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假装没有听到:“你们都属于那种长相很高很英俊的那种,我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叶洗砚说:“殷慎言也很高?"
千岱兰坐在床边铺着的一个毛绒绒小地毯上,坐在床边的叶洗砚看不下去,俯身将她拉起,谁知千岱兰顺势就将他压倒,骑在他腰上,得意洋洋地自上而下地望着他的脸。
“叶洗砚,"千岱兰撒娇,“不要乱吃飞醋好不好呀哥哥?我只是在讲客观的话而已;难道你就没有偏好的长相吗?”
叶洗砚任由她按住他,宽容地看着她。
“没有,”他说,“我只反复地爱上同一个。”
千岱兰说不出什么话,只好俯身下去,去咬叶洗碗的脖颈;那种温暖又热切的东西在她血液中飞快地流淌,她在狭窄又封闭的空间中去吻叶洗碗的脖颈,下巴,不停地去用额头去撞,像猫吸猫薄荷,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吸,可叶洗砚身材太好
了个子太高骨架太大,抱着他睡觉迟早会把她的胳膊压麻。
叶洗砚宽宥着她的一切。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不知是谁去了客厅,轻轻地咳嗽,火热的两个人顿时屏住呼吸。千岱兰是担心被爸妈发现,叶洗砚也尴尬被未来岳父岳母撞到。
晚上吃饭时,他就知道了,年龄是他的劣势。
千军和周芸对他还挺满意,尤其是得知叶洗砚会做饭后;千岱兰是他们的宝贝疙瘩,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姑娘,关于想同他们宝贝姑娘组建新家庭的人选,父母心里总不是滋味。
叶洗砚不希望给两位老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千岱兰的呼吸都快停了,谨慎地竖着俩耳朵听,又听见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挺清楚;她自己也仿佛感受到冰箱里幽幽散发出来的冷气,又怕叶洗砚出声,两只手都捂在他嘴上,不许他动。
叶洗砚微微仰脸,看她紧张兮兮的表情,想笑,又忍住。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脚步声离开,叶洗碗才挪开她的手,说:“殷慎言回去了。”
千岱兰说:“你怎么知道是他?”
“根据距离判断,叶洗砚说,“父母的卧室离冰箱更远,算一算走路时间,就知道不是他们。”
千岱兰呆呆:“你还算这个?”
“我能算的东西不止这个,叶洗砚稳稳扶住她的腿,他缓慢地坐起,千岱兰往下滑,就成了个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他抬手,将千岱兰垂下的发掖在耳后,叹,“今晚的饺子很好吃。”
千岱兰还以为他会继续表达对殷慎言的不满。
她说:“他的房子装修好后就会搬出去,爸爸妈妈正式认了他当干儿子,以后他就是我亲哥??”
叶洗砚低头,罕见地将脸埋在她胸口。这绝不带有丝毫的暧昧性质,更像是一种依靠,千岱兰抬手,手掌心压住他的后脑勺,感受到叶洗砚的头发微微地刺着她的手。
“我知道,”叶洗砚说,“只要爸妈开心,我没有意见。
说到这里,他笑一声:“我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小气。”
千岱兰想说才怪呢。
之前非得让人改名改姓的人
她的手掌心仍旧是烫烫的,热热的。
“对了,”千岱兰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问叶洗砚,“杨全给我打电话,说这几天雨雪多,一定让你注意右手保暖??右手怎么了?”
叶洗砚轻描淡写:“没什么。”
千岱兰叫:“哥!”
滑雪受伤的事情,叶洗砚一直没告诉她;主要是,这件事太尴尬,还发生在争吵期间,这个时候再提,总像是在“谴责”她。
他也不想依靠这个来引起岱兰的同情。
单手捧住千岱兰的脸,叶洗碗仔细地吻她的脸颊,下颌,边亲,边低声:“真没什么,就是滑雪时摔了下,骨折。”
千岱兰果然短促地啊一声。
她几乎是立刻想到去年,叶洗碗手臂的奇怪颜色分层。
千岱兰很聪明,不需要叶洗砚说什么,她自己就推理出具体时间;确定之后,她的表情就没有变过,错愕:“是那个时候??”
“没事,叶洗砚说,“已经好了。"
他展示着右手给千岱兰看:“我又不是什么玻璃人,早就好了。”
千岱兰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现在都三百多天了。”
“可是我听人说,骨折后的手,阴天下雨都会疼,“千岱兰说,“你听,外面下雨了,你疼不疼?”
“还好,”叶洗砚谦虚地说,“不过你说得对,阴天下雨,骨折的手臂不宜多动,等会儿是想自己掰开让我来,还是你想在上面自己动?"
千岱兰一巴掌按在他胸口,轻轻的,一点都没用力:“我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叶洗砚叹气,“过来,让我抱抱。知道我滑雪时摔倒时在想什么吗,岱兰?”
千岱兰一边含糊地说不知道,一边在他胸口摸来摸去。
“我在想,”叶洗砚声音低下去,低下去,像杭州潮湿的雨季,西湖旁森绿森绿的树木,“我在想,哪里伤到都可以,千万别伤到腰,否则,之后让我怎么抱贪吃的小岱兰呢......”
“叶洗砚你好不要脸呜呜呜不过我很喜欢,多亲亲这里,我喜欢你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