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压根没几句台词,早就滚瓜烂熟,没有什么好背的了,她趁机抬眼偷瞄了瞄对面的赵知聿,想知道他会不会和她一样紧张。
他的嘴唇挺标准,唇红齿白的,亲起来应该不会很难吧。
这么想着,恰好赵知聿抬眸与她对上视线,尤韵脸一红,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
“OK,要拍啦,各部门就位!”
尤韵立马绷紧神经,随着场记板敲下,尤韵往前一步,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眼一闭心一横,直挺挺地亲了上去。
"?"
赵知聿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强吻搞懵了,牙齿和鼻梁被她撞得生疼,他甚至感觉这不是个吻,而是生啃。
施导“卡”的一声:“你在干什么?台词都不说上来就亲啊?你猴急什么啊他又不会跑!”
尤韵:“......
”
她光记得要亲,忘记说词了。
尤韵鞠躬:“对不起导演,我太紧张了。”
施导:“看出你紧张了,动作僵硬的差点要把他嘴唇咬下来。”
赵知聿闷声笑了声。
尤韵的脸都红了:“我不会嘛。”
施导看出她动作中的生涩,走过来,随机拉了个场务小哥,让他去赵知聿的位置坐下:“看好了。
这是打算言传身教啊。
尤韵把头点成捣蒜机,拿着小笔记站在旁边认真观摩学习。
施导含情脉脉地看着场务小哥,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视线从他的眼睛留恋到他的嘴唇,手指沿着他的唇描摹了一遍,之后捧着他的脸,侧着脑袋吻上去。
场务小哥憋着气。
生无可恋的样子让现场大家笑作一团。
施导说:“你的脸要记得侧一侧,不然鼻梁会撞到一起,嘴唇贴上的时候不要太实,也不要太用力,留一点空隙,不然嘴唇会被压扁在镜头里会很难看的,懂了吗?”
尤韵表示学到了,笔尖不停,把导演说的都记在了笔记上。
施导摇头:“你光记笔记没用,实践出真知,多亲几遍就会了,来吧,继续。
尤韵在脑袋里回忆着导演的动作,但估计是她太紧张了,嘴唇贴上的时候她总会习惯性屏息,身体僵硬的像一块铁板。
施导换了机位,又重新调整打光,折腾好几回,拍出来的效果还是不理想。
身位处女座的施导完全接受不了:“不行,你自己过来看看好看吗?”
尤韵弯腰道歉:“对不起。”
眼看天色也晚了,折腾下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施导说:“今天先到这,你回去再好好想想。
尤韵低着头,歉疚道:“好。”
收工后尤韵饭都没吃就回了房间,只是吻戏而已能有多难,她抱着枕头蹦上沙发:“利尔,你是属于我的吗?”
枕头利尔:“......”
这个利尔长得太出戏了,她打开iPad,去官博上挑了张利尔的高清剧照,把脸部放大后用胶带缠在了枕头上。
尤韵:“利尔,你是属于我的吗?”
说完她吻了下去,嘴唇碰触到屏幕,恰好房门被敲响,尤韵放下枕头,趿拉着拖鞋下床开门,居然是赵知聿。
尤韵眨眨眼:“有事吗?”
赵知聿:“场务让我给你送一下晚饭。”
尤韵:“谢谢。"
赵知聿:“我可以进来吗?”
尤韵:“哦,可以。”
她把门打开,赵知聿走进来,一眼看见沙发上的枕头,上面的iPad还放着他的照片。
"???"
尤韵尴尬到裂开,三两步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把iPad关掉了。
“那个………………我......我在练习,导演让我再找找感觉。”
吻戏是感情戏的重要一环,她可不想因为不会拍吻戏被施导中途换掉,那她的职业生涯可真要完蛋,她要成为中国影史上第一个因不会拍吻戏而被迫退圈的女演员了。
赵知聿勾着唇角笑了笑:“想练习的话真人应该会比抱枕好用。”
“啊?”
“你可以找我。”
天,他好敬业。
但是这算是加班吧,尤韵迟疑片刻:“一小时多少钱?”
赵知聿:“......”
她脑子跟不上嘴,刚说完就后悔了,太不礼貌了吧QAQ。
尤韵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耽误你的时间。”
赵知聿:“如果明天再一场吻戏拍半天的话耽误的可不只是我的时间了。”
尤韵:“………………”
有道理。
尤韵坐回到沙发上,面对他她总是有点难以进入状态,她没法向何皎皎一样游刃有余,很生硬地念了几句台词后,赵知聿忽然问她:“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尤韵“嗯”了声:“你问。”
赵知聿:“你觉得这里的何皎皎有爱上利尔了吗?”
尤韵思索片刻:“肯定有,何皎皎是人类而且还是生物学家,动物间的繁衍并不需要亲吻,只有爱需要,她对亲吻看得比其他的亲密行为都要重要。”
赵知聿:“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
他没说完但尤韵明白了,他的意思时说她不够投入,她的紧张和僵硬都是因为在她心里,她面前的人是赵知聿,而不是利尔。
尤韵抬起眼来:“我们再来一次吧。”
赵知聿配合地说:“好。”
她深吸一口气,手往旁边挪了挪,在他的大腿外侧蹭了蹭,赵知聿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就被她按住,她以一种强势地姿态胯坐在他的腿上。
他靠着沙发上仰脸去看她,她俯视着他。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含情目,明亮又剔透,看着人的时候里面是浓浓的爱意。
两人的距离只剩十厘米。
尤
韵念完台词,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她的呼吸放的很轻,吻也是蜻蜓点水的碰触。
赵知聿的呼吸开始加重,淡淡的薄荷味从柔软的唇瓣传过来,他的心跳乱了节奏,手无意识地箍紧她的腰。
他能感受到她在遵循施导的教学,照顾亲吻的角度和镜头,只是轻轻含住了他的下唇,碾磨轻碰,怕舌尖碰触到他,一直抵紧自己的上颚,礼貌又得体。
但这样的吻完全不能缓解身体的燥热,他想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身下,撕开她的衣服,想看她湿漉漉的杏眼,想看他的瓷白的脸颊蒸腾起不正常的潮红,想听她用泛着水光的红唇喊他的名字,呜咽着说不行。
他想,他应该不会停下。
他会更狠的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