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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虽然出了疑似穿帮镜头,可人家毕竟演得很辛苦、很不容易,自已得给予鼓励。

但同时,这也让李追远对「它」的实力,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知。

这种级别的邪崇,这么短时间内,真就被「它」给完成了料理,甚至还能布置好摆盘。

自己过去这么长时间里,都是随身携带着这样一种恐怖的存在,形影不离、同吃同睡「吼!」

邪票胸腔里发出吼声,随后胸腔裂开,大量的白烟继续喷射而出。

李追远在这白烟的缝隙里,看见邪崇胸口内的肋骨,似乎有所不同,如玉石般白净,与其个人形象完全不符。

这肋骨,不,是这肋骨里流淌的玉髓,极可能是后来融入的,总之,这是支撑这尊邪票能拥有这等体魄的关键!

也不知道此等奇珍异宝,到底是如何落到公主家族手里的。

一个不通武道的母亲,以邪术为引1,以该处特殊环境为源,以这玉髓为基,就能二次打造出这样的一种体魄怪胎。

《秦氏观蛟法》,秦叔都没自己理解深入;邪术,自己会得更多;风水气象,是自己强项。

自己若是拿到这玉髓,再经过系统性地钻研完善,岂不是就等于掌握了一张,可以在短时间内让自己拥有一定强度体魄的快速入场券?

「噗通!」

邪崇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他身上开始释出蓝焰,身体不断融化。

李追远很担心自己丢失的玉髓,就这样被烧毁,边上,公主撕扯着自已融在地上的皮,不断向前攀爬,本就只有半截身子的她,一路爬一路留,爬到儿子身前时,就只剩下胸口以上的部位。

「儿子—儿子—子—娘亲在—在这里—」

公主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儿子,儿子身上的火焰瞬间蔓延到了她身上。

恐怖的灼烧之下,公主先一步化作飞灰,而后不久,在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后,这尊邪崇也彻底烟消云散。

林书友发出一声感慨:「这次,好轻松。」

谭文彬用力拍了一下林书友的后脑勺,提醒道:

「这不是我们的浪,是我们去完成那一浪的途中,顺路下浪解决的一件事,你想要有多难。」

林书友:「是哦,这不在我们的浪里。」

润生走到那团灰烬前,这一大块区域的温度已不逊于蒸桑拿了,哪怕现在火焰已经熄灭,但先前燃烧的核心区域里,温度也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

才刚站那里,润生的皮肤就已开始变红。

但润生还是拿着黄河铲,在下面的灰烬中仔细扒拉着,他刚刚看见了里面似乎有闪闪发光的东西。

找到了。

像是冬天结冰时,挂在屋檐下的冰棱。

润生用铲子将它捞起,往回走。

他身上的皮肤已经破皮龟裂,明显是被灼伤了。

「小远,你看,这你有没有用?」

「润生哥,很有用。」

「那就好,我给你收着。」

润生高兴地抓了抓头,抓出一大把头发和头皮片。

「润生哥,等回去后,我给你上药。」

「嗯。」

因这里历史上曾被柳清澄杀进来过一遭,该毁掉的东西基本都毁掉了。

那白骨堆里,倒是有不少遗落,可要么锈迹斑斑早已废掉,要么对李追远而言拿了也没什么用。

不过,有这根玉髓,就是最大的收获。

因为它很可能代表着,自己成功突破桔,活到成年的希望。

原路返回,重新向上进入山涧时,发现上面的黑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清澈,而水里漂浮着的那群宫女太监,也都如泥人入水,开始融化。

公主和她的儿子,都消散了,这处环境格局也就失去了支撑。

不过,它本身的自然特殊性还在这里,哪怕五仙庙自此获得自由,也必须得专门安排人在这里轮班看守,可不能再让邪修钻了空子重新利用这里。

要不,自己以后有空闲的话,在这里修个山间别墅?

防止被坏人利用这里的最好方法就是,自己先把这里利用起来?

上岸,往山上走。

山谷四周的密林里,处处是厮杀声。

那些被羁留在这里的山精野怪失去了束缚后,自发性地集体向外奔逃。

白先生遵守了承诺,他真的是将人号召集齐守在外围准备接应,这也正好和这些宿敌直接对上了。

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这场历经多少代所积攒下来的恩恩怨怨,终于在此刻迎来了最后的释放。

李追远犹豫了一下,没下令让自己伙伴们下去帮忙。

过多的接触,容易额外生出事端,在《无字书》面前露出破绽。

先是在南通付出极大帮蛟灵抬升位格,再是在这里当了打手。

李追远不信「它」就没起怀疑,但距离集安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只要自己不再去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它就会自己劝服它自己。

看见五仙庙了,庙顶上,一道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光芒不断向外释出,去增持那一位位正与山精野怪斯杀的出马仙。

李追远回到庙里,庙里空无一人。

少年,还有一件事得做。

走入庙堂,来到供桌前,先前被剑气搅碎的红布,被换了一条新的重新铺了上去。

李追远伸手将新红布拽了下来,再将掌心对准墙壁上的那道剑气。

柳清澄的强大,毋庸置疑,既已成为龙王,那么在总分不变的情况下,其它门类分越低,就意味着另几个门类上,分高得离谱,把这偏科给补回来了。

这剑气,能维系这么久不散,亦是一大佐证。

可惜,柳家龙王之灵都没了。

要不然,李追远还真挺愿意与柳清澄的灵聊聊天。

好好教教她,一些活儿,可以这样干,效果更好,成本更低。

柳氏望气诀运转,李追远打算将这剑气摘下来化解掉。

不然自己离开后,这五位大仙,也无法离开这座庙宇,哪怕被要求镇压看管的邪崇都没了,还得继续在这剑气胁迫下站岗。

只是,这道剑气骨子里流露出一抹桀骜。

它能与李追远呼应,算是认可了李追远身上的法理,但它并不会为李追远所摆布。

少年沉声道:

「我以柳家当代家主之身份,命你给我下来!」

剑气还没来得及下来呢,少年身后那摆放着雕像的供台,先集体垮了,雕像全部落在了地上,不敢再对少年高高在上。

剑气不情不愿地下来了,最终,在李追远的操纵下,少年将其带出了庙宇,对着头顶天空,掷了出去,天空中传来一声剑鸣,荡涤了头顶的这一小片星空。

拍了拍手,该离开了。

没什么好道别的,反正余下的事,有赵毅替自己出面做善后打理。

刚走到庙门口,李追远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庙堂前的台阶上,站着五道半透明的身影,五位大仙身上的部位得以补全,集体向着李追远行礼参拜。

当年的它们,也是这般参拜柳家龙王。

李追远回以柳家门礼,然后挥了挥手,离去。

下山回到那条山路后,众人打算徒步向前,天快亮了,到时候路上应该更容易碰到车。

恰在此时,一位满身机油几乎把白袍子染成黑袍子的老人,笑呵呵地正往上走着。

也不知道是他修车太专注位置也太偏僻,白先生没能通知得到他;亦或者是白先生觉得他修车的事更加重要。

总之,老人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见到李追远等人,老人还很高兴地喊道:

「修好了,车修好了,你们有车可以用了!」

谭文彬:「老先生,厉害啊!」

这车是他破坏的,起初只是动了点胎气,后来怕太明显,就又在引擎盖里做了点手脚,他能控制这车什么时候坏,修却是修不起来的。

老人:「小事,小事,我说过的嘛,驴车修得,那汽车也就修得,他们还不信哩,我这就上去跟他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分开后,李追远等人去了停车地。

黄色小皮卡仍很有公德心地被停在道路一侧的坡下。

而这时,众人也终于知道老人所说的修好了是什么意思了。

一辆板车停在路边,旁边树上还系着两头健壮的驴。

「啊——呢——啊——呢!」

冉雅柔正在给赵毅疗伤,赵毅的手背上破了个口子。

一个平日里赵毅压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伤,两边皮一扯打个结,等结脱落后再把皮解开即可。

再雅柔手法如其名,很温柔,那眼眸子里,也尽是水意。

她刚哭过,她终于给自己的亡夫报仇了。

「谢谢你。」

「你谢错了人。」

「我现在发现,江湖传闻确实不可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嗯,你该去谢那样的人。」

浑身是血的陆屿走了过来,对赵毅拱手道:

「赵兄,成了,真成了,妄图逃出的山精野怪已尽数被我们斩杀,那条山涧里的水,也变清了!」

赵毅:「然后呢?」

陆屿愣了一下,随即洒然一笑,后退一步,打算单膝下跪。

赵毅伸手抬起他骼膊:

「行了,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就好。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得罪了我,问题不大,可有些人,他心眼儿就跟那健力宝拉环儿一样小。」

「是,我明白,任何事,悉听吩咐,就算赴汤蹈火,我亦必照办!」

「怎么感觉少了个前缀?」

「现在再加这前缀,就显得我不尊重,更不懂事了。」

「那你完了,你会后悔的。」

「呵呵,赵兄你真会说笑。」

「唉,那是因为你不姓赵。」

「对了,赵兄,既那山涧下方的邪崇已除,我等准备派人下去探索查看具体情况,搜找收一下当年遗落在下方的前辈尸骸回来安葬。

赵兄想要一起下去么?」

这种地方,很容易能摸索到些好东西,这算是陆屿对赵毅的示好。

赵毅摆了摆手:

「我不去了,普通的我看不上,我看得上的那穷怕了的也不会给我留。」

「那我就自己安排人了。」

「你随便吧。」赵毅拍了拍陆屿的肩膀,「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我得走了。」

「赵兄,这么快?」

「没办法,能及时赶上的话,说不定还能舔几口盘子上的汤汁。」

「那赵兄路上小心,随时联络吩咐。」

「行行行。」

赵毅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下山时,他嘴里一边咬着烟斗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他妈的,姓李的你真是个疯子,居然敢把那种恐怖玩意儿随身携带!」

坐驴车也挺舒服的,尤其是在小山路上,绝大部分时候它们都是在自动驾驶。

等终于到了大路上,碰到的车多了,却发现反而换不了了。

因为前方是真的出现了泥石流,是真的滚下石头,也是真的将道路给堵塞住了。

这时候,铁皮疙瘩得停在原地,等道路抢修。

驴车则可以在其中穿行,收获一众艳羡的目光。

等确认前方道路畅通后,谭文彬把驴车寄养到路旁的一处农户家里,然后在路上拦了一辆去集安的小卡车。

集安,是一座小城,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安静恬美的姑娘,无论你走不走、来不来,她都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

临进城区前,入眼的先是一栋栋镇子民房。

有一户人家正在院子里晾晒红肠。

谭文彬舔了舔嘴唇,对林书友道:「你下车,去问问人家,这红肠怎么做的,好吃不林书友:「啊?好的,彬哥。」

阿友下车去问了正在晒红肠的叔叔阿姨。

然后,阿友抱着两条红肠回来了。

「彬哥,我问了,他们就硬要塞给我尝尝。」

「嗯,在东北这样问,等于是说送我点尝尝。」

林书友:「你—我—」

谭文彬拿来红肠,咬了一口,微微有些疑惑,又马上咬了第二口,道:

「嘿,这味道,怎么和陆壹家的一模一样?」

林书友:「哪可能,陆壹哥家哈尔滨的。」

谭文彬:「和你赌什么?」

林书友:「彬哥你想赌什么?」

谭文彬:「输的那个,回去后擦一个月棺材床。」

「哎~~~」

这时,屋里跑出来一个人,一边使劲挥手一边向小卡车跑来。

林书友愣了一下:「居然真的是陆壹哥,彬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谭文彬:

「你在怀疑我对自己供品的品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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