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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讲清楚,寄予哪些厚望?”

黎昭想要呛声,但一想到自己和齐容与的计划,抿抿唇忍了下来,却也无言以对。

萧承走近她,“心虚什么?”

黎昭觉得好笑,她才不是心虚,只是总不能承认自己的小心思,想让俞嫣取而代之吧。

“赏歌赏舞,陶冶情操,陛下不喜欢观赏臣女跳舞,总要有一个人能博得陛下的青睐吧。”

萧承毫不掩饰地冷哂,摆明了在嫌她假惺惺。

黎昭也不气,一本正经道:“没别的事,臣女先告退了。”

萧承不想计较的,他们的关系不说冰冻三尺,也是冰萃七分,不能再恶劣下去了,可头疾的滋扰搅得他心绪烦闷,在黎昭没得到首肯就打算逃之天天时,他伸出手,一把扣住黎昭的后颈,将人抓了回来,攥紧她的手腕。

“昭昭,陪陪朕。”

黎昭腕骨很疼,抬起另一只手推搡,语气极差,“放开我,好疼!”

头痛加重,萧承不容她离开,似乎只有她的陪伴,才能缓释头疾。

被他攥住的少女不老实,对着他又推又踹,毫无温柔可言,令他烦闷的情绪雪上加霜,可纵使这样,还是不想松开她。

黎昭气急败坏,使出全力抗拒,失手之下,将本就身形微晃的帝王推进了池子。

哗啦一声。

溅起大量水花。

黎昭呆若木鸡,这算不算弑君?她左右看看,作势要跑,笃定萧承过后不会追究,前提是不被其他人瞧了去,继而传入言官耳中。

吃一堑长一智,黎昭在宫里最惧怕的就是那些花白胡须的言官。

可当她刚刚迈开步子,小腿一紧,被池塘中的萧承一把拽进水中。

“啊!”

黎昭花容失色,噗通起来,溅了萧承满脸的水。

那张俊美到不真实的脸庞,琼珠点点,挂在颧骨和下颔。

黎昭无心欣赏,只觉气愤,“贺云裳!”

回避在不远处的贺云裳快步走到池边,一见池中情形,说不出的震惊,印象里陛下从来沉静克制,绝不会做冒失之举。

她下意识走向萧承,却意识到是黎昭在发号施令。

被人拿捏把柄,犹如蛇被捏住七寸,她靠近黎昭,等待吩咐。

“取套衣裳来。”

贺云裳快步离开,一去一回,气喘吁吁,拿了两套衣裳。

黎昭裹着宫装爬上岸,理了理湿漉漉的长发,却察觉到左腕上的翡翠镯子不见了。

“祖父送我的镯子不见了!”少女有些气,怒瞪始作俑者。

萧承转过眸,“哦什么?朕再送你十只好了。”

毕竟是二十岁的年纪,再深沉也有气盛的一面,帝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却在对上少女委屈的目光时,止了话音,附身在水中摸索起来。

贺云裳劝道:“陛下先上岸,让侍卫们来捞吧。”

萧承没应声,忍着头疾,扎个猛子,潜水寻找起来。

破水而出时,他两手空空,又继续扎猛子,几个来回,没有寻到掉落的翡翠镯子。

“贺云裳,先送她去燕寝更衣。”

“陛下保重龙体,还是让侍卫搜寻吧。”贺云裳一边背起黎昭,一边关切帝王。

黎昭趴在贺云裳背上,蔫巴巴去往燕寝,待换上一整套干爽崭新的宫装,她静坐在外殿,等到日落,听御前宫人来传信,陛下没有找到镯子,先回了御书房。

那镯子若非是祖父赠送的,黎昭也不会那么在乎,她闷头出宫,一脸不高兴。

当晚,内侍遍布宫里宫外,寻摸名贵的翡翠镯子。

当燕寝的御案上摆满各式各样的镯子,萧承传来自称见过那只镯子的贺云裳,让她选出一只最接近的。

这边,贺云裳认真挑选,那边,有人与看守御花园的侍卫头目打过招呼,悄然潜入池水中,一次又一次扎着猛子,搬开池底一块块石头,搜寻着那只遗落的镯子。

今日在御花园值勤的侍卫头目一边盯梢,一边劝那人放弃。

“今日宫里出动数百侍卫,都没有寻到,八成是黎大小姐开的玩笑,在戏耍众人。”侍卫头目不敢调侃帝王,以众人包罗了帝王。

“她不会开这种玩笑。”

那人继续潜水,于天蒙蒙亮时,叩响了黎昭闺房的后窗,翻身跃入,衣衫半干。

当黎昭接过齐容与手里的飘花翡翠镯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齐容与拧了拧最潮湿的衣摆,一双长腿被半干不干的中裤衬得笔直,“夹在石头缝里了,还好没有磕出缺口也没有裂纹。”

“你是怎么找到的?”黎昭又问了一遍,萧承出动那么多侍卫都办不成的事,齐容与是如何办到的?

青年偷偷摩挲指腹上搬石头磨出的水泡,似笑非笑道:“有心为之,事竟成。”

黎昭收起镯子,自后面抱住他,“在这儿沐浴吧。”

黎昭担心他来回跑染上风寒,恰逢休沐,他不必急着离开,“我让迎香去取祖父的衣裳,先凑合着穿。”

齐容与腼腆中带了点坏笑,“合适吗?”

“那你走吧。”

“诶!”齐容与转过身,将人捞进怀里,揉乱她及腰的长发,“求之不得。”

半歇,?浴水汽氤氲,一道健壮身躯背靠门口浸泡在浴桶里。

浴桶有些小,青年不得不曲起双膝。

膝头露出水面。

他展臂搭在浴桶边沿,宽厚的背脊线条流畅,富有力量感。

黎昭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到里面传出的水花声,一张芙蓉面泛红,“需要就叫我。”

“昭妹。”

“做什么?”

“需要就叫你啊。”

黎昭站着不动,不过是客气一下,哪好意思进去啊。她背靠一侧墙面,微微仰头,静等那人出浴。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那道身影跨出浴桶。

黎昭下意识扭头,在半开的门缝里不知窥见了什么,瞳孔微变,赶忙移开视线,抬手扇了扇脖颈散发的热气。

可没等她转过身,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困住。

沐浴过后的男人偷袭背过身的少女,将人竖着抱起,啄吻她的后颈。

“别闹。”黎昭双脚离地,浑身不自在,羞赧不已。

皂角的清爽气息自后颈蔓延,黎昭火燎似的热了起来,她蹬了蹬腿,表示不满。

齐容与立即将人放下。

黎昭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

衣袍小了,裤子也有些短。没办法,祖父是中等身量,不比他个子高、身体壮实。

“崭新的,就是太短了。”

齐容与没在意细节,走到桌边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昭妹,他对你使粗了?”

听他忽然变闷的语气,黎昭走上前,弯腰抚上他的脸,“不算啦,他不知为何忽然头疾,气火攻心,才会拉住我的。

至少御医是这么解释的。

齐容与闷声不讲话。

黎昭笑笑,“放心,在能够自保的情况下,我会量力而行。若陛下敢行逾越之举,我是不会再入宫的,哪怕抗旨。”

齐容与抱住黎昭的腰,迫使她直起身子,整个人靠在她柔软的怀中。

黎昭揉着他的脑袋,指尖插入异常柔软的墨发中,“陛下也知我的脾气,发起火来不管不顾。”

“你还挺了解陛下。”

“嫉妒了?”黎昭学他,使劲儿揉乱他的墨发,又拿过桃木梳,为他给发,戴好玉冠。

少女对镜为心上人梳发的场景,嵌入拂晓的晨色中。

齐容与以“天亮了,身形容易暴露”为由,赖着不走。

黎昭拿他没办法,只能金屋藏“娇”。

两人?乎在一起,用了迎香偷偷送来的早膳,清早时,黎昭收到宫里送来的翡翠镯子,比祖父送她的还要贵重。

齐容与拿起镯子,语气不明,“不是说要赔十只,怎么就送来一只?”

“闻到醋味了。”黎昭坐在妆台前上妆,通过铜镜看向走过来的男子,眼睁睁看着男子附身,将她圈在妆台和双臂间。

片刻,少女连同坐着的绣墩被翻转个面,背靠妆台。

那人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腰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吸吮她小腹的软肉。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部位…………………

黎昭靠在妆台上无力思考,不自觉紧咬朱唇。

对比上次,腰间的衣料被撕开更大的口子,快要上下分离。

撕拉声,徘徊在耳边。

“别………………”黎昭扣住他还欲拉扯的双手,这人沾了点儿荤腥,开始显露不老实的一面了。

门窗紧闭,容不得明媚春光,少女俏脸却染了春色,一阵一阵如潮水涨退。

拉住衣裙的手被齐容与轻轻掰开,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肚皮。

软软的,细腻平坦。

肚脐的左右,分布几抹齿痕。

黎昭再难支撑,将人推开,却发现他的脸色同样春潮肆虐。

喉结的吞咽声都变得清晰入耳。

齐容与保持单膝跪地,额头抵着黎昭的膝头缓释燥意。

清风朗月的人,沾了情,更难自控,因为毫无经验,容易深陷。

待冷静下来,两人陷入尴尬的相处,谁也没有主动打破沉静。

黎昭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套衣裙,绕进屏风更换。

齐容与坐在妆台前,望着被日光映亮的窗子,心不在焉,没有回头窥春色。

光听????的穿衣声响,就能想象半透屏风上,若隐若现的美人轮廓有多曼妙。

他深深呼吸,感觉快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