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钻进厨房,又被他挡回去:“你去外面看电视。”
她小小声说:“不要,不太好。”
这样好不礼貌哦,舒家还是挺有教养的呢。
他胸膛发颤,禁不住闷声笑:“怎么就不太好。”
“我头回上门啊,我这样也太那个什么了。”她扁扁嘴,“好像我在家里啥也不做,欺负你似的。”
李潇很稀奇看她:“你不是吗?”
“我没有啊!”
她小手捂住他唇,紧张看了看左右:“你小声点,不许给人听见。”
他从她掌心哼哼:“做坏事,还不让说。”
她瞪他,最后李潇笑了笑攥住她手腕,撕了点白菜叶子,让她洗着玩。
晚饭桌上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陈蝉衣怀孕,其实胃口不差,吃东西很多,也不挑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孕,口味变化,她更爱吃酸辣了,重油重盐的好吃。
暮雨说自己在学校的事,她没插嘴。
赵婉倒是一直望着她弯唇。
弄得陈蝉衣有点不好意思。
吃完饭,家里人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赵舒婉在二楼给李潇留了个房间,他从前在广西家里的旧衣服,老物件,都原封不动放进去。
晚上陈蝉衣先洗完澡,趁李潇还在淋浴,倒是随意翻了翻。
他东西挺多,很杂,零零碎碎的。有上学时候发的奖状,用过的油性笔??大概是很有纪念意义,他按照年份捆成了一把。
还有用坏的修正带,粉色的,正面贴纸画了个吸水河马。
陈蝉衣越看越眼熟,浴室门开了,男人擦着头发过来,扑面而来温热水汽,看她在翻东西,也没问,径直坐到床边。
陈蝉衣指着那个修正带:“你收集癖喔。”
那双锋利的眼眸含笑,变得显而易见温柔,他抬睫毫不掩饰看她,眉骨鼻梁脖颈,到她胸口,到她腰身。
他看着心里好笑:“你又不要了。”
那他就捡破烂似的收回去?
陈蝉衣把修正带放到一边,又到小匣子里翻翻。
他堆东西还挺乱的,她就像是在淘宝贝,看见一个好奇摸摸,就转头问他。
问了好几个,她还挺津津有味,李潇有点受不了了:“别看了宝宝。”
陈蝉衣说:“嗯?为什么呀?”
“有点,丢人。”
他撑手坐在床沿,深黑眼瞳不自在闪躲,陈蝉衣心里好笑:“不丢人呀,我觉得很高兴。''
她还想再转身。
李潇床心紧了紧,忽然倾身攥起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
她有心想继续看看他还藏了什么秘密,才不肯被他控住。想翻身下去,被他牢牢抱着:“不许看了。”
语气都带上微恼。
陈蝉衣乐不可支,她觉得李潇这方面尤其两面派,他在外面不是这副表情,在家里倒是会不好意思。
她戏谑:“要是你们研所同事,翻你以前写的材料,你也这样哦?”
翻材料跟这个怎么能一样。
李潇手扶在她腰侧,捏了捏:“他们翻材料公事公办,哪像你,总问。”
他话音落下,稍稍侧头望她。
唇边弧度极淡,却满含纵容:“你也和他们一样,跟我谈公事?”
“我才不呢。”
“那不给看。”
他双臂环着她,掌心扣紧腰身带到怀里。
就是怕她摔,哪里都严丝合缝,她腿根紧贴着他下腹,李潇掌心是有疤有很烫,摩挲在腰侧就很敏感。
她不舒服动了动,又想下地,再被捞回来。
陈蝉衣只好锤他肩膀:“还说结婚了听我的,看都不给看,小气。”
李潇笑了,淡淡嗯声,拇指指腹摩挲她露在外头的肌肤。腿根很软嫩,触感轻柔,他眼里笑意闪烁,对她无可奈何道:“我又小气了?”
“反正不大度,你以前就这样,我们班男生跟我说句话,你老大不高兴。”
她扁扁嘴。
他听得出她小怨气,闷笑了声,然而手臂照旧收束,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意思。
李潇把她牢牢禁锢在腿上,惩罚性地咬了下她肩膀,隔着睡衣,她脖颈纤细,身上味道温暖浅淡。
怀孕之后,她身上什么都变得特殊起来。
他鼻梁抵着她颈窝:“小宝,好记仇。”
陈蝉衣说:“当然记着了,我是团委嘛,正常和同学讲话你都气。”
他笑笑也没反驳,像是没听见,就顾着嗅她低陷的锁骨。
陈蝉衣被他弄得有点痒。
李潇阖上眼睛。
那晚对他来说不一样,新婚的夜晚,他多年心愿得偿所愿,虚幻得有些不真实,像梦,像泡影。他眼睫颤了颤,抵着她肩头,嗓音磁哑:“给我摸摸宝宝。”
陈蝉衣哦一声,下意识说:“摸哪个?”说完才反应过来,一瞬间脸颊绯红。
他带笑意看她:“你让摸哪个?”
她憋着气不想理他,又羞恼得要下来,被他抱回去,掌心轻轻搁在小腹:“孩子会动了吗。”