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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44

苏文娴上下两辈子虽然后来经济条件都不错,但是在创业阶段都在底层打过工,知道打工不容易,不是大嫂喊几句口号就能行的。

她比她们都头脑冷静,“我建议你还是准备充足再离婚,起码自己有个容身之所。当然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真的要跟何家提离婚,我也会帮你劝爷爷和奶奶的。”

大嫂使劲点了点头,“谢谢你阿娴。”

解决了大嫂的事,苏文娴转身要上楼,没想到三姐却跟着她一起走了上来,看到三姐眼睛像大嫂一样哭得红肿,问道:“三姐,你有什么事?”

大嫂是外嫁女,在何家没亲人,所以找苏文娴帮忙,而三姐可不是,三姐的亲娘珍姨太在老太太面前挺得宠的,有什么事不能跟珍姨太说反倒要来找她?

三姐的眼眶也红了,她说:“我想找二叔帮帮我。”

“怎么了?”

“你姐夫纳妾了......"

苏文娴跟陆家退亲之后没多久,三姐就嫁进了陆家,算算时间大概半年多了吧。

“才半年就纳妾?"

而且陆沛霖以前不是还有两三个妾呢?

这才没多久又娶了新的女人,呵,男人。

三姐道:“因为我爹死了,所以陆家觉得我好欺负,连亲姑母也嫌弃我半年多还没有怀孕,让我吃求子药……………”

苏文娴懂了,这是想让她爹何宽福帮她出面,劝一劝陆大太太和陆沛霖,这种事按理说由何老太太去说更合适,但是老太太现在一心扑在老太爷的身体上,哪有空管这种小事?

苏文娴也不能随便替她爹胡乱答应,说:“那我陪你去找我爹,你当面跟他说吧?”

敲开她爹何宽福的书房门,只见书房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人正跟她爹谈笑风生,看起来像是多年认识的朋友,但是她爹的桌子上放了一张支票。

苏文娴用余光扫了一眼,支票上的面?竟然是二百万!

这男人送二百万给她爹?是下面的商户给何家的货款吗?

还没等她弄明白情况,何宽福已经将支票亲自放回到男人手里,嘴里说道:“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你也知道我们家能跟总督说上话的人是我爹,如今我爹正在医院,根本没法帮你到总督那里游说他,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苏文娴立刻从何宽福的话里提取到了关键字,游说总督?什么事需要游说总督啊?

那人没有再说什么,将支票重新收回怀里,跟何宽福告别时竟行了个有些松垮的军礼!

苏文娴将心里的疑惑压下,先跟她爹说了三姐的事,何宽福对何莹秋道:“我明天就找你婆母问一问,你放心吧,我们何家的女儿不能受到欺负。”

得到了何宽福的答复,三姐才露出了一点笑容,道谢之后离开了。

书房里只剩这对父女俩的时候,苏文娴坐在了刚才那人坐过的沙发里,说了句:“爹,那人是W省那边的人吧?”

又是拿支票又是行军礼的,几乎一下子就让她猜到对方的出处,再结合到最近跟W省有关系的大事,不就是两航飞机要贱卖给国人那件事吗?

晚上下班前她还看到《星光晚报》今晚的头版就是白天有老百姓在总督府外游行,他们抗议叶国殖民政府将两家航空公司的飞机让两个米国人拉走,弄得总督一天都不敢出门。

看来W省是准备通过何家老太爷去游说总督,让总督站在他们那边。

何宽福见她猜出来了,点了下头,说了句:“他是我以前的上峰,代表委座来求我,但是我什么都没答应他。”

这种事是不能沾的,她怕何宽福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特意跟他强调:“爹,一旦你作为中间掮客让国人拉走了华国人的飞机,后世人们记录这段历史的时候,你会背负一辈子骂名的。”

尤其是这还是近代史,这种细节在将来会被网友挖出来,何家会被骂一辈子的。

何宽福道:“我知道轻重,没敢答应他,你放心吧。”

见她爹还有理智,苏文娴才回到房间里舒舒服服泡澡和按摩,然后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她下班之后陪着大嫂跟老太太提了她想离婚的事。

何家老太太自然不同意,这年代少有离婚的,无他,丢脸而已。

老太太对大嫂周雨柔道:“我们何家可以养你一辈子的,你放心,今后我也不逼你早点生曾孙了。”

但是周雨柔是铁了心想要离婚,实在是跟何添伟过不下去了,她说:“奶奶,求您放了我吧?我实在接受不了他,每次看到他就让我想到他曾经画的那些裸女画,让我恶心得想吐......”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老太太就是不同意,还说:“我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年轻女仔也没有挣钱能力,出去之后怎么活啊?你在何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多好啊?”

大嫂见说不动她,伤心地哭着转身跑出去了。

苏文娴则是跟老太太说:“奶奶,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为了何添伟牺牲大嫂呢?大嫂若是不想分开也就罢了,她想离,就让她走吧。”

她小声嘟囔:“说不定阿伟哥会暴毙在米国哪个地方呢,总不能让大嫂守活寡吧。”

这话的意思外人听不懂,但是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懂,因为当初苏文娴逼死了大伯何宽寿之后,本来不准备放过何添伟的,是老两口要求她不要再对堂哥动手,何添伟才活到现在的。

否则以苏文娴的个性,就算何添伟逃到米国去,她也不会放过他的,持枪合法的地方连总统都能在众目睽睽下被杀死,死一个华国人算什么?

老太太道:“你答应过我和你爷爷的,饶他一命的,他是你大伯唯一的嫡子,你已经死了阿寿,不能连他的香火也断了!”

又说:“你已经如愿以偿得到何家的报社了,还要做什么?”

何宽寿的死一直在老太太心里,那是她第一个孩子,最受疼爱和重视,就这么被苏文娴逼死了,虽说是何宽寿先出手要弄死她才反击的,但是弄死了老太太的儿子,老太太怎么可能真的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心无芥蒂呢?

她心里怨啊!

如今这个搅家精竟然还要让周雨柔跟阿伟离婚?

简直是新仇旧恨一起在翻滚,老太太对苏文娴喊道:“你还要把这个家搅成什么样子你才满意呢?是不是我和你爷爷也死了,你才会饶过阿伟?”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没了何老太爷在旁边压制,她心里的话终于忍不住了。

苏文娴能理解她失去儿子的痛苦,但是如果时光倒流,她还是会这么弄死何宽寿!

她也不准备默默地接受老太太的发疯,她说:“你儿子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先对我下手的,做错事就得承担这个后果。”

“你要怨那就怨你没有教育好他,连起码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而且向你大儿子动手的人不止我一个!你的二儿子还买通他的情妇去毒杀何宽寿啊!”

“在你的教育之下,你生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你怎么不反思你自己的教育出了错,反倒要把错推到我身上?”

“何宽寿要杀我,难道我还站着让他杀不还手吗?”

“他杀不死我,我必然会杀了他!”

她对老太太说:“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表演孝子贤孙,那今后我也可以不用演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自己不知道吗?

呸!

她就是要弄死何宽寿之后,还要把何家的家产握到自己手里!

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几天之后,大概是大嫂要离婚这件事闹的太大,何添伟从米国回来了,下飞机就直奔老太爷的病房外,跪在病房外哭了很久,终于让他进了病房。

再见到苏文娴,何添伟竟然很平静,苏文娴就当他是个死人,直接越过他出门上班了。

她才到报社,忽然来了一个突发新闻,青山道木屋区又发大火了!

继劳森道木屋区之后,青山道木屋区也发大火了,火势规模之大,以这年代的消防水平根本无法对这场大火进行有效的扑灭,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将青山道木屋区吞噬了大半,让一万多人成了难民。

之前一直在《华星日报》上抨击《星光日报》的徐金昌也报道了这场大火,但是他这一次他将抨击的苗头对准了何家。

他在《华星日报》的头版文章指责何家与陆家为什么不能妥善处理好难民,在盖好安置房之前,应该为难民简单地搭一些铁皮或者木板房子,让他们有个临时的容身之所。

苏文娴觉得这简直就是找不到攻击的点了,没热度也要硬蹭,安置灾民是殖民政府的工作,她一个普通人能为老百姓盖上质量好的安置房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还要她怎么样?

不过徐金昌这种文章显然很吸引人眼球,很多人买他的报纸。

作为一家从写赛马经转型的报纸,《华星日报》的转型还是挺成功的,保留了马经的部分还拓展了社论,既保留了老读者也增加了新读者。

尤其是《星光日报》原来喜欢读他热辣社评的老读者们,他的离开确实带走了星光系一些读者们。

但是苏文娴并不担心,热度起来之后,读者都会回来的。

思索片刻,她拿起笔亲自写文章回应了徐金昌的指责,标题也是很吸引眼球:《等我当上总督,我不仅会安置好难民还让大家都住上千尺豪宅!》

这标题一出,当天星光日报的销量立刻上涨。

病房里正在看望老太爷的何宽福端起报纸念着文章:“何家只是小小商户,能为难民盖安置房已经拼尽全力,再多的事就需要《华星日报》的徐总编号召大家投票让何家人当上总督!我承诺,何家若是有人当上星城总督,肯定会让大家都住上千

尺豪宅!”

这就是嘲讽徐金昌,何家只是个普通人,他要求的那些事应该找总督,不应该找一个小商户!

“在何家为难民日夜加班盖安置房的时候,徐总编是不是在温柔乡里搂着小妾睡觉呢?指责别人容易,但也得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何宽福笑着摇了摇头,说:“阿娴竟然跟徐总编在报纸上对打起来了。”

“我还以为她能想出什么特别的方法能提升报纸销量呢,结果就是跟徐金昌打口水仗?”

他还是没有了解流量的精髓,有争议才有热度,才能增加报纸的销量。

而何老太爷浸淫报业多年,已经发现了阿娴的做法,他只说:“你且过几日再看看。”

根本不用过几天,第二天统计销量的时候,昨天因为跟徐金昌对骂,报纸销量涨了五千份,效果十分卓著。

何宽福在报社里折腾了连个月也没能起来的销量,苏文娴梳理好报社内部之后,这么快就开始拉高销量了。

何老太爷靠在病床上都多吃了一碗饭,也是十分高兴。

而苏文娴当然不会只准备这一招,一时的口水仗能引起人的好奇,但不能长久。

真正有用的还得培养读者对报纸的感情和归属感。

蒋希慎虽然不在家,但是苏文娴跟恩叔和婶他们也很熟,下午得空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联昌公司。

恩叔闲着无事,正在家楼下打拳,看着慢悠悠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威力似的,但那是苏文娴不懂行,她身后跟着的卖油仔看见恩叔打拳时简直是眼睛都在发亮。

“老板,你竟然还认识江湖上的大佬掏心鹤?”

苏文娴道:“怎么,你也知道恩叔的大名?”

卖油仔眼睛还盯着恩叔打拳,嘴里却跟苏文娴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南鹤北卦?这里面的南鹤就是指的鹤形学的掏心鹤,而北卦则是指大圣劈挂门的现任掌门人。

“没想到掏心鹤竟然在蒋老板麾下,蒋家真是底蕴深啊。”

苏文娴当然是知道恩叔这些名号,她早就被陈剑锋科普过,正是因为知道,她才特意来找恩叔的。

她对卖油仔道:“那你想不想看‘南鹤北卦’打一场比赛,看谁更厉害呢?"

她要让‘南鹤北卦两位江湖大佬打一场比赛,吸引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