去的余地了,司徒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下子就冷了脸?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走了吗?小六。”
“大人,已经走了。”叫小六的小厮不解地抬头,轻声问,“主子,这样好吗?司徒宰相怎么说也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大官,咱能得罪吗?”
“哼!你没听见他说皇上今早冲他发火了吗?这老匹夫怕是早已失了民心,先是诓了三万两,还害的我贬官。现在摆出一副宰相大人的架子来,实在欺人太甚!”对!我是没法上朝了,没法瞧见皇上的脸色了,你有能耐?有能耐就自己解决吧!
“林大人,林大人,你就帮帮忙吧啊!我过了这关一定把钱凑上还给你。”
“哎,小官不及司徒府家大业大,实在是有心无力。宰相您还是请便吧!”
“林大人!这……李大人,你怎么看呢?”
“这事儿……这事我做不了主。您也知道,下官府中的母老虎要是知道了,非折了下官的腿,司徒宰相还是再问问吧!”
夜幕降临时还是没有一文钱的收入,司徒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府,也不知道府里能凑出多少钱出来,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问嘉敏先借点应应急了。这该死地贼人,难道是躲到地里去了吗?怎么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呢?
府里灯笼高挂,照的整个司徒府恍如白昼。司徒宗第一次是那么不愿意看到天黑,这就意味着,自己离三天的期限又近了一步,可办法却还在遥遥相望的远处。皇上要治罪,即使凑够了一百四十九万两,依旧可以以一万两之差整治你。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王管家开门将司徒宗迎进来,语气里无疑的是兴奋的,他当然希望司徒宗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府里的钱怎么算也是杯水车薪。
“王管家,把那些房契地契都卖掉的话,可以有多少钱?家中的古董、花瓶、玉器和首饰,我以前赏下去的也都叫要回来吧!司徒府如今正值难关,家人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才是。”司徒宗琢磨着开口,眼中尽是灰暗一片。
“是,这些事情周夫人今日已经着手在办了。”王管家摸出一叠账本报道,“十六盒的项圈、三十盒的坠角同零碎的珠宝、三十六盒的首饰共计十万两,已从夫人各位姨娘那里讨了过来应急。古董、花瓶除却现如今摆放着的,其余业已经卖掉,周夫人寻了个好买主,给了咱二十万五两的银票。还有那金雕的自鸣钟、银怀表单独卖了五万两。至于玉器有那玉如意、玉雕盆景值些钱,也是十万两。最后是那房契地契,因为急着脱手,也没寻到什么好价钱,共计三十万两都放在了夫人那里。家中的钱凑凑也只能有十万两,这样算下来,还少了六十万两呢!家里实在是已经空置了。”
王管家殷切地看着自家主子,他出去了一天,应该可以借点钱回来吧?如今的司徒府里可算是家徒四壁,除了表面上的东西没有动以外,能拿的能卖掉的都卖了,为此在各位姨娘那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的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