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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撒谎

祝从唯:【太多了吧。】

温呈礼:【多比少好。】

祝从唯:【那等你回来拆了?】

宋言咳嗽一声:“老板,教授过来了。”

“温,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呈礼息屏,利落地起身,与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Philson教授握手。

今天这场讲座的观众无不都是其他种族,他是唯一一个收到邀请并且站到台上的黑发中国人。

自从温呈礼新婚后,还没有接受过国际媒体的采访,这是他婚后第一次主动出现在国际场合,场面一度人声鼎沸。

Philson教授也问起:“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妻子?”

温呈礼很淡地笑了笑:“她工作忙。”

他说德语很流利,并不需要翻译,如同一块古董钟表,刻时细分、精准走时。

冷硬,理性,又克制。

“哦,温,看来她喜欢工作多过喜欢你。”Philson教授幸灾乐祸,“下次我去中国,我想见见她。”

温呈礼没直接答应:“我需要询问她的意见。”

教授乐呵呵:“你变了。

温呈礼神色从容淡定,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并未解释,只是一笑而过。

他矜持有礼地问:“Philson教授,我想给我太太带份礼物,您有什么推荐吗?”

Philson想了想:“如果你太太喜欢吃巧克力,你可以买Lindt,我觉得是德国最好的巧克力,很好吃。”

他记起来一件事:“我正好有两张展览的票,无法去现场,送给你和你太太。”

温呈礼没有拒绝,向他道谢。

至于巧克力,他还不知道祝从唯吃不吃。

结束和Philson教授的午餐,已经临近两点。

教授的助教将他放在家里的展览门票送来,温呈礼看了眼,是在慕尼黑一所教堂举办的纸鸢展览。

一个很特殊的主题,不知道她感不感兴趣。

回到酒店,宋言看到大堂里熟悉的身影,开口:“老板,是江小姐。”

江悦终于等到他,“温先生。”

温呈礼微微颔首,“江小姐。”

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对待所有人都是如此,但连问她为什么在这里都没有问。

“我从新闻上看到你最近在这里。”江悦主动开口:“所以今天过来等你。”

温呈礼面色不变,“有什么事吗?”

江悦问:“没有带你太太一起来?”

宋秘书出声:“老板娘有自己的工作。”

江悦哦了一声,目光在温呈礼手上的婚戒上扫过,依稀觉得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在那里见过。

她抿唇道:“有时间喝杯下午茶吗?我想和你聊聊。”

温呈礼:“抱歉,我没有空余时间。”

江悦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彻底,“好吧,我就在这里问吧,只有一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你太太本人,实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从头到尾纠结的都是这件事。

江悦给自己的后续人生定下的目标是,就算要结婚,也要和她能接触到最好的男人结婚。

她费尽心思认识了温夫人,却没能成功进行到下一步,唯一原因是温呈礼从来没有让她走近过。

这让江悦很挫败,她也不是那么差劲吧,以至于她在德国得知温呈礼也在,就循着新闻上的消息过来等。

结果也没出乎她的预料,照旧是什么信息也没得到,又或许,温太太真是个比她优秀很多倍的人。

以后她不用再为之前的目标努力了。

因为目标没了。

“不论她是什么样的,都是我太太。”温呈礼目光沉静,“如果有机会,你们会见到的。”

“你们是有感情的吗?”

“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外人。”

?呈礼瞥了眼宋言,宋秘书十分上道,主动上前一步,“江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祝从唯记着温呈礼说过后天回来,但没想过,他的后天指的是凌晨时间。

整个温园都处于静谧之中。

温呈礼没打算惊醒家里人,披着夜色一路独自回到自己的院落。

他在次卧洗漱,进主卧时没有开灯,仅凭窗格透进来的皎洁微黯的月光视物。

房间里温度有些高。

祝从唯占据了一些他原本的位置,现在睡在床的正中央,细白胳膊搭在被子外,睡衣的肩带滑落在手臂上,以至于胸前的风光半露。

他不在,被窝里不暖和,所以她有开房间里的制热系统。

原来他不在时,她是这么睡的。

温呈礼挪开目光,又将温度调低,从善如流地躺下,床不小,但他一睡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近在咫尺。

祝从唯半梦半醒间听到一点动静,伸手摸了摸,摸到他立体的五官轮廓,“温呈礼?”

“嗯。”

她居然会梦到温呈礼?,真奇怪。

祝从唯以为自己在做梦,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像在无意识地探索什么。

温呈礼没什么睡意。

一是因为时差,二是因为她动手动脚。

他捉住她作怪的手,又随手将她的肩带勾上去,不想趁她还没清醒时占便宜。

感觉到她没深眠,他问:“你那天晚上在做什么?”

祝从唯有点昏头昏脑,喃喃:“什么啊?”

“第一次电话那晚。”

“我在用玩具。”她悄悄告诉他。

细细绵长的气息从她嘴巴里呼出,洒在他的耳侧以及周围,?呈礼目光随着她的回答而沉。

他和她通话时,她在用玩具。

活色生香的言语好似一瞬间将温呈礼带回到两天前,她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到明晃晃的勾引。

“什么样的玩具?”他声线低喑下去。

“放进去的呀......”

旖旎浮浪的念头因这句话而起,愈演愈烈,温呈礼忽地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捧住她的脸掰向他,吻了下去。

祝从唯细长的小腿陷入他的腿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不安地蹭了蹭。

她本来就没真醒,又被强势地亲了半天,目眩神迷,整个人晕乎乎的。

祝从唯原本就不抗拒亲吻,只是一直没学会怎么回应,接受他过分灼热的唇舌入侵。

久到响起暧昧水声。

纵然此刻看不清,温呈礼也能感觉她脸上很热,恐怕也通红,也许是因为呼吸不过来,也许是被他亲的。

什么绅士都被丢到床底下。

他微微托起她的脸,沿着她的轮廓,落到秀巧的下巴,过烫的温度让祝从唯哼了声。

屋子里的助眠香仿佛催生出迷情的味道。

温呈礼放开她,呼吸中含着潮湿的热息,拇指按在她的唇角,问:“可以吗?”

祝从唯被他蹭得脸发痒,在他这声询问下清醒几分,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

什么可以?

直到温呈礼又问了一遍。

“做吗?”他音色沉哑,“试试真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