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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太难了

F?"

洛洛惊呆。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位神主是趁她睡着时,偷偷把她抱到他睡的窗榻,然后冤枉她爬他的床?

这么不要脸的事,谁能干得出来?1

哦,李照夜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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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一时心情复杂,双手撑着榻缘,用目光谴责这只神主。

他瞪着她:“事实就是你自己爬上我的榻,蓄意勾引,求我吃了你。”

简直了,越说越气??还有什么能比眼前这事儿更操?明明说的是大实话,偏偏听着比什么都假,换他自己也不信。

他心如死灰,把脸一垮:“够了,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脑子里也不准想!”

洛洛:“......哦。”

她错了,李照夜没他这么不要脸。

瞧瞧他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功力,少说得有个二百年脸皮。

他使用不正当手段,强行让她闭上了嘴。悻悻盯她一眼,他继续低头摆弄身上的封印去了。

这些封印像镣铐,深深嵌入他的血肉,他强行拽着往外扯,一下一下滋出血和凶暴的戾气。

洛洛从没见过这样的封印。

盘根错节,一道叠一道,他拽动它们时,她能够清晰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闷而隐秘地震颤。

她怀疑嵌在他身上的封印能够与整座神山的巨大封印共鸣。

用一座山,镇一个人。

洛洛并不同情,心中暗自嘀咕:谁叫他是个牲口。

圣女巫谢在午后让傀人送来了叫花鸡。

神主:“......”

居然还真有鸡?

他不屑一笑,拖着残影瞬移到西窗下,眯着眼,仰起脸,盯那一方镇有太极法印的苍冷天空。

堂堂神主会吃鸡?笑话。

傀人把叫花鸡放到雕花黄铁案上,抬起坚硬如刀的手掌,“嘭嘭”敲开闷烤了一夜的黄泥外壳。

焖在里面的香浓热气顿时雾腾腾冲了出来。

剥开叶片,只见两只山鸡烤得焦香酥脆,傀人用银筷一拆,真叫外酥里嫩,肉质饱满,骨脆汁香。

再不能有比这更好的叫花鸡了。

洛洛愣在案桌边。

昨日随口给圣女巫谢找点事做,要了这两只鸡。一时竟忘了,她和李照夜,都是师父养的鸡。

哪有人自己吃自己?

洛洛身体微微地颤抖,深吸一口气,正想命令傀人把鸡端走,眼前忽一花。

神主瞬移过来了。

他又瞬移走了。

雕花黄铁案空空荡荡,他一声招呼不打,径直把鸡带走。

**"......"

吃独食,不要脸。果然是个狗,狗才这么会护食。

他动作一顿,幽幽转过半张脸:“我吃独食?来,过来,你过来,鸡屁股给你。”

洛洛:“......”

不愧是神主,总有鬼斧神工的能力让她忘记难过。

他冲她招手:“来。”

她摸到他对面坐下,看他拎起鸡腿,连肉带骨放进嘴里大嚼。

嚓嚓几声,连骨吞。

李照夜也喜欢嚼骨头,就好像牙齿会痒,时不时得找点硬的东西磨一磨,不然浑身难受。

“吃。

他往她面前推了个鸡屁股。

不等洛洛生气,他又帮她挑出另一个鸡屁股。

整整齐齐码在她面前。

洛洛:“......”

好想发疯,好想挠地板,好想在这宫殿里面爬来爬去!

他撩了下眼皮,问:“真不吃?”

洛洛忿忿摇头。

两息之后,面前一根鸡骨头都不剩下。

他是真的荤素不忌,什么都吃,跟李照夜一个德性。

从前洛洛吐鸡骨头时,李照夜总是一脸心疼,盯着她的嘴,好像恨不得把她吐掉的骨头捡走拿去嚼。

而眼前这个家伙,吃完鸡之后竟也把目光落向她的嘴,一副没饱的样子。

洛洛:“?”

她赶紧说道:“我一口也没吃你的。”

他缓缓动了下眼珠,连着眼底刻痕一起转走。

喉结滚了滚,很敷衍地嗯一声。

有点不得劲。

不是这鸡不行,只是吃着吃着,不自觉想起了夜里另一个口感。

更香,更嫩,更清甜柔软。吃得血脉偾张。

但是没吃够。为什么没吃够?

他很不高兴地转回眼珠,找茬。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问她。

洛洛:“?”

好端端的怎么人身攻击。

他很不耐烦地用指骨叩了叩桌:“那小白脸都跟别人跑了,你还日思夜想,没完没了,存心吵本尊清静?”

洛洛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神主在太玄宗里亲眼目睹了那场闹剧??未婚夫移情她人,未婚妻不甘下药。

人家“李照夜”和顾梦郎情妾意,她洛洛却念念不忘,在心里千百次地呼唤他的名字。

好一盆大狗血!

贱不贱?。

洛洛艰难开口:“不是这样,我心里想的那个李照夜,他已经死了。”

他面无表情地笑:“哈。”

他点了点案桌。

“没出息。”他面露嫌弃,“未婚夫变心,你就咒他死?"

洛洛抿住唇。

她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心毒,自欺欺人地咒别人。

一股混杂了委屈、愤怒和悲伤的情绪刚浮上来,还未理个分明,便听他幽幽开口??

“你得亲手弄死他。”

洛洛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忙不迭把脑袋点出了残影。

她最想杀的人,自然是“李照夜啊!

他嗤一笑:“心里爱得死去活来,你点什么头。”

洛洛愣了下,后知后觉发现......关于李照夜和“李照夜”,她的心声乱七八糟,在他听来简直就像个因爱生恨、爱恨交织的神金。

好丢脸。

但是,这个神主邪邪恶恶的,她也不能告诉他李照夜被玄一道君夺舍的事啊,事关重大,有可能影响宗门生死存亡......等等!住脑!住脑!快,换掉思绪,快想那些黄色废………………

来不及了。

神主恍然:“哦,夺舍。原来如此。”

洛洛心丧若死。

她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莫名有种错觉,自己好像一只狼狈趴在窗榻的螃蟹。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样觉得,她是真的很想扔掉一切束缚,横着爬来爬去爬来爬去爬来爬去……

他垂下眼,眼底刻痕缓缓一动。

静默片刻,他低着头,问:“对夺舍之人,你定是恨之欲死?”

洛洛点头:“当然了。不仅是恨,还很厌恶,若撞到我手里,见一个杀一………………”

正待往下说,他抬起头来,笑吟吟地。

他薄唇轻扯,深黑如渊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线冷光,慢条斯理道:“本尊似乎也是夺舍之人呢。”

他偏头凑近,发出死亡之间,“不想杀我么?”

洛洛摇头:“不,你不可能。”

他轻笑:“怎么不可能?”

他就看看,刚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她能怎么咽回去。

洛洛很老实地说道:“你怎么可能夺舍神主,你不就是一个脑残的鱼?"

一个鱼,走在路上脑袋掉了一半,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