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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试婚纱

蓝嘉想睡沙发,易允陪她‘玩’会还可以,真让他睡沙发却万万不可能,很快就不耐烦了,把人拖到床上去。依旧是熟悉的拥抱感觉,蓝嘉知道摆脱不了,最后疲惫又麻木地闭上眼睛。

睡前的安慰:就当是一场噩梦。

蓝嘉侧着身体又度过一晚,醒来发现易允早走了,旁边的位置已经变凉。

不在正好,免得一睁眼又看见他。

蓝嘉巴不得易允不出现,或许心诚则灵,接下来两天他都没有在眼前晃,就连骚扰电话也没有。

易允确实忙,这几天在蓝嘉身上耗费太多时间,手头堆积了不少事情。

那天清晨五点起来后,他就带人去了趟国外,连轴转忙了三天还没怎么休息,等事情告一段落,返航回东珠时,憋压的神经才得以放松,大脑处于极度疲惫但又异常亢奋的割裂状态,易允没有睡觉,倒了杯冰酒又点了根烟。

何扬:“允哥, 东珠那边传来消息,说麻拆这几天没有别的动静,二十四小时都在女人身上。”

似乎突然到东珠市,只是为了尝口新鲜。

易允摘下叼着的烟,笑了:“既然这么喜欢,干脆让他脱不了身好了。

这是要源源不断往那送了。

何扬点头,又道:“另外,研究所那边也整合了一份资料。”

他递给易允。

男人手指夹着烟,翻阅这份报告,目光落到最后一栏上,蹙起眉头。

比预想中还要棘手,要做好从头研究的准备。

“蓝小姐的情况实在太特殊。”

“那就从头开始。”

“好。”

易允又翻了两下,将资料丢在桌上。不得不说蓝堂海有点能耐,自己的小女儿患了这么严重的基因病,居然还能把人养到二十岁。

“她怎么样了?”

“佣人说,蓝小姐这几天状态不错,会离开房间到外面走走,还说......”

何扬顿了下,易允看他一眼,“还说什么?”

“蓝小姐在您的卧室养了两盆花。

何扬跟在易允身边二十几年,自然知道他挑剔,花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休息的地方。

还挺有闲情逸致。

易允没有再问。

那个讨人厌的男人不在,蓝嘉试着走出卧室,外面有保镖把守,见了她目不斜视,也不阻拦,她以为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便一步步试探,直到??

以这栋别墅为中心,半径辐射三百米画圈,是她可以活动的范围,但凡超出一点,就有戴着耳返的保镖客气地邀请她回去。

蓝嘉说不出什么滋味,这跟软禁没有区别。

没人跟她说话,也没有可以玩的,还不能与外界联系,蓝嘉很快抑郁了,负责收拾房间的佣人见她闷闷不乐、神情萎靡。怕她身体不舒服,好心问了两句,这一来二去,蓝嘉就向她要了两盆花养着打发时间。

“庄园里有花圃,蓝小姐想要什么花?我可以让人给您送来。”

花圃离这超出距离了,没有易允点头,所有人都不敢擅自做主带她过去。

蓝嘉想了想应季的花,“山茶和栀子有吗?”

女佣点头,“有的。”

她给花圃的园丁打电话,不到十分钟,两盆栽种得极好的花送到蓝嘉面前。

“蓝小姐,您后面还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告诉我。”

“好。”

卧室里又只剩蓝嘉一人。

她抱着两盆花走到外面的露台,放在桌上,然后坐下,托腮盯着花发呆。

易允回来时正好是日落时分,天边橘红,火烧云倾压,柔和的余晖洒在蓝嘉身上,纯白的长裙渡上霞光,显得她孤单又落寞。

好像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蓝嘉跟他是一类人。

“又在发什么呆?”男人状似无意地走过去,屈指轻轻弹了弹女孩的脑袋。

明明是亲昵又自然的举动,蓝嘉察觉后,回过神,摸了摸被他碰过的地方,又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易允脸上的笑了,冷冷盯着她。

蓝嘉好不容易得了几天不见他的好日子,也不想和他说话,起身就要进去。

插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的掌心钳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语气沉锐:“蓝嘉,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甩脸色?”

一而再再而三在她身上栽跟头,易允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一回来就找她的茬,烦透了。

蓝嘉没好气道:“你会给不喜欢的人好脸色吗?”

不喜欢的人。

易允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冷笑,步步逼近,“再说一遍。”

蓝嘉被他盯得寒毛竖起,尤其是那堵高大的身影罩下时......她抿了抿唇,往后退。

易允将她逼至角落,蓝嘉的后背碰到冷冰冰的落地窗。

她伸手挡在身前,推他,不许靠近,撇开头,“我就是不喜??呜呜!”

伤人的话刚冒出头,易允掐住她的下颌,倾身吻上去,蓝嘉被迫撞到玻璃,蝴蝶骨硌得生疼,但比这更疼的是男人凶狠且突如其来的亲吻,蓝嘉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后,顿时脸色爆红,窘迫羞恼得快爆炸了,她奋力挣扎,嘴里呜呜

咽咽,可她越反抗,易允越生气,单手擒住女孩的两只手腕,反手拧在头顶钉住,扭动间,摩擦出红色的指痕。

男人眼神阴鸷,沉沉地盯着神情痛苦却无力绝望的蓝嘉,他心中滋生浓烈的郁火,似乎扔不解气,掐住下颔的手指捏住女孩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

蓝嘉感觉自己被囚禁在方寸之间,胸前火热,身后冰冷,根本撼动不了分毫,甚至任由他打开自己的嘴,然后肆无忌惮入侵。

羞辱、压迫、无助等复杂的情绪如潮水涌来,险些淹没蓝嘉的理智。

那些纠缠、湿热、像蛇一样绞着的触感,带着独属于易允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占据着她,蓝嘉被逼得哭了,眼泪说来就来,一颗颗砸落,没入两人相贴的嘴唇,浸入口腔。

湿咸的味道弥散,易允不仅看到她的眼泪,还尝到了。

可那又怎么样?

他对她温柔的时候,她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哭有什么用?

蓝嘉的眼泪并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悯,反而得到更窒息的深吻。

她像任由摆布的傀儡娃娃,软手软脚,浑身无力,到最后已经放弃挣扎,像具尸体一样麻木。

她一寸寸下滑,差点跌倒在地,易允长臂一捞,没有轻易放过她,禁锢着那截纤细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钉在落地窗前,就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随便被曾经虔诚的信徒以下犯上,肆意蹂//躏。

易允尝到滋味后,自然要收够本,恶狠狠掠夺几轮,等到蓝嘉的嘴唇发红发肿,他才大发慈悲饶过她先前说的那些话。

“蓝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玩着女孩被亲得潋滟的唇瓣,恶劣一摁,想她记住那种酥麻又刺痛的感觉,“我喜欢你,理所当然的你也要喜欢我。容不得你拒绝!”

最后一句,等同下了死命令。

易允依旧是那个强势又利己主义的易家话事人,他可能会有为数不多的耐心和温柔,但承受者要懂得审时度势,像蓝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免不了要吃顿苦头。

蓝嘉泪流满面,披散的发丝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揉得有些凌乱,长裙也皱巴巴。

她听到易允冷漠的声音,没有反应,没有眼神,易允不满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听见没有?”

蓝嘉用满是水雾的眼睛看着他,口腔里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嘴唇和舌头的疼痛时时刻刻警告着她这就是忤逆易允后最轻的惩罚,他这样的人,还能做出更下流无耻的事。

良久,她哽咽着说:“听,听见了………………”

易允很满意,冷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他摸着蓝嘉的头,“这就对了。乖,说你爱我。”

蓝嘉看着他,心中的悔恨再次升起,如果早知道易允是这样的人,她说什么也不会主动靠近他。

“还想挨罚?”他不满蓝嘉在犹豫。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喜欢他、爱他,难道不好吗?

只要她乖乖地听话,他不会亏待她,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光是易太的名头,就有数不尽的好处。

蓝嘉摸着手腕上的指痕,违心道:“我爱你。”

易允知道她言不由衷,但没关心,听起来很舒服,他将人打横抱起,又亲了她一口,笑意更暖:“肚子饿不饿?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蓝嘉僵在他怀里,憋屈地点头。

易允教训''了蓝嘉,效果不错,接下来都乖乖的,他说什么,她都应,相处的气氛很和谐,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男人搂着她,捏着女孩细嫩的脸蛋。

“明天抽完血,带你去试婚纱。”

蓝嘉游神了两秒才回过神:“抽血?”

易允不喜欢她这心不在焉的反应,“好好听我说话,不许想别的。”

..嗯。”

男人抱着她,和女孩交颈,“你的基因病很罕见,需要临床研究。”

“嗯。”

蓝嘉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阿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建立一个私人研究所,聘请全球最顶尖的基因学家和生物学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请动,但后续的一系列研究开销却是以秒计费,数字庞大得触目惊心,这项计划只维系了不到半年就被迫

终结。

蓝家倾家荡产也做不到,蓝嘉也不愿意成为这样的拖累。

后来,她尝试了很多药,一开始,那些药苦得根本难以下咽,后来时间一久,味觉都快麻木了,她也渐渐习惯。

只是开始吃药后,一切都靠天意。

“别怕,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易允亲了亲她的耳垂,和她十指紧扣,“然后和我百年好合。

长命百岁,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