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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熟悉的檀香味和那坚实而蓬勃的力量环绕着她,她无所遁形。

他温柔如故,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头。

“怕什么?我曾与妹妹说过,我总画不好观音,盖因未窥见全貌,今日只想请妹妹一起帮我完成画作而已。”

香案上的画卷,是一幅未完成的女子画像。

画着姜云婵面容,可身姿却仅勾勒轮廓,未做细节描绘。

姜云婵看过他书房里那些香艳画卷,如何不知他要画的是怎样的旖旎之景?

他就是要她在他眼前,为他的画作提供灵感。

他在罚她!

姜云婵在高大的身躯之下瑟瑟发抖,“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哪有羞辱?我只是想了解妹妹的一切,正如妹妹也了解我的一切。”

他们年少相知,患难与共,本就应毫无阻隔,坦诚相待不是吗?

谢砚低磁的声音贴着姜云婵的耳朵,断断续续吻着她的耳廓。

姜云婵紧咬着唇,血丝从齿尖蔓延到口中,喉咙发紧。

谢砚却松弛得很,一边轻揉她的腰肢,一边轻吻着她的脸循循善诱,“还是妹妹自己来吧。”

比起强迫她,他还是更喜欢她主动献媚的模样。

他的炙热而撩人。

桌边的子母蠕虫似也嗅到浓烈的欲望,疯狂地蠕动,纠缠着,发出黏腻的摩擦声。

丝丝缕缕侵袭着姜云婵,她终究承受不住,泄了口气。

罢了!

反正也不是没被他看过,总比被强行控制得好。

姜云婵闭上眼,指尖颤颤巍巍勾开系带,短衫敞开,露出杏色的心衣和大片瓷白的肌肤。

她这逃亡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心衣也旧得缩水了,堪堪只遮着要害。

峰峦半藏,风光乍泄。

“妹妹瘦了。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慈悲地呢喃着。

可他的手却无一丝怜悯,长指没过心衣,生了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犹如灵蛇攀峰而上。

姜云婵肌肤战栗,紧缩着肩膀,隔着丝滑的布料怯怯推拒他的手,可无济于事。

他故意扯弄着她,喑哑的声音贴着她脸侧,“别乱动,我会分心。”

他左手临摹她的曲线,轻揉慢捻,右手蘸墨悬笔,徐徐作画。

谢砚本就画技超群,山峦叠翠起伏连绵,每一处细节在他笔下栩栩如生。

姜云婵羞于看眼前的画面,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灼热的呼吸似故意喷洒在姜云婵脖颈间。

时急时续。

姜云婵在他手中轻易化成了一江春水,身体软得不像话。

“我记得妹妹说过想同我学作画,不如我现在教你?”“谢砚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一起提笔作画。

姜云婵就算闭眼不看,也能感受到他是如何勾勒她的身躯。

躲不开的羞耻感。

她紧闭着眼,瑟瑟抽手。

谢砚却紧执不放,“妹妹不愿看,是觉得我画的不好吗?”

姜云婵连连摇头,摇得鬓发散乱,可就是不睁眼。

谢砚的指尖在她心口朱砂痣上绕着圈,极尽暧昧地挑逗着。

姜云婵一阵痉挛,逼迫睁开了眼。

眼前的画卷中,美人醉卧男子怀中,胴体横陈,温香软玉。

虽然风月之作,但笔力浑厚,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任谁也不想到如此才华横溢的人另一手正拨云弄雨,行止放浪。

姜云婵受不住他的撩拨,只得连连点头,“好!画得好!”

“我就知道,妹妹喜欢的。”谢砚轻啄了下她的脸颊,左手松开了她。

姜云婵心口一松,还来不及喘息,那温凉如玉的手却又顺着小腹下移。

姜云婵赶紧并拢双膝。

谢砚指尖在她呼吸起伏的小腹上轻点,“放松。”

声音那么轻柔,可又不容置喙。

他要画全貌,那必然不能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妹妹乖乖配合,也许画好了图,妹妹的罪孽就赎了,我们的恩怨才能一笔勾销,不是吗?”

姜云婵并不认为谢砚的罪孽比她浅,可她阻止不了谢砚继续前行。

他终是将她的一切隐秘握在了指尖,肆意拨弄着她的弦。

一股又一股的浪涌侵袭着姜云婵的大脑,她的神思混沌不堪,醉眼迷离,只能依靠在谢砚肩头连连喘息。

这模样与画中美人相得益彰。

谢砚沉静的眼神望着怀里的人儿,在美人图中添了一竖清粉,将她的媚一丝不落全部画在了画像中。

这一幅画,比他这数十年来画的任何一幅都要生动真实。

姜云婵感知到他终于停了笔,赶紧推开了他埋在她衣裙里的那只手,慌张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衫。

“妹妹不再欣赏欣赏画吗?”谢砚不疾不徐轻碾着指尖粘稠的水泽。

姜云婵才没有兴趣观看他的恶趣味,冷声道:“你满意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画还没送到求画人手上,怎么就急着走呢?”谢砚吹干画卷上的墨迹,将它小心翼翼卷起。

姜云婵不解其意,可却莫名心慌。

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女子清灵灵的声音,“阿舟哥哥,南山寺极灵验,一会儿我们请一幅观音像回去,放在家中供奉,姨母定然很快好起来的!”

顾淮舟!

这个名字犹如钝击扣在姜云婵心上,她瞳孔放大,回望谢砚。

谢砚浅浅勾了下唇。

显然他知道顾淮舟和叶清儿今日会来拜佛,他才故意让姜云婵陪他在此地画什么观音像。

他到底又要使出什么手段羞辱她?

姜云婵愤然瞪着他。

隔壁的脚步声也渐渐靠近,朝他们的佛堂走来。

“南山寺新来的画师极会画观音,我早早与他约了画,想必此刻观音图也该作好了。”叶清儿敲了敲门,“请问大师,可以赐观音像了吗?”

“可以。”屋里,谢砚淡淡吐出两个字,这就拿着刚画的画像要出门。

长指抚上门栓的瞬间。

姜云婵恍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跑上去,从后抱住了谢砚,“不要,不要给他!”

那是她的画像,还是她和谢砚共同所画。

若让顾淮舟看了,作何感想?

她以后还如何抬起头做人?

“不要,求你不要......”姜云婵紧环着他的腰,泪溢出眼眶,晕湿了谢砚的后背。

她的手那样细那样柔,如同蔷薇攀附着大树,不肯放手。

这还是姜云婵第一次主动把他。

谢砚的大学轻覆她战栗的小手,幽凉的吐息喷洒在她腕子上,“妹妹与他如此缠绵悱恻纠缠不清,我将画像送与他,也好让你们继续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不好吗?”

姜云婵怆然摇了摇头。

谢砚分明是要粉碎她与顾淮舟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他怎么这么狠毒?

她哽咽不已,“我和顾淮舟已经彻底完了,不需要再留任何念想给他。”

“那这画......”谢砚抬起手,画卷骤然垂下,在眼前展开。

窗棂外的光点在画像上摇曳,昏黄而柔和,让画面更添几分香艳。

姜云婵直视着画中女子放浪的姿态,咬了咬唇:“这画是哥哥的,都是哥哥的!”

谢砚这才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那皎皎呢?”

“也是哥哥的!”姜云婵无暇思索。

谢砚眉目染笑,指腹一松,画卷轰然跌落地面,铺散在青石板上。

他俯身贴在她耳畔,“妹妹既认清了,不如今日就把自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